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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轉頭看向低頭而立的吳憂。
“算是吧。”
這話回的…宋衍眉梢微揚。
吳憂拱手道,“回王爺,我從別人手中買來圖紙,又賣給了安公子。”
“何人?”
吳憂賠罪道,“吳某答應過不說出他的名字。”
他不肯說,端王宋衍似乎也不太感興,掃了眼四方桌上擺的書與棋子,漫不經心的收回目光,轉身出了屋舍。
院子中,李朝鶴領著一眾門客恭敬的立著,看到王爺出來,連忙過來行禮,“小的見過王爺。”
宋衍居高臨下掃了眼,從北晉回來,因腿傷心情不好,宋衍已經很久沒來過聚賢院,眼看一年又要過去了,這些‘賢士’也沒什么‘賢才’入他眼。
宋衍轉身離開。
隨著他離開,小廝、侍衛一大群人也跟著離開,轉眼間,院子空了半。
直到院門外腳步聲遠去,才有門客激動的恭維李朝鶴,“先生,王爺特意過來看你,你太厲害了。”
“是啊,先生,過年后,你是不是就要調入公務房行參幕之事?”
“我猜肯定是的…”
討好、馬屁聲絡繹不絕,李朝鶴看了眼吳憂。
有人注意到他的目光,連忙拍馬屁,“先生,王爺是被壁爐吸引進去的,肯定不是因為看重他的才華才紆尊降貴找姓吳的。”
“就是,王爺要是看上他,就不可能讓他在這里混三年還沒進公務房當差。”
吳、李二人四目相對。
李朝鶴臉冷冷,調頭回自己屋舍,門客們蜂擁跟上。
轉眼間,院子清了一大半。
安旬咳嗽,“先生…進來坐。”
外面,雖然太陽不錯,但西北風呼呼的吹,凍得人手腳直哆索。
吳憂面帶笑意,跟安旬進了屋舍,壁爐里的火燒的噼里啪啦,溫暖如春。
小廝關上門,站在門后,防止人偷聽及闖入。
二人坐到四方桌前,繼續下棋。
安旬一邊下棋,一邊問,“先生,王爺到聚賢院看李朝鶴,是不是意味著他要調入幕參了?”
聚賢院門客一百多,除非王爺、或幕參們有什么具體事務因人手不夠、或是需要特殊人才的時候,才會從聚賢院調人手,一般時候,說的難聽點,這些人簡直就是吃白食的。
吳憂點點頭,“差不多。”
安旬看了對面之人,斟酌出口:“先生難道一直寫贊詩、譜頌曲?”
三年來,每個節日,或是有大型活時,端王府呈到皇帝面前的賦、詩、經論,有一部分是吳憂寫的,或是王府里有歌舞歡慶需要譜曲、填詞時,也會叫上吳憂。
他就是靠這些在王府混了三年。
“難道這樣不好嗎?”吳憂反問一句,“那安公子準備一直孝敬黃金白銀?”
安旬是商人,能進端王府,成為端王府門客,全靠真金白銀,換句話說,養聚賢院門客的銀子是他出的。
安旬無奈一笑,“先生,是我在問你。”
“我只要動動筆頭,就能混下去,難道你的金山銀山取之不盡,用之不完?”
知道安旬通過奉銀子進端王府的人只有吳憂,安旬無奈道:“當然不是,等到我有打敗族長替我爹報仇的能力為止。”
整天不是咳就是喘,還能力呢,吳憂真擔心他金山銀山沒花完,小命先沒了。
不過,這個話題不好。
二人默契的住了口,專心下棋。
臘八節,王府的中飯不錯,不僅有一碗干飯,竟有兩菜一湯,連冬至那天都沒今天吃的好,這是沈如意進王府以來吃的最好的一頓。
吃好飯,沈如意杠著大竹帚去外書房院子掃地。
大白天掃地,就是不一樣,一是光亮看得見,掃起來方便,二個,太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挺舒服。
沈如意一下子就愛上了下午打掃。
不知外書房平時怎么樣,反正這個下午,外書房院子進進出出滿眼都是人,看穿著,官員、軍卒、商人等什么樣的人都有,王府事務一派繁忙。
不能影響王爺辦公,沈如意動作很快,半個時辰不到,就把外書房院子掃完了。
堆聚到一起的樹枝、落葉,她用布袋子仔細裝好扛走。
“等一下。”
沈如意聽到了,但并不認為是叫她。
“喂,叫你等一下。”
叫她?沈如意疑惑的尋著聲音望過去,居然是那個魁梧侍衛,“大哥,你叫我?”
“不叫你,叫誰?”王楊沒好聲忿一句,“還你陶罐。”
搶她的臘八粥,還個罐子,還拽五拽六,都是些什么人啊!
沈如意咧嘴假笑,“好的,謝謝!”
也不去糾正她不叫‘喂’,他愛咋叫就咋叫,她就當個假客氣的透明人,拿到罐子就走人。
王楊:…
這丫頭咋跟常人不一樣?
有人過來跟王揚換班,看到他這樣,擠眉弄眼,“兄弟,是不是看上這丫頭了?”
王楊立馬回嘴,“胡說什么。”換過班,就走人。
“嘿嘿…瞧著一臉心虛的樣子,難不成真看上了呀…”
“誰看上誰?”
一年輕公子風流倜儻進入院子,護衛立即端正姿勢,“鄭公子,你找王爺?”
鄭煊澤笑容陽光,“不,我找簡參軍。”
只要不找王爺,要求就沒么嚴格了,護衛道,“先生在公務房。”
“多謝。”鄭煊澤高興的上了臺階,拐進了公務房。
長史邱朝梓與參軍簡宗年正在討論事情,門口小廝趕緊回稟,“邱先生、簡先生,鄭公子到。”
二人停止討論。
邱朝梓起身,“鄭公子,午飯吃了嗎?”
“在外面吃過了。”
他笑笑:“在哪個酒樓吃的,聽了什么八卦?”
“哈哈…”鄭煊澤找了個椅子坐下,“我正準備講給簡參軍聽,既然先生想聽,那就一道聽聽。”
邱、簡二人相視一眼。
鄭煊澤坐的椅子是他的,邱朝梓又找了把椅子坐,聽他聊八卦。
“你們知道嗎?北晉太子魏淳找他的謀士,快把周邊五六國都翻遍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搞得很多國家都在找陳文川。”
邱朝梓笑笑。
簡宗年靠在椅背上,一只胳膊搭在案桌上,手節骨輕輕的敲著桌面。
鄭煊澤意猶味盡的感覺,“難道陳文川真是北晉太子魏淳的男寵?他真是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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