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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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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即我便明白過來,這馮欄就是馮屈派來的人。

  我沉聲回答說現在還不知道情況。

  下車之后,我直接就過去拉開了那轎車的車門。

  車內空空蕩蕩,哪兒有什么人?

  接著我也進了一下小二樓,里頭也靜幽幽的。

  我喊了一聲花姑,回應我的就只有回聲。

  啪嗒一聲輕響,徐詩雨打開了燈。

  晦暗的瓦斯燈光下,莫名的我覺得有點兒瘆得慌。

  扭頭就看見在南墻的位置,擺著一個靈堂。

  靈堂之上是一張遺照,照片內老丁那張面無表情的死人臉,正直愣愣地看著前方。

  花姑供奉老丁很正常…老丁是她爸,而且這靈堂一直都在,我之前已經見過不止一次了。

  不正常的是,遺照前頭還多了一樣東西。

  我疾步走過去,瞳孔緊縮地看著那多出來的木雕。

  這不就是徐詩雨家里頭那木雕么?手勢都一模一樣。

  唯一例外的就是,徐詩雨家里的木雕無臉,這一個已經有了。

  它的臉,竟是李德賢的!

  李德賢面帶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這表情和木雕透出來的神態,雖說栩栩如生,但卻讓我厭惡之極。

  我一把就抽出來接陰匕首,刷地一刀斬下去,木雕的腦袋就掉了。

  轉過身,我往屋外走去。

  徐詩雨和馮屈,馮保,都沒開口打斷我,只是緊緊地跟著我走。

  小二樓旁邊的田路,就通往我給陳瞎子點的朝陽宅。

  我心里頭卻清楚,怕是沒那么好走過去了。

  夜很深了,田路上頭起了霧。

  當初點宅地的時候,為了避過老丁家小二樓這兇宅,選了一個比較遠距離的風水地。也因此找到了極為適合修建朝陽宅的子午卯酉四正宮。

  只不過,那位置卻在田地深處,我們少說得走十幾分鐘。

  極力讓呼吸平穩下來,我才沉聲說道:“夜里頭的霧,有時候不光是霧,這黑燈瞎火的,除了我們,也不可能有其他好端端的“人”。”

  “總歸你們跟著我,等會兒要是遇到什么,看到什么,千萬不要大驚小怪。”

  “不要去搭話,要是有人問話,也全當沒聽見,沒看到。”

  “更不要自己說錯話!““地上的東西不要撿,總歸就是一句話,萬事有我,只需要跟著我就好。”徐詩雨用力點點頭,嗯的聲音也很堅決。

  馮屈和馮保也表示明白。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還是拿出來了幾張鎮煞符,分別交給他們三人。

  然后我才順著田路走了進去。

  田埂硌腳,還很窄小,稍不注意就得掉田里頭。

  隨著我們進了田路,霧氣似乎就變得更多了。

  白霧都開始濃郁起來,以至于頭頂的月光更加稀薄暗淡。

  馮屈和馮保都拿出來了手電筒,燈光從后面照射至前方,晃動不已,視線卻清晰了不少。

  我也多想了兩分,忽然覺得還有不正常的地方。

  這種霧氣,是陰路才會出現的鬼霧。

  有人死了,這田路附近有尸體,才會出現這種霧!

  誰死了?

  是馮屈派遣來的那個馮欄?

  想到這里,我心頭壓抑了不少。

  繼續往前走去,我卻覺得,田埂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我也說不出來那感覺,霧氣太大了,加上這夜色太黑,我根本沒辦法判斷前面的路。

  再加上我也有很久沒來過了,這種情況,萬一走錯了田埂,那就要繞路了。

  也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前方若隱若現的,似乎有個人影子在晃動。

  一眼我就看出來,不可能是陳瞎子。

  這陰路上頭出來的,絕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角色。

  我手里頭也攥住了哭喪棒。

  結果身后卻傳來了馮屈的聲音,他格外小聲地喊我。

  我回過頭,馮屈額頭上都是汗,小聲地說了句:“馮欄,羅先生要不要喊他?他怎么在這里杵著呢?”

  我眉頭緊縮,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再等我回頭的時候,那人影子卻不見了…

  霧氣突然大得驚人,這些白霧竟然朝著我們圍攏了過來。

  “走!”

  這霧氣的圍攏,讓我心頭很壓抑,也覺得汗毛乍立,肯定有危險!

  哭喪棒當前,我快步往前而去。

  徐詩雨的反應速度很快,直接拉住了我衣服,她也拽住了馮屈的胳膊。

  馮保膽子大得多,他跟著也沒落下。

  當頭穿進去霧氣里頭,冷不丁的,我耳邊傳來一個顫巍巍的聲音:“小伙子,你們也迷路了嗎?”

  霧氣仿佛固定了下來,隱約我看見,田埂旁邊杵著一個人。

  這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嫗,一臉的生無可戀,她神色更是哀求:“小伙子,你行行好吧,送我去火葬場成嗎?”

  “老瞎子心狠,一直不搭理我們,俺們在村路上,好歹也有個機會,不知道哪個天殺的,把我們弄到這兒來了,回不去了啊!”

  老嫗旁邊,還有一些人,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瘦得皮包骨頭,耷拉著腦袋。

  第444章迷路第444章迷路→、、、、、、、、、、、、、、、、、、、、、、、、、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牽著個呆呆傻傻的小女孩兒,那女孩兒還在一直嘬手指頭。

  那男人不停地掉眼淚,令人覺得壓抑無比。

  “路邊好歹有香火蹭,田埂里頭,哪兒有人氣?我孩子都要被餓死了。”“老弟你行行好,成嗎?”除了他們,重重霧氣中還有不少人影子,在朝著我們靠近。

  那些“人”手里頭,還提著白燈籠。

  記憶雖然模糊了,但隨著他們的話語,面容,我也很快回想起來。

  當初陳瞎子帶我去老丁家里頭拉尸,開陰路的路上,就遇到了這些“人”。

  當初陳瞎子直接不搭理他們,再加上狼獒的震懾,他們直接就罵陳瞎子冷血,是畜生,說他死了都沒人送終。

  沒想到李德賢,竟然將“他們”弄過來了。

  我沒有搭理那老嫗,手中的哭喪棒揮舞了兩下,呼嘯聲中,他們似是驚慌失措地后退。

  霧氣散了一點兒之后,又變得更為濃郁。

  又走了幾分鐘,卻還是沒有到陳瞎子的朝陽宅。

  我也按捺不住了,摸出來了定羅盤,實在不行,又只能以定羅盤來尋方位,直接找子午卯酉四正宮。

  也就在這時,忽然身后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馮管家,你們可算來了,也迷路了嗎?”

  “剛好,我跟著你們,就能走出去了吧?”這聲音來得突然,也讓我大驚。

  猛地回過頭去。

  在馮屈后邊,正多了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

  他腦袋都快放到馮屈的肩膀上了,沖著馮屈的耳朵根一直吹氣。

飛翔鳥中文    民間詭聞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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