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因果輪回
陳四象笑道：“這話在理，可見倒斗損陰德之說也不盡然。”
王凱旋接過話問道：“老陳，那鼎值不值錢？”
陳四象道：“雖然比不上鎮國神器后母戊鼎，但也算得上是無價之寶。不過，你丫可別想瞎了心，咱們是有原則的，絕不碰青銅器。”
王凱旋聞言大感惋惜，但原則就是原則，必須遵守。
正惋惜間，他忽然摸到手邊有一物件。拿起來一看，竟是一截手臂骨。再轉頭看去，旁邊躺著一具干尸。但見那干尸張著黑洞洞的大口，雙眼只剩下兩個黑窟窿，已經死去有些年頭。他當即將手臂骨放回去，自語道：“這位老兄真可憐吶，居然被蜘蛛精吸成了干尸。”
說著，他又順手一推干尸，卻無意間扯下來一件東西。
“嗯？這他娘的是個啥玩意？”
拿起來一看，似乎是個動物爪子，被火光映照得通體發亮。
“我操，這霸王色運氣…”
見到他手中之物，陳四象不由吃了一驚。
那玩意不是他物，正是摸金校尉的身份象征，摸金符。
也就是說，地上這具干尸，多半就是當年不慎失陷在此的“金算盤”。陳四象雖然知曉原著劇情，但卻沒料到這枚摸金符來得如此容易。
隨便摸一把就把裝備撿了，這運氣找誰說理去？
“咦？這玩意咋跟老金以前送咱們的摸金符一樣？”
打量了幾眼手中的摸金符，王凱旋疑惑問道。
“啥叫一樣，這他娘的就是真摸金符。”
陳四象輕嘆道：“胖子，你丫運氣實在太好了。”
胡八一聞言連忙問王凱旋要過摸金符，細細觀瞻起來。
他一邊觀瞻，又一邊說道：“相傳，摸金符乃是用穿山甲最鋒利的爪子，先浸泡在巂臘中七七四十九日，后又埋在龍樓百米深的地下，借取地脈靈氣八百天，方可制成。”
“此符約有一寸多長，通體烏黑甑亮，質材堅硬無比，符身鐫刻有摸金兩個古篆字，比老金送的那玩意高級多了，確是真品無疑。”
說到這里，他又看了那具干尸一眼，猜測道：“難道此人便是當年那位修建魚骨廟的商人？想不到他竟然還是我們摸金一脈的前輩。難怪魚骨廟修好之后，就沒人再見過他，原來他已經在此地身故了。”
陳四象道：“我大概已經知道這位前輩的身份了。”
胡八一忙問：“他是何人？”
陳四象道：“他應該就是摸金三巨頭之一的金算盤。昔年我跟隨叔公游歷江湖時，曾聽他講過一段關于你們摸金一脈的往事。”
“說清末民初，摸金門出了一位驚世奇人，一人佩戴三枚摸金符，人稱張三鏈子。此人一生收了四個徒弟，分別是飛天狻猊、金算盤、鐵磨頭、陰陽眼，留下一道傳四友的佳話。”
“飛天狻猊、金算盤、鐵磨頭三人藝成后，分別得傳了一枚摸金符，而陰陽眼孫國輔，也就是老胡你的太師爺，因為不愿從事倒斗行當，繼承了半本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
“張三鏈子將摸金符傳給三個徒弟后，又留下一句箴言，合則生，分則死。意思是說，摸金校尉必須齊心協力，單獨行動必死無疑。”
“他這三個徒弟雖然受了教誨，但卻沒太把這話放在心上。不久之后，為了賑濟災民，鐵磨頭獨自行動，果然應了箴言率先身死。”
“鐵磨頭死后，飛天狻猊心灰意冷，收走了他的摸金符，從此金盆洗手，隱居在晉西某地的苦無寺，金算盤則仍舊活躍在黃河兩岸。”
“結合這段往事秘辛，以及撿舌漏得來的信息，再加上這枚摸金符，不難推測當年那位修魚骨廟的商人就是眼前這位，也就是金算盤。”
聽完這番分析，胡王楊三人頓時一臉恍然。
胡八一不禁嘆道：“想不到，這位前輩竟死得如此草率。”
陳四象接過話說道：“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
Shirley楊道：“陳先生，沒想到你居然相信因果宿命。”
陳四象道：“不信不行啊，因為這一套就是人道規則。”
Shirley楊又道：“你說這些都太虛無縹緲了，根本無從考證。”
陳四象聞言眉頭一挑，頓時起了較真的心思，說道：“誰說無從考證？今兒我就給你舉個因果輪回的實例。”
“我也不說遠了，就說咱們華夏最后一個封建王朝，清王朝的因果輪回。按照清王朝的規矩，皇帝的名字不能寫全，必須少一筆。之所以有這規矩，據說是為了順應天道有缺，也是為了彰顯皇權尊貴。”
“殊不知，就是少這一筆，少出好些事情來。”
“你比如說咸豐皇帝，他全名叫做愛新覺羅奕詝，他少這一筆，少掉了詝字中丁的一勾，代表他命中只有獨丁。果不其然，咸豐帝終身只有一子，便是同治帝愛新覺羅載淳。”
“作為皇帝，愛新覺羅載淳的名字也得少一筆，他少這一筆，少掉了淳字中子的那一橫，代表他無子。果不其然，同治帝到死也沒有兒子，后由他的堂弟愛新覺羅載湉繼位。”
“愛新覺羅載湉的名字也得少一筆，他少這一筆，少掉了湉字中舌的那一撇，代表他雖然有口卻不能言語。果不其然，他雖然是皇帝，說話卻不頂用，到死都只是個傀儡。”
“再往后，皇位傳給了愛新覺羅溥儀，溥儀這個儀字，繁體下邊是個我，少了一筆，便是無我。結果怎樣，別說無我，連整個清王朝都沒了。這算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了吧。”
“再回顧清王朝二百來年的歷史，因果輪回的效果更是顯著。它從孤兒寡母孝莊開始，到孤兒寡母慈禧結束。興于攝政王多爾袞，亡于攝政王載灃。順治進山海關，是閩人洪承疇保著他入關。溥儀出山海關，是閩人鄭孝胥保著他出關。這一頭一尾，不正是因果宿命嗎？”
“縱觀歷朝歷代，這樣的因果輪回數不勝數。”
“所以，不是我迷信這一套，而是世上本就有這一套，只是以人類目前的智慧和科技，很難解釋這種事情，所以才冠以迷信的說法。”
聽了他這通長篇大論，Shirley楊頓時有些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