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葉萱下線第252章葉萱下線→、、、、、、、、、、、、、、、、、、、、、、、、、
“不做就不做。”
丁小雙辮子一甩,扭頭一屁股坐在離甜甜不遠的板凳上。
轉頭看看甜甜,再看看拿著勺子胡亂扒飯的弟弟,她老大人似的嘆了口氣,要是能把弟弟換成妹妹就好了。
睿睿如愿以償的坐在甜甜旁邊,一個勁地夾菜,“甜甜快點吃,長得高高的,和我一塊玩游戲。”
許嵐:“.......這些妹妹都吃不了。”
葉桃解釋給睿睿聽,得知妹妹只能吃果泥小家伙失望一會兒,隨即打起精神,“沒關系,給嬸嬸吃。”
每個桌上有十二道菜,雞鴨魚肉都有,一個個吃得酒足飯飽。
沒著急回去,在露天的土地上,閑聊談事,好不熱鬧。
直到孩子們頻頻點頭打瞌睡,這場宴席才慢慢散去。
胡向明結婚后帶著媳婦回家探親,他們在買了下午的火車票,為了能按時趕到地方,小兩口早早出門。
即使見過婆婆,但馮巧巧仍舊免不了緊張。
“東西都帶好了吧,我給媽買的特產,還有給爸買的茶葉都在吧。”
怕被附近的人聽到,馮巧巧湊近胡向明耳邊輕聲說著。
一陣馨香飄過來,胡向明十指緊扣,輕聲安慰她,“放心吧,我都帶著了。”
“那還有別的東西呢?給叔叔嬸嬸帶的禮物,要不我還是仔細檢查一遍,咱們再出發吧。”
看著驚慌的妻子,胡向明拖著她的臉,“安心啦,我都檢查好了,你要做的是跟著我,緊緊地抓著我。”
看著胡向明鼓勵的眼神,馮巧巧內心終于安定些,嘴角揚起,“好,聽你的。”
兩人站在站臺上,附近傳來一陣喧鬧聲。
“霍廷武,有本事你把我抓回去。”
聽到熟悉的名字,兩人對視一眼,朝著聲音傳來方向奔過去。
葉萱被人箍住肩膀,跪在地上動彈不得,不遠處同樣被控制住的鐘全慶面如死灰。
完了,一切都完了。
霍廷武居高臨下看著一臉不服輸的葉萱說道:“你做了背叛國家的事情,不光要把你帶回去,還要對你進行審問。”
“什么背叛,你說清楚!”
葉萱心中有個懷疑的種子,不敢說出來,若是被人抓住把柄,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她眼神飄忽不定,背對著霍廷武,在他沒注意到的,目光祈求地看著他。
只可惜鐘全慶自顧不暇,根本沒有心思管她。
審訊室。
葉萱像是沒有骨頭似的坐在椅子上了,后背靠著椅子,一副你不能那我怎樣的欠打表情。
周崇禮拿著記錄本進來,一句話沒說點上一支煙,不緊不慢地吸著。
時間久到葉萱按捺不住,“你們抓我來干什么?”
周崇禮沒有回答她的問句,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將一件件證據擺在她面前。
“這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們別冤枉好人。”
饒是葉萱再沒有見識,這種情況下誰承認誰倒霉。
鐘全慶這段時間是有些不對勁,她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但看到他帶回來的錢票后,欲望充斥著她的內心。
不用她出力照樣有錢花,這樣的好事葉萱做夢都想得到。
如今機會擺在面前,鐘全慶對她還算可以,葉萱的性子在日復一日的貧困中,早就沒了往日的亮光。
毫不夸張地說,只要給錢,她什么都能做。
鐘全慶不是好人她知道,她也不算好人,兩人湊在一起沒害別人,沒殺人放火,莫名其妙給抓進來,她昨天新買的收音機還沒來得使用呢。
再說鐘全慶在外面做的事情她不管,只要按時拿錢回家,她一概不在意。
身上穿的衣服,腳上的鞋子,哪個不是花他的錢。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所以你覺得他做的事情沒錯?”
周崇禮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因為一己私欲將國家安全置之不顧,虧她還是個高中生,當初學的知識全進到狗肚子里了。
“間諜被你說得這么高大上也是難的。”
他們已經掌握足夠的證據,鐘全慶販賣國家信息是事實,等待他的將是嚴格的懲罰,葉萱作為知情者,知而不報,罪責同樣。
他們離開海島的時候,上面派了專門的人員監視,鐘全慶為人謹慎,一直沒有露出馬腳。
為了快些結束這場圍剿,他們設局等他跳進去,幸好結果沒有讓他們失望。
不光成功地抓到鐘全慶,順利截獲信息,還打擊了境外狂徒。
兩人在廣市的落腳點搜刮出來不少錢財,甚至還有外面的舶來品。
看得出來鐘全慶將主意打在海島上面失敗后,轉戰到了別的區域。
戰士們深惡痛絕,要是放在幾十年前,妥妥的漢奸,在路上碰到一槍子過去都不為過。
葉萱的消息傳到葉桃耳中,她唏噓不已,她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憑著一腔幻想背井離鄉,終成一場空。
“那她會接受什么樣的后果?”
“大概率沒有機會見面了。”
葉桃沉默片刻,不管怎么說都是一家人,她給家里寫了封信,告知這個消息。
桐鄉大隊。
郵遞員騎著車子來送信,信上寫著廣市的地址,丁玉香以為是老大給寫的信,滿心歡喜地打開。
“老三,你姐姐寫信回來了,趕快幫我念念。”
葉松以為是二姐,來不及放下書包,一個跳躍跑到她跟前,用最快的速度打開信封。
一個個字落入眼中,他驚訝地張大嘴巴,眼底涌出淚水。
“怎么了?快點讀啊。”丁玉香忍不住催促。
葉松哽咽著說出上面的內容。
丁玉香聽到,只覺得天都塌了,整個人老了十幾歲,頭發幾乎白了半頭。
她躺在床上,蓋著身上的毯子,將頭蒙在里面,心里有些后悔,是不是她和老頭子太慣著老大,以至于孩子如今釀成大禍。
葉紅軍佝僂著身子,坐在樹下抽旱煙,煙霧在空氣中慢慢吹散,地上只剩下一堆煙灰。
他拿著旱煙桿,用力地對著鞋底磕了兩下,深深地嘆了口氣。
遠處落日余暉,如同血色般顏色一如老大當年出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