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手腕發第638章手腕發→、、、、、、、、、、、、、、、、、、、、、、、、、
我低聲和陳瞎子解釋了一遍,包括尸體的模樣。
其實更令我心頭壓抑的不是袁化邵的惡毒,他怎么惡毒,我都有心理準備。
而是那偷壽老頭咒我們的話。
我將死于點人燭,張爾要死于百尸掏心。
這點人燭,未免太過滲人恐怖了。
我硬頂著惡心,直接走到了那陰宅門前。
現在我一刻都不想多待了,只想趕緊找到張爾,一起出去。
伸手,我直接就推陰宅門。
冷不丁的,卻忽然聽到一聲笑。
這笑聲嗡嗡的,仿佛從門內傳出來…
我當時就汗毛乍起,想要后退。
陳瞎子卻上前,用力地一把推住了門,門一下子就被直接推開!
吱呀的聲響更讓人身上不停起雞皮疙瘩。
門后又是一個院子,這就是陰宅的前院。
我一眼就看見了張爾。
張爾竟然跪在了青黑色的磚石地面上,他身體微微抽動著,忽然又是一聲冷不丁的笑,那笑聲不正是從張爾身上傳來的么?
“張叔!”我面色變了變,脫口而出喊道。
陳瞎子伸手按住了我肩頭:“不要輕舉妄動,他撞祟了。”
我這才注意到,張爾的影子像是重疊起來似的,幽幽晃動。
這陰宅里頭也有光,光源來自于更前面的一間屋子,那屋子里頭左右兩側,都跪著尸體…
這些尸體分明也是被點了人燭…
正面的墻前,似乎掛著一卷畫,只不過隔得遠了,的確看不清晰。
“這地方很詭異,有個很恐怖的東西,十六,你感覺到了么?”
陳瞎子不說還好,他這一開口,我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像是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似的…
“先把張爾弄出去,這地方沒個準備,哪兒敢直接下來,他藝高人膽大,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陳瞎子警惕無比,灰白色的眼珠子左右四掃。
我也掃了一圈,這兩側的院墻前頭都種著一種幽綠色的植物,一時間我也弄不清是什么東西。
小心翼翼地摸出來了一塊仿制羅盤,我這才朝著張爾走去。
陳瞎子也貼著我身邊,他手中已然抽出來了一根哭喪棒,十分警惕地護著我。
很快我們走到了張爾的身邊,我直接將仿制羅盤按在了張爾的頭頂。
落手的那一瞬間,張爾竟猛地回過頭來,他直勾勾地盯著我,眼神陰翳的不像是他本來的目光!
張爾皮笑肉不笑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又發出了那陰翳的笑聲,聲音更像是個女人的…
同時他速度極快地抬起手來,抓向我的手腕,啪的一聲,陳瞎子的哭喪棒狠狠抽出,打中了張爾的手背,他悶哼一聲,手被打下去。
仿制羅盤也啪地一下按在了他頭頂。
張爾身體一顫,雙目圓睜,劇烈地抽搐起來。
“背著他,我們走!”
陳瞎子又是低喝一聲,他沒看我和張爾,直勾勾地盯著前面屋內。
我這才發現,那些人點燭的火光都在劇烈地晃動著,仿佛隨時會熄滅,那股被“人”盯著的感覺愈發強烈了。
這陰宅絲毫不小,除了這院子,正面的那間屋子,旁邊還有不少通道入口,也不知道里頭都有什么東西…現在張爾這樣,我們也沒辦法,更不敢再去探。
快速將張爾背在背上,疾步往外走去,陳瞎子依舊是緊隨我身后。
走出門外之后,我才發現有個極為詭異的地方…
那些被吊著的尸體,好像有些變化?
我之前只是注意到他們模樣猙獰,死狀凄慘。
走出來的時候,好像他們的頭都扭過了方向,盯著這院門看著一樣,并且猙獰之余,他們的臉上還有一種很詭異滲人的笑。
我腿都麻了…
“走!”陳瞎子又低聲喝了一句。
我們很快就回到之前墜下來梯子的位置,拽著梯子往上攀爬,陳瞎子在后面推著頂著,總算將張爾一起弄了上去…
沒有停頓,我們又徑直出了這通道,在通道出口的位置有偷壽老頭的尸體,這弄得稍微麻煩了一些。
陳瞎子先帶著我躍過去了之后,我在那里找從里往外開的機關位置,他又去背著張爾躍過尸體。
好不容易找到地方,打開了這處石門。
走出來之后,我后背都已經被冷汗浸透。
本來我覺得袁氏陰陽宅已經讓人壓抑,對比了進入陰宅那幾分鐘,外頭的這點兒冷,完全不夠看…
將張爾從背上放下來,讓他平躺在地上。
他此刻雙目緊閉,眉頭緊鎖成一個川字,臉上還有些痛苦。
“陳叔…張叔怎么還沒醒?”
仿制羅盤我已經拿了下來,他應該已經從撞祟中脫離出來了才對…
陳瞎子忽然伸出手,直接按住了張爾的人中,他狠狠一掐,結果張爾還是沒醒…
他眉頭緊皺起來,他一言不發,將手收了回來。
“你找找看,他身上有什么東西?”陳瞎子聲音略有沙啞,繼續道:“不該是他身上的東西,他應該是動了陰宅里頭什么物品,不然不會醒不過來。”
我心猛地觸動了一下,伸手在張爾身上摸索。
我這時候想找的不只是東西了…還想要看看,那破破爛爛的書里頭,到底是不是紙扎術…
當時離開的時候,我也沒機會和時間與張爾多說。
現在他昏迷不醒,又有陳瞎子在我身邊,這剛好是個機會…
只不過一番摸索下來,哪兒有什么書?連那銅制的令牌都沒有…張爾并沒有帶在身上,他放哪兒去了?
我心頭微微發沉,那些東西一無所獲,不過我卻發現張爾身上有一樣絕不該是他有的東西…
在他的手腕位置,系著一圈頭發,黑漆漆的頭發,顯得細膩無比,緊緊地綁著他的手腕,勒出來了隱隱的傷痕…
之前我和張爾待在一起的時間久,還有在這里動手收拾那偷壽的老頭,我都看見過,張爾手腕光禿禿的。
這頭發,肯定是他在陰宅里頭被綁上的!
我立刻就拿出來匕首,將其割斷。
這一瞬間,張爾忽然睜大了眼睛。
他死死地盯著我,忽然嘴角抽動笑了一下。
隨著頭發落下,一股難聞的尸臭味道也隨即漂浮起來。
張爾的眼睛又閉上了,嘴角也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