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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6章 兩邊撞射人明堂,枉死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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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側的狼獒,雖然沒發出什么聲響,卻已然齜起了牙,兇相畢露。

  我單手按住了狼獒的頭,微微搖頭不讓它沖出去。

  我也沒有立刻出去,現在不曉得老聾頭什么情況,大半夜在這里燒篝火,旁邊還有一具兇尸。

  可我們還得讓他帶路進沙鎮,要是現在出來,弄巧成拙,后面的路程恐怕就會出問題。

  我和狼獒就這樣靜靜地等了得有一個多小時,老聾頭才幽幽起身,他忽然拖拽起來了那個拱起來的“人”,朝著旁側走去。

  他大約走了兩三米時,風沙忽然大了起來,一下子就看不清他的蹤影了。

  我保持鎮定,還是沒有異動。

  又過了三四分鐘,老聾頭走了回來,他在原地瞅了約莫半分鐘,便順著干涸的河床往回走。

  狼獒帶我下來的時候,走的是河床里頭,老聾頭則是沿著河床邊緣。

  這巨石角度的問題,老聾頭并沒有發現我和狼獒。

  其實,如果是安安靜靜的環境,藏身就沒那么容易。

  可能發現老聾頭出來的,都不是狼獒,而是柳昱咒。

  只不過這風沙太大了,噪聲太亂,饒是柳昱咒也沒發現老聾頭起了夜。

約莫又等了六七分鐘,遠處老聾頭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中,我這才從巨石后面繞出來,走  到老聾頭之前坐著的位置。

  那篝火燒的,竟然是一些冥紙,以及紙扎之類的死人物事。

  沙土之中還有燃盡的蠟塊,香支尾巴。

  狼獒往前跑了兩三米,在原地轉圈。

  我扭頭,發現那地方竟然有一個類似于井口的東西,只不過,上面被壓著一塊厚重的鋼板。

  我走到近前,眉頭微皺。

  清冷的月華照射之下,這鋼板泛著冷光,最前端的位置有一個把手。

  狼獒一只爪子已經搭在了鋼板上,我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拽住了那把手,狠狠往上一提。

  厚重的鋼板被提起來,下方黑洞洞的井口,頓時竄出來一股冷氣兒,嗖嗖地刮在皮膚上,刀割一般的刺痛,極不舒服。

  我將鋼板挪開了大半,懸在井口上,發現井口邊緣位置,有一根很粗的鐵鏈子。

  這鐵鏈垂了下去,繃得筆直。

  我警惕地看著下方,井內太過幽暗,什么都看不見。

  即便是用手機打了電筒往下照,也看不清晰。

  停頓了片刻,我取出來灰仙手套,戴上之后,抓住了那鐵鏈,用力往上抽拔。

  死沉死沉的感覺,也讓人心里頭有種不適感,透著壓抑。

  很快,鐵鏈就被完全拉了出來,同樣被我拉出井口的,還有一具尸體…

  那尸體身上裹著已經發黃的白布,只有腦袋是裸露在外頭的。

  鐵鏈剛好拴在它的脖子上。

  頭頂干枯的短發,完全風干了的皮,緊貼著臉上的骨頭。

  它睜著雙眼,眼球早已經因為脫水凹陷了下去。

  鐵青色的皮膚,透著濃郁的死氣。

  狼獒半個身子都撐起來,幾乎站在了井口邊緣,它這站起身之后,都快比我高一個頭了。

  它伸出舌頭,就要朝著尸體腦袋上舔去!

  “小黑!”我低聲喝止。

  狼獒嗚咽一聲,明顯透著委屈,卻沒有舔下來,只是直勾勾地盯著。

  這尸體表面沒有化煞的絨毛,我也不清楚是什么煞。

  可它必定是化煞尸!

  因為我已經注意到,在它身上的白布上,有不少密密麻麻的符文…

  尤其再注意它的頭臉,這分明也是一個甲字臉,上大下小,和老聾頭簡直是相差無幾!

  只不過,它明顯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看起來也就十來歲的模樣。

  老聾頭那蒼老的樣子,看上去至少得有七八十歲了。

  當時我升起的第一個直覺,就是老聾頭和它關系匪淺。

  緊跟著,我盯著那些符文繼續看著,并把這尸體放在井口邊緣,轉動著它,仔細看了個清楚。

  在其后背,泛黃的白布上還寫著一段話。

  “四劍水流名割斫,此地如刀斬。兩邊撞射人明堂,枉死少年郎。”

  我心頭微驚,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這筆跡略有蒼勁感,卻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熟悉…

  這段話是屬于交劍格的風水箴言!

  此地風水很兇,水流像是刀斬十字,外溢的水,又像是箭射而出,主死孩童少年!

  也就是說,在這里沒干涸的時候,只要有年少的孩童,幾乎都會在這里出意外。

  而這一個和老聾頭有關的孩子,在此地出了意外,還被鎮尸了…

  我直勾勾地盯著那段話,努力分辨這熟悉感來自何處。

飛翔鳥中文    民間詭聞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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