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馬黑道第612章馬黑道→、、、、、、、、、、、、、、、、、、、、、、、、、
馮保變了臉色,抬手就去拉馮軍,明顯,馮保額頭上也汗水不少,身體微微發抖。
我反應很快,注意到馮軍臉上雖然恐懼,身體也在戰栗,但并沒有別的變化,他本能就跪下去了?
下一刻馮軍被拉起來,他戰栗地說道:“羅先生,看見這些布,就和我那晚上捧著那只碗似的,渾身都不聽使喚,還有個聲音在腦袋里一直嗡嗡作響…”
我心頭一寒,才說道:“這恐怕是銅碗上的符文,你被銅碗影響過,看到符文又被影響。我們還稍微好一些。”
張爾沒說話,一手拿著風水盤,快步走向側面一塊掛著的符布,抬手一掀,符布被拉開,后方空無一人。
“這些符布當真是詭異瘆人,十六,你先把商匠找出來,他臨摹的也太多了。換幾個普通人進來,恐怕當場得失去神志。”張爾語速極快。
“馮保,你攙著馮軍出去,不要進來。”我沉聲做了安排。
馮保快速拉著馮軍往院外退去。
我則是直接取出來了定羅盤,那種昏厥的感覺便消失了很多,定羅盤透著一股冰涼感,刺激著意識清醒。我快步走向側面的廊道,往商匠的工具房走去。
商匠家里并不大,轉眼間我就到了工具房外。
一手定羅盤,另一手我握住了腰間的哭喪棒,同時用腳抵住門,猛地用力往里一推!
屋內光線透亮,完全是高瓦數白熾燈的強光。
操作臺上趴伏著一個五短身材的男人,這不正是商匠嗎?
在他手里頭,攥緊了一只碗,那碗透著銅色,完完整整!分明就是那只偷壽的壽碗!
操作臺上還有一本手札,他正雙眼通紅地盯著看著。
地上有很多符布,有的被臨摹完整,有的被揉成了一團。
見到商匠沒事,我心頭的一塊大石都落了下來,可他修復了銅碗,卻令我心頭發寒,尤其是他正在看手札,那又是什么東西?!他這狀態不接電話不回信息,好像失神了一樣,也太過詭異。
“商匠!”我厲喝了一聲,他還是沒清醒過來。
“這是驚魂了,用羅盤鎮他一下即可。”張爾也和我一起走進屋。
我沒有停頓,到他身前之后,定羅盤毫不猶豫地按在了他頭頂。
商匠的身體劇烈抖動了一下,他茫然地回過頭:“羅先生?你怎么來了?”
他聲音很沙啞,眼睛里頭的血紅退卻了不少,剩下的依舊是紅血絲。
我眉頭緊皺地看著商匠手中的銅碗,他手上有細密的傷口。
“你怎么不戴手套?”我低聲說道:“放下來。”商匠這才立刻將銅碗放下。
他晃了晃腦袋,才心有余悸地說道:“這碗的確有些詭異,那些符文我實在是臨摹不下來,太支離破碎,將它復原之后我才能臨摹,之后我又想嘗試下,到底碰了它會怎么樣,好端端的銅器怎么會那么詭異,才試了試…”
“對了羅先生!我知道這碗是誰打造的!”商匠又要去拿銅碗,我馬上打斷他的動作。
一眼沒在工作臺上看見手套,我就立刻取出來了灰仙手套讓他戴上。
商匠帶上手套拿起來碗,翻過去之后指著其底部邊緣,那里有一行小小的繁體字,篆刻著:“商坣作持。”
“物勒工名,以考其誠。這是我們鍛銅匠人自古以來的規矩,祖師爺的鐵律,如果不這樣做的,就不是個有資格的銅匠,這商坣是我曾祖父,以前他是極為有名的工匠,還給末代皇帝打造過祭祀的銅器。他有一本手札,記載過他經手鍛造的每一樣物品,為何打造,最后流向何處。包括其中細節。”
他這番話,令我更是心驚無比。
旁邊的張爾也是眉心緊鎖成了川字。
放下碗之后,商匠將那手札拿了起來,這手札明顯年代不短,紙張陳舊并且有些許破損。他翻到最后一頁遞給我。
上面有一張簡筆畫,大概便是一只碗,上頭還有符文,只不過這只是一個側面,并不完整,旁邊還有一段話。
“替老友袁化邵打造八十大壽,銅壽碗一只,其所求藏符于碗中,不明符意,某今夜持碗赴宴。”
商匠在旁邊目光灼灼,繼續說道:“當時我看到這銅碗的時候,表面實在是太普通,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回來之后也分辨不出來符文,將其修復之后,我才想起來曾祖父的手札,拿出來之后,我將符文臨摹下來,對照這手札上頭的部分符文。發現能夠吻合!”
“不過這時間太久了,我也的確想不起來現在還有哪個家族是袁姓。”
“羅先生你當時就叮囑我那么多,這碗也當真是詭異,它還有什么特殊作用?”商匠繼續問道。
張爾瞥了我一眼,明顯眼神之中有提醒。
我搖搖頭道:“的確有其他作用,不過這不方便多說,你問多了沒好處。”
商匠撓撓頭,他倒也沒有繼續多問,而是用力搓揉太陽穴,苦笑說了句:“一晃眼就這么幾天了,我臨摹完了,老看著這銅碗發憷,好像要去什么地方似的,不過時而清醒時而模糊,沒耽擱你們事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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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羅先生,剛好你來了,這些羅盤你帶上去用,我會盡快把其他的刀具打出來的。”
商匠馬上指了指臺上另一側的仿制羅盤,大部分是三層風水盤,也有一塊新雕刻的四層風水盤。
我這才明白,商匠為什么還能待在這工具間里,若非這些羅盤,恐怕他已經去了行龍山那座土屋前頭了。
我沒有立刻去動羅盤,而是將銅碗用布包裹起來,張爾也將地上的符布收起來幾張。
我叮囑商匠隨身帶一塊四層風水盤,不要離身,然后收起來了其余的仿制羅盤,一共有三塊。
商匠也完全按照我說的做。
我也再三叮囑商匠,今天的事情爛在肚子里,誰都不要說,最好最近都待在他這院子里,哪兒都別去,商匠疑惑不已,不過也沒有多問。
從工具間出去,他送我們。
到院子里,我也將那些符布全部收了起來,將其堆在院子中間一把火燒了,最后我還是告誡商匠,這些符也最好忘掉,商匠才和我說,必須對著壽碗才能臨摹,不然他也記不住。
我稍微松了口氣。
出了商匠家的院子,他也在里頭關上門。
外面馮保和馮軍都上了車,馮軍好了一些,不過還是在副駕駛發呆。
我們也上了后排座,我才注意到張爾的臉色比較難看。
剛想問他,是還發現了什么問題?
張爾卻忽然低聲道:“我知道袁化邵是誰,真要是那個人,我們恐怕沒什么機會。如果是他的子侄后輩,今夜也要小心。開車回馮家,趕緊去和茅元陽商議。”
我不自然地問張爾,讓他先多和我說一些,不然我一頭霧水。
張爾嘆了口氣道:“出馬,出道,出黑,陰陽先生是出黑,是行走陰陽,坐廟堂之后的高人。風水師只是渴求成為陰陽先生而已,往往學藝不精或者不全。袁化邵也曾是個出黑的陰陽先生。”
我愣住了,因為張爾所說的又是我不知曉的東西,陰陽先生,竟然也有這么多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