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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戰斗狀態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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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奮勁過后,王義按住還在歡呼的杰森上尉肩膀:“讓所有人回去工作!戰斗還沒有結束!”

  “是。”杰森上尉吹起哨子,“回去工作!戰斗還沒結束!”

  王義回到艦橋,打開后艙壁上的開關:“戰情中心,雷達上阿爾法和貝塔的狀態如何?”

  “聲響傳來后,雷達才掃描他們三次,還看不出太多問題。他們的航行狀態改變我會報告的。”夏普少校頓了頓,補了句,“恭喜你,艦長。”

  王義:“謝謝。”

  關上開關,王義對進入艦橋的杰森上尉說:“我們應該可以直接和翡翠港的艦隊總部聯絡吧?”

  杰森上尉:“當然可以,我們有艦隊通用密碼本,兩周內都是有效的。”

  王義:“兩周后呢?”

  “為了保密,會做一些調整,如果懷疑出現重大泄密,或者有重大戰斗行動,就會更換全新的密碼本。”

  王義:“所以我們可以像旗艦一樣直接給艦隊司令部發報?”

  杰森上尉一臉莫名,像是想不明白為什么剛剛臨危受命率領部隊取得重大戰果的人,怎么連這種基礎的事情都要問。

  王義:“問你話呢!”

  杰森上尉:“不能,旗艦有一套旗艦專用的密碼,還有專門的密碼軍官和憲兵。我想奧利維拉號的密碼軍官可能正在海上飄著——也可能沒有。”

  王義:“那現在用通用密碼,給艦隊發報,報告說取得一個魚雷命中,讓艦隊派遣卡特琳娜水上飛機確認戰果,敵艦坐標就用我們的位置和雷達上的信號估算。”

  話音剛落,夏普少校的聲音傳來:“艦橋,雷達確認目標阿爾法減速,可能是中雷了。”

  王義轉身打開開關:“估算一下他們的坐標,我們要呼叫岸基飛機確認戰果。”

  “明白。我會直接把坐標通知通訊部門。”

  王義:“謝謝。”

  他轉向杰森上尉:“讓通訊部門發報吧。”

  杰森上尉轉身傳達命令,王義這才真正的松了口氣。目標阿爾法應該是敵人的旗艦,旗艦中雷,目標貝塔估計不會脫離旗艦單獨追上來。

  敵人的驅逐艦八成是再裝填魚雷去了,就算現在馬上啟航趕來,也要比較長的時間。

  己方艦隊炮彈見底,魚雷打光,現在不管怎么看都該向車布港撤退。

  也就是說,戰斗無論如何都告一段落了。

  他忽然覺得很累,想直接找張床躺下開睡。

  正好這時候杰森上尉傳達完命令回來了,王義便說:“杰森上尉,你接替指揮,帶我們取最短航線向車布港撤退。”

  放下指揮重擔之后,王義走出艦橋,在翼橋上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這時候奧班農正經過側傾到四十五度的阿斯托利亞號。

  巡洋艦已經完成棄艦,一個人影都沒有,本應散落周圍的救生艇已經被格拉夫斯號全撈走了。

  格拉夫斯也跑得不見蹤影,看起來它的航速已經進一步恢復。

  探照燈旁邊的水兵剛剛還在歡呼,現在和王義一起沉默的看著空無一人的戰艦。

  文森斯號在附近,艦艇本身應該還有三到四節的航速,艦上大火產生的濃煙不斷向后飄。

  用望遠鏡可以看到艦上的士兵還在努力滅火。

  王義回到艦橋,打開無線電:“奧班農呼叫文森斯,完畢。”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非常模糊的聲音說:“這里是文森斯,請講。”

  王義:“需要幫忙嗎?”

  那邊馬上答:“不需要,你們留在這里很危險,撤退吧。文森斯完畢。”

  王義想了想,答:“祝你們好運。”

  關上無線電后,王義手按在固定式話筒上,透過舷窗看著遠處燃燒的文森斯。

  講道理,巡洋艦現在側傾不算嚴重,大火也只在中部燃燒,看起來沒有蔓延到首尾主炮彈藥庫的意思,確實可以搶救一下。

  只能祝他們好運了。

  王義走出艦橋,拍了拍探照燈旁邊的水兵:“對文森斯發送燈光信號,‘祝你們好運’。”

  水手很奇怪:“剛剛您不是用無線電說過了嗎?”

  王義:“用燈光信號比較有儀式感。”

  水手瞪大眼睛:“什么?”

  王義盯著他看了幾秒,意識到他可能是不知道“儀式感”這個單詞,便拼了一遍,解釋道:“這就是指…指喜歡搞沒有實際意義的排場。”

  干,怎么好像自己黑了自己一波。

  水兵還是沒懂,不過他復誦了命令:“明白,發送燈光信號‘祝你們好運’。”

  王義靈機一動:“等一下,再發一句愿媽祖娘娘和你們同在。”

  “什么是媽祖娘娘?”水兵問。

  王義:“就是賽里斯的海神之一,管商業和漁業。拼寫是mazuniangniang。”

  水兵一臉困惑的開始發燈光信號,很快燈光信號發送完畢,但文森斯并沒回任何回應。

  就這樣,燃燒的文森斯就這樣越來越遠,逐漸看不見了。

  杰森上尉走出艦橋,對王義說:“是不是解除戰斗狀態?”

  王義點頭:“好,解除戰斗狀態,進入對空警戒模式。敵人說不定會出動陸基飛機攻擊我們,就像攻擊聯合王國的Z艦隊那樣。”

  說著王義拿下鋼盔交給已經等著的勤務兵,接過自己的軍官大檐帽,鄭重其事的戴上。

  據說大檐帽要歪帶才帥,于是王義又把帽子戴歪了一點點。

  杰森上尉:“明白。也讓艦隊其他船解除戰斗狀態吧,您現在是編隊實際上的指揮官,得您下令。”

  “好。”

  他回到艦橋,打開無線電:“奧班農呼叫編隊各艦,完畢。”

  “尼布萊克聽見,信號清晰。”

  “貝利聽見,信號清晰。”

  “伍德沃斯信號清晰。”

  “卡辛信號清晰。”

  王義斟酌了一下,說:“我已經向艦隊司令部發報,要求派遣卡特琳娜確認戰果,可以的話派遣岸基飛機給敵人補個刀,但現在戰況不妙,司令部能派卡特琳娜來確認就不錯了。

  “就算最后不能確認戰果,我們今天的奮戰也不是毫無意義,我們讓該死的扶桑鬼子知道,我們有能力重創他們的重型艦艇!

  “我們有能力殺死他們!干得好,各位,可以解除戰斗狀態,進入對空警戒狀態了。”

  海爾森中校:“你這不是說得挺好嘛,完畢。”

  “可是我還是喜歡‘我們去殺點鬼子’,簡單直接。完畢。”

  “干得好,司!令!官!”

  無線電里一片歡聲笑語,王義搖了搖頭,對杰森上尉說:“我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在船尾找我。”

  “明白。”

  王義沒有從艦艇內部的通道走,他走出艦橋,從翼橋的樓梯下樓到了甲板上,雙手插兜沿著甲板踱向艦艉。

  一路上解除戰斗狀態的水兵們全都自動讓路,立正行注目禮。

  他們沒有開口,但王義從他們的臉上讀出了尊敬的意味,他知道以后在這條船上,他就是說一不二的老大。

  王義走到煙囪旁邊的時候,看到水兵正在煙囪上繪制戰果標記,于是喊道:“別著急!敵艦還沒沉沒呢,至少我們沒有證據他會沉沒。而且,那不是我們的戰果。”

  指揮繪制的下士說:“編隊的戰果算在旗艦頭上,一直都是這樣的。”

  王義:“那你涂半面扶桑國旗,畢竟我們現在只是重創,要實事求是。”

  說完下士就指揮水兵用油漆把已經涂好的扶桑國旗蓋住一半。

  煙囪上已經有四面普洛森國旗,一面扶桑國旗,兩架帶著旭日標的飛機。

  王義突然覺得,煙囪上空白的位置有點多,得多整一點標記,那樣才好看。

  下士:“艦長你在笑什么?”

  “我覺得煙囪空白的地方太多了,我們要擊沉更多敵艦和敵機,把它填滿才行。”

  “哈哈哈哈哈,說得是啊。”下士大笑起來。

  王義插著兜,繼續往艦艉溜達。

  走著走著,他忽然看見有水兵站在船舷邊,把一艘紙折的小船扔下水。

  王義:“你在做什么?”

  水兵一回頭,立刻彈簧似的立正:“報告,我的好朋友在戰斗中落水了。”

  王義想起來,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便拍了拍水兵的肩膀:“原諒我孩子,我們現在是劣勢,沒有能力搜救你的朋友。”

  水兵哽咽了一聲,點頭:“我知道,我知道的,艦長。”

  王義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么可說的,便繼續向艦艉走去,結果水兵喊道:“艦長!你會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對吧?出航前,他們都說,你是將軍的兒子,肯定會到安全的地方去!”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在這里。”王義回頭看著水兵,“直到把扶桑帝國徹底擊敗,我都會在前線和他們戰斗。”

  咦,不對,我之前還打算——

  算了,把鬼子殺光,也能幫助賽里斯抗戰。

  王義堅定了想法,對水兵揮揮手,繼續向自己的專屬寶座走去。

  水兵們的議論從身后傳來:“開戰前我還以為他是個膿包呢。”

  “開戰前就是個膿包啊,誰能知道他開戰以后這么猛!”

  王義回頭:“艾默生說,戰爭能發掘人好的一面,記住了!”

  其實王義不知道艾默生是不是真的說過這句話,他看拯救大兵瑞恩的時候,從電影里學來的。

  告別了竊竊私語的水兵,王義踱著方步穿過艦體的后半部分。

  后主炮的水手們正在清洗主炮,看王義過來,便打趣道:“又釣魚啊?”

  王義:“是啊,戰爭來了又會走,只有釣魚永流傳。”

  其實王義只是想在自己釣魚的躺椅上好好躺一躺,他可真是累壞了。

  這天1523時,王義回到了自己的專屬戰位,然后發現自己的釣竿還插在深水炸彈發射器上。

  他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享受著下午的陽光。:sjwx←→

飛翔鳥中文    驚濤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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