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作者::1200970
“什么東西?”璃心竭力支持著用眼神詢問。
藍斯陰柔的冷冷的一笑道:“最壞也不過是個死字,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難道你還認為你能夠活下去?”
璃心聞言不由看了藍斯一眼,沒有說話,這個人不帶殺氣,不知道是真的高桿到氣息不外露,還是真的沒那個打算殺自己,璃心就算聽見藍斯如此的說話,也沒多大的情緒波動。
砰砰砰砰,交火聲越來越激烈,其中夾雜著一些慌亂的勸慰聲音,應該是齊墨在往里沖,而藍斯的人在阻擋,而其他聞風而來的人在勸慰,真是一團亂,有夠糟的。
藍斯見璃心沒什么情緒波動,依舊很平靜,不由冷冷的笑了一聲,那可是自己特殊研制的東西,居然好心到要給她吃,簡直就是自己大發慈悲。
“影。”藍斯看了眼吃了藥物后昏了過去的璃心,冷聲喚了一聲,一條人影頓時出現在藍斯面前,幾乎沒有一點人氣。
“帶她下去,把人給我醫好。”藍斯滿臉陰森的吩咐了一句,名喚影的男人頓時點了點頭,連著被子一把抱起璃心就退了下去。
砰,一聲大響,古樸的古堡客房,被齊墨一腳踢飛,砸在壁爐的邊上,雕花的大門,就這么藝術的毀滅了。
“一分二十七秒,好本事。”藍斯背負著雙手,站在床邊看著齊墨。
“藍斯,把人交出來。”齊墨滿臉怒氣,那渾身散發的殺氣濃郁到,十幾米外都是壓迫的氣氛,手中什么都沒有,可是那筆直的身形就如利劍一般指著藍斯,鋒利的無邊無際。
“當家,屬下無能。”跟著沖進來的藍斯下屬,滿臉慚愧和灰色的跪在藍斯面前。
藍斯淡淡的揮了揮手道:“下去,齊墨也不是你們能抵擋的。”那幾人聞言一聲不吭的退了下去。
雖然他們是藍斯的屬下,不過藍斯對齊墨的了解絕對夠徹底,這些人就算平時身手好的不得了,對付個十幾二十人沒問題,不過對上齊墨那就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了,再加上并沒下格殺令,他的人都留了一手,并沒有要置齊墨等死命的地步,所以要讓齊墨闖進來也不是什么難事情,不過一分二十七秒,還是超過了他的預算。
藍斯看著沖到怒火的齊墨,一點也沒被齊墨的氣勢震懾住,冷冷的看著齊墨道:“齊墨,誰給你的權力在我這撒野?”
跟著齊墨沖進來的紅鷹等人,此時一聲不出的快速搜查,房間也就那么大,一眼就可以看見藍斯立在旁邊的大床上,此時上面正侵滿鮮血,立戶臉色一變,快速沖了出去,仔細的辨別。
藍斯見此冷笑一聲道:“我還不知道立戶你有當狗的本事。”
“當家,是璃心的血。”如此濃重的血腥,立戶幾乎只一瞬間就辯認出這是璃心的血液。
齊墨掃了一眼滿是鮮血的大床,那上面的血跡幾乎覆蓋了整個大床,如此多的鮮血,可以想像璃心受了多重的傷,璃心血液又特殊,如此失血就算不危及性命,到最后也會危及,齊墨看著這不由整個人都快要有一種爆炸的感覺,瘋狂的氣勢在房間里肆虐著,讓紅鷹等人都變了臉色。
“藍斯,你不要給我機會殺你。”冰冷的聲音中夾雜著絕對的憤怒和殺氣。
藍斯嘴角勾勒出一抹血腥的笑容,但是那雙眼支同樣的冰冷入骨,對視著齊墨眼內精光一閃,冰冷的道:“齊墨,你好大的膽子,我藍斯也不是可以任由你來去自如的人。”
兩個人就這么對峙著,憤怒與冰冷,殺氣與陰森,兩股迥然不同,但是同樣恐怖的氣息,讓整個房間中的人如履薄冰。
“齊當家,你未經我當家許可,擅自沖進來,把我藍邦當無人之地?”一道淡淡的聲音從眾人身后傳來,藍斯的第一心腹,一直保持著讀書人一般儒雅的藍覃緩慢的走了進來。
姿態優雅,滿身讀書人的儒雅味道,與這黑道眾人格格不入,完全沒有一個藍邦第一高位的人的氣勢,但是卻絕對不容人小視,枉若什么都沒看見一般,藍覃慢悠悠的走到藍斯面前,淡淡的看著齊墨。
紅鷹頓時搶在齊墨之前冷聲道:“我齊家人沐璃心被人所傷,有人親眼看見是你藍邦的人,把人綁到了這里,你有何可說?”一邊一揮手,黃鷹直接把證人給提了過來。
而同時立戶扯著手中染血的床單沉聲道:“這上面是璃心的血,她的血有特殊氣味,最易辨別。”說罷幾人都搶在齊墨身后站定,冷冷的注視著前方藍斯和藍覃兩人。
紅鷹等現在都感覺到齊墨的憤怒,絕對的憤怒,所以才搶到齊墨出聲前說話,就怕齊墨忍不住瘋狂起來,這個時候面對的是藍斯,一點機會都不能夠給對方,而且此事蹊蹺,藍斯要真這么做,那簡直就是智商低下,這樣除了讓雙方更加激烈之外,還能有什么效果,一個齊家不會為了一個璃心崩潰,這么多年的對手,若這點還看不出來,那藍斯也不是對手了。
所以這件事絕對的有問題,時間,機會,把握的那么好,就那么一瞬間就把人帶走了,這明白著是誣陷,這在第一時間知道是藍斯的人做的時候,幾人就知道居然有人給他們撒網了所以他們闖進來的時候也沒傷藍斯的人,不過將計就計而已。
不過齊墨只要遇上璃心的事情,就有點失常,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不過這樣瘋狂的直接沖過來,還是讓他們心驚膽戰,這不是正常的齊墨,如此直接沖到對方去要人,這不是齊墨的作風,所以他們才不敢讓齊墨出聲,只期望能用這些看起來是證據的東西,壓下齊墨的憤怒,才好找到璃心。
藍覃聞言看了眼被黃鷹提出來的人,是古堡中的小廝,負責端茶倒水的,在正廳的時候看過一眼,此時見該人面色蒼白,被黃鷹提在手上動都不敢動,顯然嚇怕了,現在看都不敢看他們,嘴巴一張一合的想要說什么。
藍覃淡淡的一笑冷聲道:“齊當家這個也信,這種東西想要隨時都有。”邊說邊云淡風輕的一抬手,只聽一聲輕微的槍聲,藍覃連面色都沒變一下,氣息都沒轉換一下,依舊儒雅,但那小廝卻哼了一聲,被一槍擊中心臟。
黃鷹頓時把尸體扔了開去,這個人既然敢來,那就是做了死的準備的,想問也定是問不出什么,而且他們不殺,回去那些人也會殺,早死早了,難得累贅。
“我只問你,人在哪里?”齊墨一直盯著藍斯,此時驟然一聲大喝,仿佛起了一個炸雷一般,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藍斯一聲冷笑道:“我這里就這么大,你眼睛不要告訴我你瞎了。”說罷對著齊墨妖媚卻陰森的一笑,視他與無物,好大的膽子。
藍覃接過話淡淡的道:“齊當家,我們當家帶來的人手可都在這里,你要誣陷也不要太離譜,我們也才第一次走進這房間,你失了人就沖到我們這里來,那我們當家要是失了人,是不要要沖過去殺了你,齊當家,這是約瑟國王的地盤,不是你齊家的地盤,還有,這里是我們當家的房間,你這么闖進來,把我們藍邦還真放在眼睛里啊。”淡漠的高傲和威脅,陪襯著儒雅的氣質,好費解的人。
藍斯看著齊墨漸漸血紅的眼睛,猙獰的笑道:“齊墨,想要生事不要找借口,我藍斯奉陪到底。”話音一落,那些退下去的藍斯的人,都齊齊把槍口對準了齊墨的人,而紅鷹等人也對峙著藍斯的人,氣氛一觸即發。
“這是怎么回事?這是干什么?”匆忙起來的約瑟國王和安第伯爵兩人,連沖帶跑的趕過來,七十多歲的身板喘的臉色發白。
約瑟國王本來在陪伴正廳中歡快的眾人,赫連親王則守在密談的門口,第一時間發現出了大問題,而安第伯爵則在陪伴藍斯,第二個知道問題大條了,兩人頓時沖到約瑟國王那邊,聯手安頓住大廳中的眾人,一連串的又趕了過來,把幾個老身板都跑虛脫了快要。
約瑟國王邊喘息邊走進對峙的中間,一臉驚恐的道:“這是怎么了?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別動手,就算給我個面子,把槍收起來,出了什么事情,我們坐下來商量,一定把問題解決,你們兩家可不要沖突啊。”
安第伯爵也連聲道:“齊當家,藍當家,有話好說,大家都在這里,有什么我們可以幫忙的盡管說出來,不要傷了和氣。”
赫連親王則什么話也不說了,直接站在大廳中間不斷的擺手,示意齊墨和藍斯冷靜,他是知道齊墨這邊出了什么事情的,所以不敢再跟齊墨說這些,任人都可能看見齊墨對那璃心的特別,要真是在這里出了事情,不管是藍斯做的還是其他人做的,他們都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和氣,我跟他還有什么和氣。”藍斯好像聽見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冷笑起來。
齊墨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那指關節已經發白,在一片安撫聲中,咔嚓咔嚓的聲音居然連約瑟國王他們的話都掩蓋不了,齊墨在發怒,從來沒有在這么多人面前情緒波動成這樣的齊墨,漸漸的快要壓抑不了自己。
他知道這事情有問題,他不是傻子,不用想也知道不會是藍斯做的,但是璃心現在一定受了重傷,那床單上的鮮血和那顆子彈絕對沒有錯,他不管不顧的沖了過來,不是想追究藍斯什么責任,什么問題,他要的是璃心,要找到璃心才是重點,透體而過的子彈,讓他的心都揪了起來,來不及想其他,也不想想其他,只想怎么在最快的速度下找到人。
“我再問一次,人到底在哪里?”齊墨本來冰冷的氣息已經完全轉換成狂暴,冷烈的殺氣漸漸沸騰,若說以前的齊墨是冰,那么現在就是火,可以燃燒一切的熊熊大火,帶著滔天的氣勢,快要失控。
白鷹見此知道齊墨動了真怒,不由踏前一步快速道:“藍當家,人到底在什么地方?大家都是聰明人,只是她血型特殊,若不盡快醫治,絕對會出大問題,這應該不是我們兩家想看見的。”
這話說的婉轉,但是里面的意思兩家人都懂,若因為這樣再給本來就混亂的局面,添加一團烈火,這對兩家來說不過是火燒的再旺一點罷了,情況也不能壞到再壞,不過便宜了背后的人,這絕對是齊家和藍邦的恥辱。
藍斯冷哼一聲沉聲道:“我也再回答你一次,眼睛長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旁的藍覃聽藍斯完全否認,不由看了藍斯一眼,沒有說話,人絕對在藍斯這里,既然栽贓就絕對會栽的到位,若人都沒有,再怎么人證物證齊全,也不能讓目前的關系再壞,不過藍斯要否認,不,也沒否認,頂多沒承認,這絕對有藍斯的想法,當下藍覃微微咳嗽一聲,站在一旁沒有動。:95du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