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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翡翠平安扣第217章翡翠平安扣→:八三看書83ks,和校草高調官宣后,竹馬氣的跳湖了!
南枝一直緊繃著神經,直到江折開口:“舅舅,枝枝給您帶了吳大師種的茶葉。”
她才想起手邊的茶葉,緊張地雙手遞上檀木茶罐。
“陸承舅舅,這是我給您帶的禮物。”
陸承幽幽睨了她一眼,沒有為難她就收下了。
“謝謝。”
被長輩道謝,南枝受寵若驚。
江折失笑:“舅舅,您別嚇她。”
陸承冷哼一聲:“不就表情嚴肅了一些,就叫嚇到她了?祈言,當著我的面還如此護短。”
他看向南枝,她小臉微繃,的確很緊張。
分明之前也見過不少次,她可沒像現在這樣緊張。
陸承嗤笑:“你之前反駁我的氣勢哪兒去了?”
之前她敢毫不避諱地和他對峙,是因為當時他對江折的確偏執,對她也頗有微詞。
南枝想告訴他,江折的人格是屬于自己的,他不想按部就班地生活。而她,也不是他以為的只會依附別人而向上爬。
她那時候將陸承視作傳統刻板的長輩。
但現在,他的確改變了不少,也任由江折隨心所欲地選擇自己想要的路。
江折心甘情愿喊他一聲舅舅,南枝也自然會尊重他。
南枝穩了穩心緒,平靜開口:“因為以前您的確不是個討喜的長輩。”
管家站在一旁,聽見她的直言不諱,震驚地看向她。
雖然早就知道這位南枝小姐很有個性,但還是第一次見敢正面評價老爺的人。
江折面色不改,淡然自若地喝了杯茶。
他知道陸承不會生氣。
空氣安靜了一瞬。
陸承撫膝大笑起來:“你這個晚輩還真是…”他屈指叩了叩黃花梨茶幾,青瓷茶盞里的明前龍井泛起漣漪,“和我書房里那盆仙人掌似的,看著乖巧,碰一下扎得人生疼。”
南枝耳尖泛紅,卻見陸承從紫檀木匣里取出件翡翠平安扣。
他指尖拂過冰種翡翠,將紅繩輕輕推到她面前:“他母親留下的。”
江折握茶杯的手驀地收緊,骨節泛白。
這枚平安扣他再熟悉不過。
當年母親被推進手術室前,親手從腕摘下塞進他掌心。后來被陸承鎖進保險柜,連他成年時討要都未果。
“舅舅…”他聲音發澀。
“物歸原主。”
陸承摘下金絲眼鏡擦拭,眼尾細紋在晨光里格外清晰,“當年怕你睹物思人,如今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鏡片后的目光掠過兩個年輕人交握的手,在南枝腕間頓了頓。那里戴著江折找Shirley定制的手鏈,已經有了些磨損的痕跡。
南枝突然明白為何進門時管家多看了她手腕幾眼。
她下意識要藏,卻被江折捉住指尖:“有了平安扣,看來我不用再定做一條新的了。”
“讓我嘗嘗桂花酥。”陸承突然出聲,“吳大師倒是疼你,連我都沒吃過他親手制的茶點。”
江折笑著將茶匙浸入茶洗:“明明舅舅這的君山銀針,比吳大師的還金貴些。”
窗外竹影婆娑,驚起幾只山雀。
陸承望著撲簌簌落下的青翠竹葉,忽然輕嘆:“當年晚清就喜歡在幽瀾島里的竹林里寫生,畫板都比別人多備兩塊。”
他望向那塊翡翠平安扣,“戴上吧。”
陸承遲疑了片刻,“枝枝,可以這樣喊你吧?”
南枝心跳滯了一下,愕然地定住,半晌才應:“當然可以。”
當年穿著平安扣的繩子沾滿血跡,陸承換了一條新的。
江折替南枝戴上,冰涼的平安扣碰上她的脈搏。
她低眸細看,盡管存放了十數年,翡翠的光澤依舊鮮亮。
江折輕笑:“枝枝送我南家的傳家玉佩,我以母親的翡翠平安扣回禮,算是交換了信物,徹底綁定了。”
他擔心將玉佩磕碰,在馮斯年面前炫耀過后,就小心地收回了盒子里。
南枝彎起眼,“嗯,我們鎖定了。”
陸承欣慰地看著,想起陸西洲的事,又開口:“關于陸西洲的下落,我派人潛入海里在附近探查過…”
話還未說完,管家就從外面進來匯報:“老爺,顏黎小姐想要見您。”
陸承看了眼江折,見他沒有反對,便應:“讓她進來。”
顏黎看見江折和南枝也在,意外了一下。
“陸叔叔好。”
她像是沒看見江折似的,只和南枝打招呼:“學姐!”
南枝淺笑頷首:“嗯。”
陸承:“小顏,你來的正好,我剛在說陸西洲的事。”
顏黎眼眸一亮,拎著裙擺快速在南枝身側坐下。
“陸叔叔,您繼續說。”
陸承輕咳一聲:“我派的人在零島海域附近探查過,的確有人的活動痕跡。”
顏黎咬唇,不確定地問:“有沒有可能是陸蕭然詐尸,不是西洲?”
她的疑問有些詭異,氣氛陷入沉默。
江折指腹摩挲著茶杯,“之前那具尸體可以肯定是陸蕭然。”
顏黎臉上懷疑的表情逐漸轉變成驚喜:“那、那西洲真的在零島?”
隨即她又耷拉下來,“零島上都是兇獸,他身體不好,還被關在那里,豈不是兇多吉少?”
陸承抿了口茶,“這你可以放心。老爺子被陸氏一些長老‘彈劾’過后,就放棄了零島選舉繼承人的方式,上面的兇獸也被清除了。”
顏黎撫著胸口如釋重負,“那至少證明西洲還活著。”
陸承:“只是島上仍有老爺子的人戒備著,我們無法再繼續靠近了。”
“沒關系,能查到西洲的下落,我已經很知足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我也相信你們,會將西洲救出來。”
“現在還不能將他救出,”江折沉聲,“一旦陸西洲離開零島,以老爺子的手段,我和顏黎無法再繼續留在京城。”
“祈言說得對,”陸承悠悠嘆息,“雖然強行押送回幽瀾島在華夏是不合法的,老爺子也不會做,但會以把柄要挾你們自愿回去。”
他又說:“更何況,祈言的戶口本還在他那兒。”
顏黎攥著膝蓋布料,眉心緊蹙,“所以我現在還是要保持對外和你們是敵對,以免陸老先生生疑,采取極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