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林逍之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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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非常著名的話，那就是把話說出來，讓事成不了。
而在林逍這邊剛好相反。
現在他的心思，完全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就是要兩全其美，所以真的是地獄級難度，難怪舒婉對他沒有任何好臉色。
“我父母知道我要來美國，所以讓我帶一些土特產。”
“這是筍干，這是梅干菜，這是紅薯干…”
“當然原本還帶了一些其他東西，只不過美國海關不讓過。”
林逍蹭著就進了屋子，然后自然而然地坐在連漪的身邊。
連漪目不斜視，面無表情，不過脖子上細微的絨毛，卻微微豎了起來。
鄺夫人也沒有看林逍，而是望著連漪。
“連漪，阿姨知道你不是俗人，所以我也沒有談錢。”鄺夫人道：“真的就是來求求你，去看他一眼，去勸他一句，讓他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連漪低著頭，陷入了沉思。
足足好一會兒，她抬起頭：“鄺阿姨，非常抱歉。”
“我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是這個因果太重，我承受不起。”
鄺夫人一愕。
而邊上的舒婉卻非常有感觸，當時連正對林逍也是欣賞加同情，哪怕知道林逍當時的產業是有些灰色的，而且一旦幫忙那就是緣起，就會糾纏不起。
結果…完全證明了這一點。
雙方越糾纏越深，結果變成了家里最大的傷害。
林逍在邊上，一聲不發。
這一幕大概上輩子也曾經發生過，只不過連漪當時給出了另一個答案。
或者因為同情，或者因為對生命的憐憫，她去看了吳棣。
而這一次，她說了不。
她說不的時候，眼睛沒有看林逍一眼。
但是心中卻冷冷盯著林逍。
林逍，你給我看清楚，這就是我對愛情的態度。
哪怕我們兩人已經沒有未來了，我依舊不會褻瀆。
鄺夫人朝著林逍望來一眼道：“連漪，是因為他嗎？”
連漪：“沒有，僅僅只是因為自己。”
“非常抱歉，鄺夫人！”
這一次，連漪是斬釘截鐵的。
鄺夫人眼淚再一次涌出，緩緩道：“我知道了，那我告辭了。”
接著，她起身離開了房子，來到外面的那輛豪華賓利車內，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來求連漪，對于她來說真的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現在，這最后的稻草也斷了。
“我以為你會讀藝術系的。”林逍道。
連漪：“沒有那個情緒了！”
因為經濟更加冰冷，不需要太多的情緒。
“我要休息了。”接著連漪直接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客廳內，就剩下林逍和舒婉兩個人。
“阿姨，聽說連叔叔要去省里面，具體是哪個廳局？”林逍問道。
舒婉：“我沒有問過。”
林逍緩緩道：“我其實和他說過，或許可以嘗試著去寧市。”
舒婉：“你有心了。”
她的言語始終很冷淡，當然也沒有惡語相向。
但內心不恨是不可能的，因為眼前這個混蛋害得她的寶貝女兒受到有生以來最大的傷害，也害得她丈夫仕途幾乎停滯。
偏偏他現在還毫不掩飾自己的企圖，依舊不愿意放過連漪，也不放過蕭沫沫那個姑娘。
還想要兩全其美。
“林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快要結婚了吧？”舒婉醞釀了好一會兒道：“小水滴之所以來美國，就是為了躲開很多是非，所以麻煩你以后盡量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不要打擾她的生活了。”
結婚？
大概也結不了。
因為最后的臉書之夜后，蕭萬里和李芳芳就把聘禮等等一切退回給林逍家了。
片刻后，林逍走出門，然后響起了汽車發動的聲音。
樓上的連漪忍不住掀開窗簾，看著林逍車子離去。
然后…
她再一次整夜整夜的失眠。
之前事情剛剛發生之后，她就是這樣的，每天都是痛苦的失眠，想盡辦法都睡不著，最后不得不去醫院開藥。
整整花了兩個月的時間，睡眠才勉強恢復了一些。
目前，安眠藥已經減少一半劑量了。
但今天吃藥之后，依舊陷入了痛苦的失眠，怎么都睡不著了。
整整凌晨三點之后，她再一次增加藥量。
她強忍著自己不去想，但那股痛苦的感覺仍舊不斷襲來。
這種痛苦不僅僅來源于感情給她帶來的痛苦，還有一個：殺生！
當然，或許沒有那么嚴重。
因為各種原因，她拒絕了鄺夫人，不想去招惹這種因果，更加是想要向自己證明自己感情的純粹性。
但是…
如果吳棣真的選擇了自殺呢？
選擇了安樂死呢？
她又會陷入一種不我殺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的痛苦。
她現在的精神已經非常脆弱了，實在很難承受這種痛苦了。
舒婉好幾次輕輕地來到女兒的門外，她知道女兒沒有睡著，但也不敢問。
因為這一問，反而會給女兒帶來更大的壓力，更加睡不著。
她來到地下室，本來想要給丈夫連正打一個電話，告訴鄺夫人和吳棣的事情。
但…最終沒有打。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道德感太強了，更加承受不了。
如果這個家里需要一個壞人，那就我來做。
接著她拿出手機，翻找到了吳靈兮的電話號碼，哪怕現在已經是凌晨了。
結果…吳靈兮這個女人竟然還沒有睡。
這個瘋女人來到美國，執掌美國臉書之后，一天就睡四個小時不到，而且還包括了中午的半個小時午睡，活生生的工作狂人。
“阿姨…”吳靈兮。
舒婉：“吳總，鄺夫人你認識嗎？”
吳靈兮：“吳棣的母親，當然認識。”
舒婉：“你有她電話嗎？”
鄺夫人被連漪拒絕后，受到巨大打擊，甚至連電話都忘記留下來了。
“有的。”吳靈兮：“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我就發短信給您。”
舒婉：“沒有了。”
很快，吳靈兮的短信發了過來，就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舒婉撥通了這個號碼，哪怕是半夜，那邊也立刻接了過去。
“鄺夫人您好，我是連漪的母親舒婉。”
鄺夫人：“您好，您好，您這邊是改變主意了是嗎？謝謝您，謝謝您…”
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舒婉心中不忍，但依舊堅定道：“沒有！”
“我只是想要和你說，連漪最近幾個月精神狀態非常差，每天都需要靠服藥才能入眠，這一次拒絕了你之后，再一次給她帶來了巨大的精神壓力。”
“所以我希望，以后您別再來找她。”
“而且不管有什么消息，都別讓我們知道。”
鄺夫人聲音顫抖道：“我…我…我知道了。”
然后，舒婉掛掉了電話。
接下來這段時間，林逍一直都在美國，成立X研究院。
孫正義終究答應了他，在這個項目上進行投資。
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挖來了里奇.米納爾和克里斯.懷特成為這個研究院的院長和副院長，并且用高薪招募了大量的人才，進行手機系統的研究和開發。
這引起了谷歌公司，甚至微軟公司的巨大敵意。
谷歌就不用說了，它收購安卓公司，就是為了手機系統的開發。
而微軟投入這個工作已經很久了，而且作為電腦端操作系統的霸主，它也覺得手機端系統完全是手到擒來，別人也休想挑戰他的地位。
事實上，早先蠻多半智能手機，也確實是用微軟的手機系統。
知道蘋果IOS和安卓系統幾乎一統智能手機天下的時候，微軟還不甘心，收購了諾基亞，想要三分天下。
結果，當然是失敗了。
事實上，就連魅族的第一代智能手機用的也是微軟的CE6.0系統。
另外呢，這個時候的安卓公司也只是剛剛起步而已，大家的起跑線還是比較一致的，它現在也沒有特別繞不開的專利和屏障。可以這么說，現在下手，誰先搶到就是誰的。
而且林逍暫時也沒有特別大的野心，他只想要未來占領國內市場的一畝三分地先。
小米也是靠MIUI起家的，而后魅族也和阿里合作推出過自己的操作系統，當然這二者也基本上是基于安卓系統。
按照傳統的話說，沒有掌握核心技術。
一直到了后面的鴻蒙，才算是真正屬于自己的操作系統。
林逍知道這一切都很難，但既然來得這么早，為何不搏一博？
況且，安卓公司原來還是做照相機操作系統起家的呢，一直到現在就只是一家小公司而已。
林逍再一次和舒婉見面。
“連漪最近是不是精神壓力非常大？”林逍問道：“因為吳棣的事情嗎？”
舒婉點了點頭，盡管她一直說讓鄺夫人那邊不要再聯系，不要把任何消息告知。
但這段時間，舒婉自己還是忍不住去打聽。
吳棣那邊好像是堅決要去安樂死，她的母親想盡了任何辦法，都喚起不了他的求生意志。
雖然連漪沒有說過，但她就是因為林逍而拒絕的。
可是，這一條人命就背負在她的身上了。
盡管鄺夫人口口聲聲說不會道德綁架，但事實上怎么又能甩得脫。
舒婉憤恨道：“憑什么要這樣？”
“他那邊要死要活的，如果小水滴真的去見了他，喚起了他求生的意志，那豈不是今后他的人生命運，也要小水滴承擔了嗎？”
“連漪就該承擔他的死活嗎？”
“他如果真的死了，又要連漪背負嗎？”
林逍緩緩道：“我去找吳棣。”
在一處豪宅內，林逍見到了吳棣。
他整個人都瘦削了下去，眼窩深陷，坐在高級輪椅上，淡淡地望著林逍。
“大家都說你像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因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尋死覓活。”林逍緩緩道。
吳棣冷冷一笑，不屑爭辯。
林逍推著輪椅走在外面的院子里面。
“你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幾乎在所有人人群中，你都是最優秀的那個。”
“你是數學天才，在很早的時候，數學方面的成就便超過了夏汐。”、
“你還是鋼琴天才，小提琴天才。”
“偏偏你還是豪門出身，家里有數不盡的錢，所以你剛剛懂事開始，就仿佛被賦予了某種使命，你這種天才生來就是改變世界的。”
聽著林逍的這段話，吳棣才稍稍有些觸動。
事實上，吳棣十幾歲之前的光環，還不止如此。
不僅僅是他的家人，還有他身邊的所有人，甚至包括他自己，都對自己抱有巨大的憧憬和目標。
改變世界，對于別人來說，只是一句戲謔之語。
但，對于吳棣來說，他真覺得這是自己的使命。
“但是十幾歲之后，你發現自己的數學天賦仿佛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強。”
“你確實是天才，但…卻不是最亮的那一顆。”
“而理論科學，真的就是屬于最頂級天才的世界，你感覺自己沒有到那份上，這個理想破滅了。”
“你是鋼琴天才，小提琴天才，你當時就想著，成不了改變世界的科學家，那作為一個頂級的藝術家也不錯，達芬奇，莫扎特的世界也很迷人。”
“結果…你被確診了青少年早發型帕金森，你藝術家之路，也徹底斷了。”
“你想要去戰勝命運，結果徹底摔斷了脊椎，完全癱瘓。”
“原本想要改變世界的璀璨星辰，現在淪為了一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廢物。”
“你覺得這樣沒有尊嚴，沒有價值地活著，還不如死了！”
“我理解你！”
來到草坪中央，曬著太陽。
吳棣坐在輪椅上，林逍坐在草地上。
“人如果失去了目標，那就如同行尸走肉，渾渾噩噩地活著，真的毫無價值。”林逍緩緩道：“你知道我的人生目標嗎？”
吳棣沒有回答。
林逍：“我有兩個人生目標。”
“第一個目標，擁有兩個媳婦，一個連漪，一個蕭沫沫。”
頓時，吳棣面孔一陣抽搐。
林逍道：“很難是吧，難如登天啊。”
“第二個目標，改變世界！”
“當然，之所以改變世界，某種程度上也是為第一個目標付出的價錢。”
吳棣忽然道：“我理解你的兩個目標，我也羨慕你有這兩個目標。”
“首先，我不是你。但如果我是你，我也會和你一樣。”
林逍慵懶地躺在草地上。
“吳棣，我的智商不如你，不管是數學天賦，還是文學天賦，我其實都不如你。”
“我身高不如你，我長相也不如你。”
“當然，我的家世更加不如你。”
“但為何我現在擁有了很多，而你一無所有，在尋死覓活？”
吳棣：“我想得太多，做得太少。”
林逍：“跟你這種人交流，真的是太痛苦了，因為你什么都知道。”
“往往是什么都知道的人，才最容易成為囚徒。”
“絕頂聰明的人，最容易看到邊界，最容易看到深淵，最容易看到天花板，最容易看到本質。”
“你看到了自己智力的邊界，你也看到感情的本質，你更加看到了自己在科學研究上的天花板。”
“聰明絕頂的人，都是悲觀的，因為他看得很遠。”
“悲觀者永遠正確，樂觀者才取得成功。”
“我就和你不一樣吳棣，不管什么事情，我都莽進去再說，先做了再說。”
“有個四五成把握，我特么就沖進去了。”
“我特么的又銼又窮的時候，就敢跟校花連漪表白了，緊接著就跟蕭沫沫表白了。”
“而你呢？就只會深情地凝視，一廂情愿地默默付出。你在思想上對連漪的感情，已經洶涌前進，蔓延包圍。但是在行動上，你始終站在原地。卻依舊自戀地渴望連漪一轉身，然后被你捕捉，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投向你！”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是典型中國式書生的瘋狂自戀，瘋狂意淫。”
“羅貫中把諸葛亮寫得神乎其神，成為無數讀書人的偶像，而結果他自己卻混得一塌糊涂。”
“任何事情，不管是感情，還是事業，站在原地幻想的人，最是傻逼！”
“站在原地的人，毫無魅力，毫無價值！”
“你也不例外，你自己覺得很酷，很優雅，但其實靠近你的人，都會清晰地感覺到你身上那股強烈的性縮力。”
“所以不管那一輩子，連漪對你只有同情。而一旦她真的來了，努力挽救你的命運，就如同養了一只寵物，就要背負你的命運。”
吳棣緩緩道：“說完了嗎？說完你可以離開了。”
林逍緩緩道：“我已經辭掉了閃電集團的任何職務，你知道我現在正在做什么嗎？”
吳棣：“不感興趣。”
林逍：“我正在從零到有，開啟手機操作系統的研發。”
“就僅僅這一個動作，我就徹底得罪了微軟，得罪了谷歌，讓他們把我當成了瘋子，當成了死敵。”
“我的事業剛剛開始，就可能遇到微軟、谷歌、蘋果三大巨頭的圍剿和敵視。”
“接下來，我還要去搞定芯片，搞定屏幕，如同九九八十一難一樣。”
“關鍵是，對這些東西，我完全都是外行。”
“鬼他么懂這些東西啊？我又不是數學天才，我也不是計算機天才，我是經濟系的，而且我整個大學都沒有好好上過課。”
“鬼知道從現在開始，我要投入多少錢？需要花多少年？”
“你知道我做這件事情，內心的起點是什么嗎？”
吳棣：“什么？”
林逍：“我和岳父的一個約定，當時我對他說，未來的浪漫是星辰大海，是字節跳動。”
吳棣：“連正？”
林逍：“對啊。我確實想要改變世界，但我的世界，其實只有那個寥寥幾個人。”
這個時候，吳棣稍稍有些動容了。
因為，林逍那句話就變得特別有說服力。
他吳棣始終在思考，始終站在原地不動。
而林逍則是到處橫沖直撞。
林逍忽然道：“吳棣，你雙手還能動嗎？你懂計算機嗎？”
吳棣：“一般，我研究數學的。”
林逍：“我更不懂，這個狗屁手機操作系統，我完全不懂，卻特么的要從零開始。先搭建美國這邊的X研究院，然后還需要搭建國內的X研究院。”
“我也不知道要投多少錢，但現在已經大幾千萬美元砸下去了。”
“從頭到尾，不知道要燒幾個億。”
“你天賦或許不能支撐你拿諾貝爾獎，但是搞一個手機操作系統，應該沒啥問題吧。”
吳棣：“我…我不太懂計算機，只是略懂，我研究數學的。”
林逍：“這個國內的X研究院，首席科學家，要不然你來？”
吳棣：“我不太懂計算機的…”
林逍：“萬一成功了，那世界上幾分之一的人口，將使用我們的操作系統。我用這個作為代價，理直氣壯迎娶兩個媳婦，不過分吧？”
“我艸…”從未說過臟話的吳棣，忍不住脫口而出。
林逍拍了拍吳棣的肩膀：“行，那就這樣說定了。”
吳棣：“我說過了，我不太懂計算機的。”
林逍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回到別墅里面，對著鄺夫人道：“吳棣應該不去安樂死了，他要去我的X研究院，做首席科學家。”
鄺夫人頓時不敢置信地望著林逍。
外面的吳棣大聲吼道：“都是你在自說自話，我什么時候答應了？”
林逍：“你看，聲音那么大，哪里像是要尋死的人？”
半個月后，荷蘭！
吳棣依舊選擇了安樂死。
他和家屬在各項文件中簽下了一個又一個名字。
然后，靜靜地等待著藥物進入了體內。
他的意識，開始漸漸地消散。
過去半個月，他做了無數次掙扎，無數次思考。
盡管林逍的話對他觸動還是很大，尤其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腦子里面去幻想林逍所說的某些場景，他也忍不住有些熱血沸騰，仿佛有了目標。
但是第二天醒來，再一次確定自己完全癱瘓的事實后，這種熱情又會被徹底澆滅。
這種好不容易燃起來的人生目標，又會熄滅。
就這樣反復燃起，熄滅，整個人的精神消耗殆盡。
所以，最終還是選擇要解脫。
因為他覺得能夠解脫。
但是，當意識徹底消散的那一刻，當死亡真正降臨的那一刻。
他竟然沒有感覺到解脫，而是不甘！
腦子里面的那句話，振聾發聵。
你想得太多，做得太少了。
站在原地幻想的人，是最沒有價值的。
他甚至開始幻想，如果自己勇敢一次呢？哪怕就一次？所有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一直以來，我對自己要求太高了，但這只是假象而已，真相是我害怕失敗。
因為我太優秀了，我自視太高了，我太苛求了，所以允許不了任何失敗。
所以我才一直站在原地。
但是現在不甘，已經沒有用了。
因為，他已經要死了！
幾個小時后！
吳棣醒了過來，他驚訝地發現自己沒有死，母親鄺夫人、甚至還有林逍也站在身邊。
林逍：“吳棣，剛才的一切只是預演，注入你體內是強力麻醉劑。”
“這是我的主意！”
“當然如果你還堅持要安樂死的話，我就不阻攔了。”
“因為我盡力了，甚至你的母親也盡力了。”
吳棣呆呆地望著林逍，足足好一會兒，他問道：“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救我？”
為了徹底戰勝上一輩子所有的陰霾，徹底去掉上輩子的心結。
林逍道：“因為我不想讓連漪為你的死承擔任何精神壓力，承擔任何因果。”
吳棣又沉默了好一會兒。
“什么時候，去你的那個X研究院報道？”吳棣忽然問道。
林逍：“喂，開玩笑的啊，你不懂計算機，去了有什么用？”
吳棣忍無可忍：“滾…”
“你啥時候準備好了，啥時候來報道吧。”林逍道：“我告辭了啊，我一堆事情，卻還要跟著你飛到荷蘭。”
然后，林逍朝著外面走去。
鄺夫人直接沖出來，熱烈地和林逍擁抱。
“謝謝你，謝謝你，林逍先生！”
“你不但挽救了吳棣，你也挽救了我。”
“我一定會報答你的，你需不需要投資？”
可憐天下父母心，林逍非常小心，輕輕拍打鄺夫人的肩膀。
“不用謝，關于投資的事情，等您冷靜下來后再說。”
阿姆斯特丹的史基浦機場。
今天是9月30日，正好是連漪的生日。
林逍撥通了她的電話。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接通了。
“連漪！”
“嗯！”
林逍：“我在荷蘭的機場，正要飛往洛杉磯。”
“吳棣已經不再求死了，而且他會進入我的X研究院工作，成為國內分部的首席科學家。”
“當然這個分部，目前為止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你可以睡一個好覺了，不需要背負這段因果了。”
“生日快樂，小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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