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青羊,烏雞,青牛第550章青羊,烏雞,青牛→、、、、、、、、、、、、、、、、、、、、、、、、、
這一巴掌,直接把柴昱抽了個趔趄。
他被打懵了,隨即臉上也有了怒容,罵道:“柴茂,你瘋了!敢打我?!”
柴茂眼神則是恍惚不已,被柴昱罵了之后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手,又看了看柴昱的臉,他慌了神:“家主…我…我沒…”
柴昱還要大罵。
旁邊那幾個保鏢也放好了銅麒麟,他們也都憤怒地回頭瞪著柴茂。
也就在這時,柴茂的眼睛,忽而像是成了桃花眼。
本來放下的手,又一次揚起來,他聲音都變得尖銳了不少,像是一個女人似的。
“你們買我回來,又想把我丟出去!你們全死了,我都不會走!”
柴茂這一嗓子,明顯將柴昱鎮住了。
其他那幾個保鏢也被嚇得不輕。
眼瞅著他這一耳光下去,柴昱肯定得被打出個好歹。
我猛地伸出手,一把扼住了柴茂的手腕。
與此同時,我另一只手也摸出來了仿制羅盤,啪地一下拍在了柴茂的頭頂。
柴茂頓時站得筆直,身體直挺挺地朝著地上倒去…
我一時沒拉住,他手腕掙脫開,直接就砸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仿制羅盤也落在了地上,咕嚕地滾出去好遠…
“這…大白天的啊…”柴昱都不敢多說話了,眼中只有驚懼。
我額頭上也在冒汗,仰頭看了一眼天色。
明明前一刻還是艷陽高照,這一會兒竟然有一片烏云飄到頭頂,不但遮住了陽光,院子里頭的氛圍都變得更陰翳了。
“不要亂說話了柴家主,死者為大,呂巧兒也不是生出來的厲鬼,她好端端被人偷挖出來,送來柴家,又被破尸毀了相。說到底,柴家也對不住她。”我極力平穩自己的呼吸。
這話我也沒有亂說,這事兒的確因柴家而起。
柴昱說他們肯定要不起這個鬼,也絕對能刺激到呂巧兒…
最關鍵的是,呂巧兒尸體不見了,還托夢說要找個夫家,那肯定就是找柴少爺。
她的尸骨,搞不好也在這院子里…
當然,這也有好處,只要找到她,將她鎮住,即便是魂魄也鎮入尸身里頭,她就鬧不了祟了。
一瞬間想明白這些,我馬上讓那八個保鏢分出來兩個人,先把柴茂抬出去,找人送醫院,別鬧出人命。
另外六個人去把棺材抬進院子里,幾個人都守著棺材,莫要亂動。
這一切做完了之后,后院里頭的陰翳都要少了很多。
三煞位上沒有兇尸,本身就會減少院內的怨氣。
重新進了堂屋,我定定地看著挪開棺材后的那處位置。
地面之上都是暗紅色的血跡,這些血跡形成了怪異的形狀。
柴昱也跟著我進了堂屋,他一邊揉著臉上的巴掌印,一邊喃喃道:“這血里頭的印子,怎么像是牲口?牛頭,羊頭,雞頭?”
我面色凝重,額頭上也冒了汗。
搖了搖頭,我聲音還是沙啞起來:“這可不是牲口,我本以為柴少爺只是占了三煞位。沒想到他是壓了三煞神,在風水之中,三煞位上居三煞神,分別是青羊,烏雞,青牛。”
“他不過是一個沒破尸的黑煞,哪兒有本事壓得住三煞神,恐怕是呂巧兒的血衣,還有她的生辰八字。”
“若她是個活人,必定是個招財進寶的好媳婦。”我輕嘆了一口氣,繼續道:“現在她還沒過門,就知道讓柴少爺先站三煞位,成大兇之尸,而不是自己來站,打心眼子里頭,她不壞。”
“只不過,怕是她也不知曉,這樣做了以后,柴家會被滅門。”
柴昱面色發苦,說讓我別開玩笑了,厲鬼哪兒能有好的?
他話剛說完了一半,一下子又閉上了嘴,眼中有幾分不安。
外頭的烏云非但沒有散去,反倒是更黑,院子里頭都刮起了陣陣陰風。
尤其是那剩下的六個保鏢,他們都怪異地盯著柴少爺的黑木棺材,一動不動,還微微垂著頭,神色呆滯了似的。
烏云蔽日,又在犯三煞的屋子里,白日撞祟的事兒肯定不是偶然。
我也沒再故作輕巧,而是認認真真地和柴昱說,讓他不要這樣說呂巧兒,不然我也很難辦。
歸根究底,呂巧兒成這樣柴家得認。
柴昱也不敢多說話了,抿著嘴,額頭上也一直冒汗。
我彎腰躬身,蹲在了地面的血跡旁邊。
伸出手,我手指按在了血里頭。
按道理來說,碰到破尸血,就很容易撞祟。
我另一只手也握著定羅盤,這也能化煞,以防萬一。
冰冰涼涼的血,帶著一股粘稠的質感。
我身體一震,只覺得背后一陣寒意傳來,仿佛芒刺在背一樣。
地面上的血,也遠遠不只是這一灘…反倒是一條歪歪扭扭形若小溪的血,正在流淌過來…
心頭惡寒之余,我猛地轉過身去。
我背對著的后方,是這堂屋的西側,這邊有一處屏風,擋住了后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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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芒刺的感覺,便是來自于屏風后頭。
我驟然站起身,快步地走了過去,直接繞過了屏風。
在墻根的位置,我便看見,一個身材瘦弱的女人,蹲在地上。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她的臉卻爛得不成樣子…
我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身后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猛地回過頭,疾沖過來的竟然是柴昱。
他手里頭揚起一張板凳,朝著我腦袋砸來!
看他那雙眼睛,分明也成了桃花眼!
柴昱抿著嘴,睜大了眼睛,揮手的動作,活脫脫也像是一個女人的!
余光之中我也發現,墻根的位置空空蕩蕩,哪兒有什么人。
只有一灘污血而已!
可這柴昱分明是也撞祟了。
不光是他要打我,后院里頭的那幾個保安也走了出來,每個人都面色陰柔。
烏云太重,哪兒還像是白天,光線的晦暗幾乎成了夜晚。
更令人心頭生寒的是棺材不知道被誰打開了,柴少爺的尸體立了起來,定定地看著堂屋里頭…
或者說,他在看著我!
我陡然抬手,擋住了柴昱的板凳,他力氣大得驚人,又是狠狠一壓。
那股子氣力,儼然和當時被小囡撞祟的法醫有的一拼。
我悶哼一聲,險些被壓倒在地上。
而脖子和耳朵的位置,卻有一陣粘稠感,像是有手沾了血,正在摸我耳朵似的。
冷不丁地,一句話稚嫩而又怨毒的話語傳入我耳中。
“你是壞人,和他們一樣。”
“我折斷了他的腿,也要折斷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