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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老學者’(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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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錯了…張…張老大…別殺我…”

  賊王疼得直冒冷汗。

  “你認識我?”張逢反問他,同時扯他另一只胳膊的力道漸漸加重。

  “老張!”王隊因為被張逢扯拽了一下,如今晚了幾步趕到。

  只是當他離了近了,看到這個慘烈的景象,還有附近一眾害怕的乘客后,就知道事情有點不好控制。

  “老張,這邊人多。”他厚實的手掌按著張逢胳膊,怕張逢真把賊王的另一條胳膊瘸了,“找個安靜的地方再問他。”

  “好。”張逢看向王隊關心自己的眼神,“聽你的王隊。”

  “行!”王隊點頭,趕忙拿出自己的證件,并看向附近害怕的乘客們,盡量放緩語氣,卻又大聲的安慰道:

  “我們是峻山市的刑警!在車上發現了偷盜人員!

  我身邊的同志,是我們刑警隊的武術指導,案件顧問!”

  他簡單介紹完以后,又看向四周上方道:“現在大家趕快檢查一下自己的行李,還有衣服口袋,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遺失!

  如果有,現在整理好!等車上的乘警過來,統一報給乘警同志!”

  王隊一邊安慰,一邊分散眾人的注意。

  這一說到個人的錢財,再加上王隊自證身份。

  很多人的害怕目光也漸漸消失,開始檢查自己的東西。

  但也有的人,是用崇拜的目光,看向了車廂中的張逢。

  “好!”

  啪啪—

  第一道掌聲不知道是誰鼓起的。

  但隨后嘩啦啦的掌聲就響起一片。

  就連那些檢查各自行李的人,也被氣氛感染,一同向著張逢鼓掌。

  只是也有幾名家長,用身體擋著各自的娃娃,不想讓娃娃看到這么血腥的景象。

  而張逢聽到掌聲,又看到眾人信任的目光望著自己,倒是心里的惡氣全部一散,也將疼的直冒汗的賊王,放在了地面。

  “老實點!”王隊下意識拿出隨身手銬,準備銬上賊王,但一看他這一條胳膊扭曲撕裂的樣子,還有流淌的血跡。

  王隊不知道怎么銬,但也脫下外套,蓋在這觸目驚心的傷口。

  王隊也看到車上還有小孩,知道少兒不宜。

  “別凍了。”旁邊一位老人看到王隊脫掉衣服,便把自己的大衣遞給王隊。

  “怎么回事?”

  與此同時,前后車廂的乘警聽到這里的掌聲與躁動后,也相繼趕了過來。

  只是,當他們看到地面上的賊王,還有流到地面上的醒目鮮血。

  “別動!”

  幾名乘警一下子精神緊繃。

  “他們是警察,不是壞人!”附近的乘客們看到乘警誤會,就七嘴八舌的幫張逢說話道:

  “那個斷胳膊的是賊!是這位警察同志制服了他!”

  “就是就是!你們別冤枉了好人!”

  眾人紛紛開口,都是在阻止乘警。

  幾位乘警也很迷茫,因為他們看到這血腥一幕后,是下意識想保護乘客,卻沒想到被乘客們一頓數落。

  他們犯什么錯了?

  “你好。”王隊則是更直接,拿出自己的證件,“我和張指導是峻山市那邊的。”

  “原來是王隊?”

  “峻山,張指導,張逢?”

  他們看到王隊證件,還有張指導的名字,頓時知道是自己兄弟了。

  此刻,還有一名老乘警的神情忽然嚴肅起來,

  “王隊您好,張指導您好,你們專案組前段到我們東省的時候,我們當時車上還幫你們協查來往人員了。”

  “張指導,你們是要審訊嗎?”一名年輕乘警也詢問一句,“我幫你們找個‘審訊室’?”

  審訊室,其實就是車上的餐廳。

  這都快半夜了,也沒人,就臨時當做審訊室。

  “張老大…您慢點。”賊王一邊向餐車方向走,一邊疼的齜牙咧嘴。

  包裹他胳膊的衣服,都已經滲出鮮血。

  “這是怎么了?”途徑各個車廂時,很多沒睡的乘客也紛紛張望。

  “檢查各自行李。”乘警則是負責勸說,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沒過多久,來到審訊室。

  張逢把他往餐桌旁一按,說道:

  “兩件事,一,別亂動,別把餐廳里弄的哪都是血。

  二,說說你怎么知道的我。”

  “認識您的人…不少。”賊王盡量蜷縮身體,實話實說,“您這身手…全國難找第二個…

  道上玩得開的人,能不認識嗎?敢不認識嗎?”

  賊王虛抱著受傷位置,“我們也是混口功夫飯吃…肯定要大價錢買您的照片,看看您啥模樣。

  到時候不小心見到您,也好躲啊…

  但我真沒想到…我年后剛開工,就直接撞上您了…”

  “哦,玩得開的都認識我。”張逢點點頭,“那你也算是玩得開的人?有臉有面的人?”

  “您別這么捧,小子慌…”賊王另只完好的手連連擺動,但或許是動作太大,牽動胳膊的傷口后,他又齜牙咧嘴的懇求道:

  “張老大…能不能搞點止痛藥?我真疼的受不了…”

  “嗯。”張逢聽他說話斷斷續續的也別扭,于是看向遠處值守的年輕乘警,“兄弟,車上有止痛藥嗎?

  或者局部麻醉的藥,再找個針頭。”

  “張老師你稍等,我去找李醫生拿點。”乘警應聲,拐頭去往前面的車廂。

  雖然火車上沒有醫務室,但會配有一些急救藥物,還有醫療人員。

  片刻,一支局部麻醉藥打上去。

  等賊王終于不再齜牙咧嘴時。

  張逢再次詢問,“你們東邊道上,有沒有消息比較靈通的人?”

  “這個很多。”賊王先是回了一句,然后感覺自己像是太敷衍,便解釋道:“但要是說那種非常靈通,又交友比較廣的人,那應該是‘賀總’。”

  “生意人?”張逢一邊問,一邊拿出幫座上客買藥的生意人照片,“這個賀總是他嗎?或者你見過他嗎?”

  “不是,也沒見過。”賊王搖頭,并繼續道:“賀總是圓臉,比畫像上的人臉要胖一小圈。”

  “那就說說賀總。”張逢雙手合十,靠在座椅上,“怎么找他,他又是做什么的。”

  “他就在東市的步行街開公司。”賊王一五一十道:“他十幾年前是道上的人,干的是走私。

  但自從他十年前被抓,前幾年又放出來后,他現在就不在道上玩了。

  不過他這人比較夠意思,平常道上的兄弟找他,他都會稍微幫襯一下。

  而且他認識的人比較多,比較雜,消息算是我們這塊最靈通的人。”

  “嗯。”張逢點頭,然后看向對面假寐的王隊,“我準備找賀總打聽一下兇手的事,王隊先回去吧。

  如果有消息,我再聯系你。”

  幾個月前,座上客在東省這邊殺了人。

  雖然自己這邊調查無果,但賀總屬于另一邊的人,說不定就有什么消息。

  反正有一棒子,沒一棒子,都打一下吧。

  如果有證據,說不定8.03還能重立。

  這好過自己慢慢找。

  一天后。

  張逢轉乘火車,再次回到了東省,又去往了東市。

  當天中午。

  張逢就一路來到了賊王所說的公司。

  它在寫字樓內,十二層。

  坐電梯上來。

  張逢看向前方的公司前臺。

  按理來說,前臺都該是那種漂亮、或氣質好的女孩。

  但這個女孩普普通通的,甚至還有一點點拘謹。

  “你好。”張逢看到她沒有功夫在身,“我找你們賀總,我是東輕的朋友。”

  東輕,是賊王的外號。“啊?”女孩卻沒有聽清張逢說的什么。

  因為她一直在看張逢的臉。

  張逢雖然不帥,但卻有點無形中的儒雅與冷峻氣質交織,正好是她喜歡的類型。

  “找賀總。”張逢看到她發呆,又說了一遍,“東輕介紹我來的。”

  “哦哦!”女孩連忙點點頭,然后拿起電話,又稍微往后去去,以免被張逢聽到談話,

  “喂!哥!有位帥…有位先生找你!”

  “說了幾遍了?在外面叫我賀總!”

  辦公室內,四十來歲的賀總,正在老板椅上一手拿著報紙,一手拿著電話,“小妹,這個人是誰,都說什么了?

  我讓你去前臺,就是鍛煉你的說話水平。

  你可倒好,就一句先生找我?”

  “這位先生說是…”女孩可愛的眼神,求救般的看向張逢。

  張逢說道:“東輕的朋友。”

  “東清。”女孩復述,以為輕是清涼的清,因為東輕的名字可太怪了。

  ‘東輕?賊王的人?’賀老板卻很快想到了賊王,但他真不想和這位狠人賊王打交道了,

  “你就說我不在,出差了!”

  “好。”女孩應聲,然后看向張逢。

  只是這一瞧,或許是喜歡張逢的氣質,她忽然有些緊張,不敢看張逢的臉,“那…那個…我哥說東清不在…”

  她說著,忽然發現自己說錯了,于是又改口道:“我哥說他不在,辦公室是秘書接的電話。”

  “那你就說張逢找。”張逢示意她再打電話,“峻山市專案組的張逢。”

  “辦案?”女孩忽然有點害怕,緊張也被打散了,“我哥是好人!”

  “不是辦他。”張逢指向電話,“是找他問點事。”

  “哦哦!”女孩心里一松,這一驚一乍間,對于張逢的模糊好感也被嚇完了。

  但她也不墨跡,很快避開張逢,打出電話,

  “賀總,是峻山市專案組的張逢張先生找你。”

  ‘張逢?最近道上盛傳的那個大宗師?’賀老板忽然坐起身子,現在他倒不是之前的不想見誰了,而是眼皮子直跳,

  ‘他一個專案組指導,一個拳術大宗師,找我一個小娃娃蛋干什么?我已經金盆洗手,老老實實做生意這么多年了…’

  他心里很慌,不想見,“小妹,你就說我在外地出車禍了,短時間內回不來!”

  “啊?好!”

  女孩應聲,然后醞釀情緒,悲傷的向著張逢道:

  “不好意思張先生,我剛剛仔細向我哥的司機問了一下…嗚,我哥好像出車禍了,短時間內可能回不來了…”

  女孩很傷心,但只有哭聲,眼淚卻怎么都擠不出來。

  “回不來?”張逢看了看她有些漏洞的表情,還有這些漏洞百出的理由,最后指了指走道盡頭的辦公室,

  “冒昧問一下,我能過去看一眼嗎?因為你這一會出差,一會車禍,我怕我再不過去,你哥馬上就要死辦公室里了。”

  “呼哧…”女孩忽然轉假哭為笑,這一笑眼睛似月牙彎彎的,倒是把眼淚笑出來了。

  但幾秒后,她發現事情好像不對,又強忍住了笑聲。

  只是她這一笑,也暴露了他哥其實沒事。

  而張逢是干什么的?

  刑警兼偵查!

  這一眼就看出來他們兄妹嘴里都沒實話。

  “不聊了。”張逢直接去往辦公室那邊。

  “啊?”女孩先是沒有反應過來,然后就要離開前臺,“張先生等一下!”

  張逢走,她追。

  沒幾步遠,張逢就來到了辦公室門前。

  嘩嘩—

  擰了幾下把手,門沒開。

  張逢隨后看向已經跑到身前的女孩,“是你幫我打開,還是我破門進去?”

  “呃…”女孩想了幾秒,選擇拿出鑰匙,幫張逢開門,但嘴里卻嘟囔道:“我大學才畢業,我好不容易求上我哥,在我哥這里打工。

  你這樣一搞,我哥就讓我去其他地方工作了。”

  她嘟囔著,把氣發泄在鑰匙上面,嘩嘩嘩的使勁擰鎖芯。

  “鑰匙都快斷了。”張逢右手伸出,食指輕輕一彈,女孩就像是觸電一樣,手就松開鑰匙了。

  咔嚓—

  張逢接過鑰匙,打開房門,看向了老板椅上的賀老板。

  “賀老板。”

  張逢上前幾步,平靜道:“你真不好拜見。”

  “不敢當!”賀老板看到張逢真過來了,頓時連忙起身,雙手引向自己的座椅,“張老哥您上座!”

  “搞得挺像那么回事。”張逢被他這副樣子逗笑了,順勢也坐在他的老板椅上,望向旁邊點頭哈腰的他,

  “就問一件事,咱們聊快點,你還能趕上中午吃飯。”

  “您問。”他說一句,又扭頭看向門口呆愣的妹妹,“先出去。”

  “哦!”女孩退了出去。

  張逢也沒耽擱,直接說道:“你有沒有見過一位道人,大約八九十歲,或者更高?身手也不錯。”

  張逢根據信,能大約感覺出來座上客的基本形象和年齡。

  尤其是年齡,修煉八十九載,按照幾歲修煉,也得九十多歲。

  但這些不能告訴王隊他們。

  因為張逢不知道真假,怕浪費警力,也怕座上客是故意為之,干擾找他的方向。

  不過,對于賀老板這樣的外人。

  隨便打聽打聽,倒沒什么。

  “什么?會功夫的道人?”賀老板很懵,“沒聽說過…”

  他一邊回,一邊奇怪的看向張逢,

  ‘九十歲還能打,這確定不是開玩笑?’

  賀老板感覺很神奇。

  張逢則是又拿出生意人的畫像,“這個人見過沒?”

  “沒。”賀老板搖頭,“他是我們這的人嗎?看他衣服的描繪,應該是南方那邊的人吧?”

  “別多問。”張逢隨意回了一句,又陷入思索。

  賀老板卻是想要‘送神’,早點把張逢請出去,便多言道:“張老哥,您要是想打聽道士,我給您說一個人。

  他是個老學者,經常在世界各地的道觀中游歷,估計認識的道人比較多。”

  “他多大年紀?”張逢現在都有點職業本能了,下意識就猜測此人是不是座上客,

  “8月3號他在哪,九月底他在哪,十一月中下旬,他又在哪?”

  張逢說的是三個案發時間。

  “他年齡四十二三吧?”賀老板先是說了年齡,然后回憶道:“8月初我不知道,十一月,我也不知道。

  但九月底我知道,他當時在我們這的道觀參觀,基本半個月的時間都在這邊。”

  他說著,跑到墻邊,指向一張照片,

  “我算是比較信道吧,當時聽這位老學者來我們這邊后,我還專門去道觀里找他,和他合過照。

  并且在那幾天,我還和他喝過幾次酒。”

  “嗯。”聽到年齡,張逢就知道他不一定是。

  又聽賀老板說起他的不在場證據,張逢就打消疑慮了。

  ‘我查案都他媽查入魔了。’張逢搖搖頭,但還是出于職業習慣,掃了一眼相片。

  那是一位居士打扮的中年,面目和善,又賊眉鼠眼,像是他媽網上搞賣課的。

  這氣質,絕對寫不出‘修道雖難,共赴前路’的豪邁句。

  因為在張逢想來,如果座上客是四十多歲的人,那應該是一位氣質豪邁的道人,大馬路上的人群中一眼就能辨認。

  如果六七十歲往上,那必定是一副世人皆笑我瘋癲的灑脫老道,是物欲橫流的車水馬龍中一道最清醒的風景。

  這才是張逢想象中的座上客。

  而不是他媽的賣課。

  張逢心里想著,看向賀老板,

  “這賣課的現在在哪,我問問他。”

  現在消息也不多,干脆先問問這個老學者吧。

  說不定這個人就去過哪個犄角疙瘩的道觀,然后無意間碰到過座上客。

  只是賀老板卻撓撓頭道:

  “什么賣課?他不教課也不教學啊,但是他賣書。”

  賀老板從桌子上拿起一本《我非常熱愛大自然》,

  “他賣這個,一本只要三千二,而且還是他說我有緣,我才能買到,平常人想買都買不到。”

  (本章完):xhytd

飛翔鳥中文    我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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