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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沒有心情和段祁州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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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明月走出阮向葵的病房,心頭像是壓著塊巨鐵,一時透不過氣。

  她一直以為,段祁州的母親馮素玲是自然死亡,母親翁美芯和段秋明的婚姻是水到渠成,可原來,一切都是母親翁美芯暗中操盤,是她讓舅舅害死了段祁州的母親。

  事情頓時變得越來越復雜,這再也不是她一張機票飛國外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走廊另一側,翁美芯說服了翁國道,正往病房這邊折回來。

  “月月,小葵沒事吧?”翁美芯看到她問。

  阮明月沒回答,而是直接攔下了母親:“我們聊一下。”

  翁美芯見她表情凝重:“又怎么了?”

  “你跟我過來。”

  “我要去看小葵。”

  “她根本不想見你!”阮明月加重了語氣,“我請你跟我過來!”

  翁美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強勢的阮明月,她心頭一怵,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母女兩來到樓下的小花園,找了個四下無人的長椅坐下。

  “月月,到底怎么了?你想說什么?”

  “舅舅今天為什么要對小葵下手?”阮明月問。

  “沒事,你舅舅就是對我有點誤會。”

  “什么誤會?”

  翁美芯把翁晶晶的事情告訴了阮明月:“你舅舅就是想讓我為晶晶討回個公道。”

  “晶晶姐的事情,為什么都要來找你?”

  “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如今嫁得好,幫襯幫襯娘家人有什么問題嗎?”

  “你是這樣無私的人嗎?”

  翁美芯神色頓時難看:“阮明月,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是有把柄在舅舅手上吧?”

  “你胡說什么?誰和你說這些的?”

  阮明月見翁美芯發火,也不想再拐彎抹角:“媽,你去自首吧,自首還能減刑,否則就是一錯再錯。”

  “神經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翁美芯憤怒起身要走,被阮明月一把抓住了手腕。

  “段叔叔向你求婚那天,小葵親耳聽到了你和舅舅的對話,是你讓舅舅害了段祁州的母親,對不對?”

  “放P,無稽之談!小葵年紀小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難道你也沒有嗎?她病糊涂了,她說的話你也聽?你知不知道這些話會造成什么后果?”翁美芯瞪著阮明月,“這些話,會毀了我,毀了你,也毀了小葵!有一個殺人犯母親,對于你們兩姐妹,就是一個雷,這個雷,會炸毀你們的未來!”

  “所以你是承認了?”

  “我沒有承認,我從來沒有做過你說的那件事情,凡事講證據,你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

  “小葵聽到了,她是人證。”

  “她聽到了,這不是直接證據,而且,她是我女兒,她會去告發我嗎?如果她會,她也不至于等到今天。”

  阮明月沉默。

  阮向葵的確從來沒有說過她要去告發母親,她只是不停地問阮明月,她該怎么辦。這份困惑中,帶著一個女兒對母親的濃濃擔憂。

  翁美芯見阮明月不說話,她自己也冷靜了下來。

  “月月,你聽媽媽的話,這件事情,無論真或者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都過得好好的,你就不要再提起這件事了。再說了,就算我真的做了什么,那也是做好事。馮素玲死之前,她已經在病床上躺了那么多年,她活著也只剩了一縷呼吸,和死了沒什么兩樣,死了反而對她是個解脫。”

  “這不是殺人的借口,她就算只剩下一縷呼吸,也輪不到你去結束她的性命。”

  “我剛才說的只是一個假設,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對馮素玲動手。”

  翁美芯死不承認,這說來說去,也說不出一個結果。

  關鍵是,阮明月現在也不知道,就算翁美芯真的承認了段祁州母親的死和她有關,她又該怎么做。

  畢竟,眼前的人是她的母親。

  阮明月回到病房,阮向葵立刻坐了起來。

  “姐,你和媽聊過了嗎?”

  阮明月點點頭:“聊過了。”

  “媽怎么說?”

  “她沒承認,說是你聽岔了。”

  “我沒聽錯,我真的聽見了。”

  “小葵,我相信你的話,只是,如果有朝一日需要你作證,你會去指證媽媽嗎?”

  阮向葵嘆了一口氣:“這個問題,我想過無數遍。”

  “想到答案了嗎?”

  “沒有。”

  阮向葵一直無法下定決心,隱瞞或者告發,她哪一個都做不到,所以,這段日子,她一直都在自我糾纏中度過。

  “姐姐,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

  阮明月也被問住了,這真的是極其考驗人性的一個難題,任何一個普通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很難抉擇。

  兩姐妹正犯難,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阮明月回頭,看到段祁州站在那里。

  他一手抱著鮮花,一手拎著果籃,很標準的探病架勢。

  “你倆什么表情?不歡迎我?”段祁州看著姐妹倆一樣驚訝又尷尬的表情,自嘲一笑,“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不是。”阮明月先反應過來,她站起來,走到段祁州面前,“你怎么忽然過來了?”

  “一直想過來,但前幾天忙得抽不開身,今天剛有空,就過來看看。”段祁州把手里的鮮花和果籃遞給阮明月,和阮明月一起折回阮向葵的病床邊。

  阮向葵有點心虛又有些尷尬地看著段祁州。

  “這兩天感覺怎么樣?”段祁州問。

  “還好。”阮向葵回。

  “如果這里住得不習慣,和你姐姐說,我隨時可以給你安排轉院。”

  “住得挺習慣的,謝謝段總。”

  段祁州見阮向葵對他客氣又防備,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說什么。

  病房里的氣氛很是尷尬。

  阮向葵低著頭,時不時抬眸看阮明月一眼。

  阮明月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希望阮明月趕緊把段祁州帶走。

  “你吃飯了嗎?”阮明月問段祁州。

  “還沒。”

  “那我們一起去吃飯吧。”阮明月說罷,看向阮向葵,“我從外面給你打包回來,想吃什么等下發我手機上。”

  阮向葵趕緊點頭:“我吃什么都可以。”

  “好。”

  阮明月和段祁州走出了病房。

  其實,別說阮向葵,就連阮明月這會兒見到段祁州,都覺得不太自在。

  一想到她的母親為了一己私欲,讓舅舅殺害了段祁州的母親,阮明月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好像怎么面對,都充滿愧疚。

  兩人來到醫院對面的一家餐館。

  落座后,阮明月把菜單遞給段祁州。

  “你點吧。”她說話的時候,也有意避開了段祁州的眼睛。

  “你今天怎么了?”段祁州一眼就看出阮明月不對勁。

  “什么怎么了?”她只能裝傻。

  “偷感很重。”段祁州看著她,“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阮明月心里涌起千層浪。

  她想,如果段祁州知道母親翁美芯和舅舅翁國道做的那些事,他會怎么樣?他們還能這樣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吃飯嗎?

  肯定不能了吧。

  “怎么?真有事瞞著我?”段祁州見她不說話,伸手覆住她的手背,“坦白從寬啊,老實交代就什么都原諒你。”

  他眼里三分笑,襯得人是越發光風霽月。

  阮明月真想順水推舟,就這樣什么都告訴他得了,可是,她不能。

  這件事不是簡簡單單地坦白就可以解決的,它涉及了太多的人和太多的關系,真相會讓所有人都受傷,包括段祁州。

  “沒有事啊。”阮明月抽回手,揉了一下眼窩,“只是有些累了。”

  “我等下安排兩個護工過來,你回去休息。”

  “沒關系,小葵希望我多陪陪她。”

  段祁州想了想:“也是,等你出國了,你們兩姐妹見面的機會也少了。”

  出國…

  阮明月難過,她還能出國嗎?

  “對了,今天Frank問我,你喜歡不喜歡秋千,如果喜歡,他會在院子里給你搭一個秋千架。”

  Frank是段祁州給阮明月安排的管家,國外那個家的管家。

  “喜歡。”

  “好,那就給你安排。”

  段祁州眼里神采飛揚。

  阮明月看得出來,他很期待國外的生活。

  她也想過,在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國外,少了榕城的糾糾纏纏,也許,他們的關系會有更良性的發展。

  可惜,夢斷在了最接近實現的時刻。

  阮明月正惆悵,段祁州的手機響了。

  是段元溪的視頻電話。

  段祁州看了眼屏幕,倒也沒有避著阮明月,他直接接了起來。

  “哥,你在哪兒呢?背景怎么這么寒磣?”段元溪開口就是熟悉的那股刻薄味兒。

  這家餐廳算是醫院附近環境比較好的一家了,可到了段元溪嘴里,就是寒磣。

  段祁州臉色一凜:“你在國外很閑是不是?管得這么寬?”

  “哥你別生氣啊,我就隨口說說的。”段元溪忙服軟。

  “快說,到底什么事?”

  “也沒什么,就是再過幾天就是媽的忌日了,你那天去看媽的時候,記得幫我也帶一束花啊。”

  “知道。”

  “告訴媽,我很想她。”

  “嗯。”

  “還有,讓媽替我向你求求情,讓我趕緊回國唄。”

  “沒其他事就掛了。”

  “哥…我真的想回來,媽要是知道,你把我一個人丟到人生地不熟的國外,她肯定會心疼的,小心她夜里來找你。”

  “媽來找我,你說我怕不怕?”

  “好吧,我做夢都想媽來看我。”

  阮明月聽著段家兄妹兩的話,忽然醒悟,如果知道真相卻隱瞞不說,這是多么罪惡的事情。

  馮素玲死的時候,雖然已經在床上躺了多年,再醒來的機會渺茫,可無論怎么樣,只要她還活著,就是段祁州和段元溪的寄托。

  可翁美芯徹底毀掉了這一切,段家兄妹因為翁美芯再也見不到自己的母親,只能寄情于夢。

  她既然得知了真相,就不能繼續放任不管。

  只是,她該怎么管,才能降低傷害?

  段祁州掛了段元溪的視頻電話,忽然問:“下周你有時間嗎?”

  “怎么了?”

  “如果有時間,我帶你去見見我媽?”

  阮明月瞬間呼吸都亂了。

  段祁州為什么要帶她去見他的母親?

  “我…”

  “你別緊張,我只是想在出國之前,讓我媽見見你。”

  這是見家長的意思?

  阮明月更緊張了:“我…我覺得,現在不是好時機。”

  段祁州聽她拒絕,也意識到自己這個提議沖動且不妥,現在帶她去見母親,以什么身份?以什么名義?

  “好,那就下次。”

  “嗯。”

  兩人吃完飯,段祁州說要送阮明月回醫院。

  “不用送了,我自己走過去,就幾步路而已。”阮明月拒絕。

  “上車。”段祁州為她拉開車門,執意要送她。

  阮明月只得上了車。

  段祁州也跟著上了車,他一上車,就傾身朝她吻過來。

  阮明月下意識地偏頭躲開了,她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和段祁州親密,她心里的罪惡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重。

  “別這樣。”她說。

  “我想要餐后甜點。”他像個討食的小孩,眼巴巴地看著她,眼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求。

  “會有人看到。”

  “不會。”段祁州這車的每一塊窗玻璃,都不是普通玻璃,隱秘性極強。

  他話落,捏住了阮明月的下巴,很輕地吻住了她。

  阮明月雖然沒有再拒絕,但始終心不在焉,段祁州感覺到她不在狀態,并沒有加深這個吻。

  他很快松開了她。

  “照顧病人最耗人,自己注意休息。”

  “嗯,我知道。”

  “今天先放過你。”他大拇指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唇角,“記賬,下次一起補。”

  阮明月點點頭。

  段祁州將她送回了醫院,下車的時候,阮明月對上段祁州溫柔的眼神,她心里各種情緒交織到一起,忍不住反身抱緊了他。

  溫軟主動入懷,段祁州反倒不知道該怎么應對了。

  他伸手撫著她的后背:“怎么,我還沒走,就舍不得我了?”

  阮明月更用力的抱緊了他。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真的有事瞞著你,是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怎么辦?”阮明月輕聲問。

  段祁州默了默。

  “我會給你機會解釋。”他說。

  “我解釋的,你都會信嗎?”

  “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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