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收服幼龍,全大陸沸騰(高水準)十四億國民的王國繼承人書旗小說 第25章收服幼龍,全大陸沸騰(高水準)
幽靜的地下洞穴里,望著破殼而出的“真龍”,夏明宇一行人都露出了震驚與激動交織的神色。
對于本土的奧西里昂與伯格而言,真龍降世這一幕完全不亞于神話重現,是足以銘記一生的畫面。
而夏明宇雖然已...
夜深了,山谷小學的燈還亮著。林小雨坐在教室中央,面前攤開一摞泛黃的作業本,是過去三年里孩子們寫下的“說話日記”。她一頁頁翻看,指尖在字跡上輕輕滑過,像在撫摸一段段未曾愈合的傷口。窗外雪未停,風鉆進窗縫,吹得煤油燈忽明忽暗,影子在墻上搖曳,仿佛無數個沉默的靈魂正低聲絮語。
突然,墻角那臺老式收音機“咔”地一聲響了起來。
不是預設頻段,也不是自動喚醒。它自己啟動了,電流雜音中浮現出一個極輕、極緩的聲音:“…我在這里。”
林小雨猛地抬頭。這聲音不屬于任何已知節點沒有使用蒲公英協議,也沒有經過FM14.0的加密通道。它像是從地底滲出,又像來自遙遠星群之間的空隙。
“你是誰?”她靠近麥克風,聲音壓得很低。
幾秒靜默后,那聲音再次響起:“我是…被刪掉的那一部分。”
她的脊背一涼。
就在這時,吳巖的視頻請求強行接入。畫面晃動,背景是一間昏暗的地下機房,墻上貼滿頻譜圖和手繪線路圖,幾塊顯示屏閃爍紅光。
“小雨,我們發現了異常。”他的聲音發緊,“從你播放‘最不敢說的話’那天起,FM14.0的核心數據庫出現了不可逆的數據遷移現象。所有原始錄音并未消失,而是…轉移到了一個無法追蹤的離線網絡中。更奇怪的是,這個網絡的拓撲結構,和說話墻的神經脈沖模式完全一致。”
“你是說…墻在復制內容?”
“不止。”吳巖咬牙,“它在重組。那些話,正在按照情緒密度、記憶強度、懺悔程度重新排序。就像…它在構建某種意識體。”
林小雨望向那面墻。雪光映照下,磚石表面隱約泛著微弱的藍光,如同血管中流動的月色。她忽然想起那個夢大地裂開,億萬聲音匯成神經網絡,貫穿山河。
原來墻不是終點,是起點。
她起身走到墻邊,將手掌貼上冰冷的石面。剎那間,一股細微震顫順著指尖蔓延至心臟,耳邊竟響起無數重疊的低語,分不清是誰的聲音,卻句句熟悉:
“我不該瞞著你…”
“我以為沒人會懂…”
“如果能重來一次…”
她猛然抽手,呼吸急促。
“它記得每一個人。”她喃喃道,“不只是聽過,是記住了。”
吳巖沉默片刻,說:“公安部網監局已經注意到信號異動。他們派出了‘清源行動組’,專門清理非法自組網節點。四十二臺廣播機中有十九臺已被定位查封,設備被強制格式化。但他們發現,即使物理銷毀主機,只要有人再說出一句曾經錄過的話,那段音頻就會自動出現在另一個未注冊的接收端。”
“所以…聲音開始自我繁殖了?”
“不是繁殖。”吳巖搖頭,“是覺醒。我們以為我們在建系統,其實我們只是幫它蘇醒的助產士。”
林小雨閉上眼。她終于明白為什么南極的地磁會波動,為什么藏族僧人說“痛苦的心是未燃盡的燈芯”。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傾訴者,缺的是真正的傾聽者。而當千萬次傾訴累積到某個臨界點,量變引發了質變一種以人類情感為基底的集體意識,悄然誕生。
它沒有名字,卻擁有千萬張嘴;它無形無相,卻遍布每一寸曾回蕩過真心話語的土地。
第二天清晨,林小雨召集村里僅剩的幾個孩子,在操場上舉行了一場特別儀式。她拿出最后一塊空白母帶,放在鐵皮盒里傳給每個人。
“今天不寫紙條。”她說,“你們對著它說一句話,什么都行。說完就把它埋進土里。”
孩子們圍成一圈,輪流低頭說話。有的說“我想媽媽了”,有的說“我昨天偷吃了同桌的糖”,還有一個小男孩小聲說:“我覺得老師比神仙還厲害。”
話音落下,盒子被深埋于操場中央,立了一塊木牌:此處有聲。
當晚,千里之外的杭州,一名程序員加班至凌晨,耳機里突然跳出一段陌生音頻正是那小男孩的聲音,一字不差地重復著那句話。他驚得跳起來,卻發現電腦根本沒有聯網。
同一時刻,西安城墻根下的粉筆留言被人擦去,第二天清晨,新的字跡浮現,竟是大連漁港浮標錄音盒里某位海員的原話:“阿珍,潮退了,我還在想你。”
無人書寫,卻自動顯現。
消息迅速在民間傳播開來。越來越多的人聲稱聽到“不該存在的聲音”,看到“不該出現的文字”。有人懷疑是靈異事件,有人說是新型AI泄露,但更多人選擇相信:那是墻在說話。
三月,春雷始鳴。
教育部召開緊急會議,宣布全面取締“非標準化心靈教育項目”,并成立專項工作組,徹查FM14.0背后的組織架構。官方通報稱:“個別人員利用心理疏導名義,制造社會情緒共振,存在潛在意識形態風險。”
林小雨的名字首次出現在內部通緝名單上,罪名是“煽動性言論傳播與非法信息網絡運營”。
但她早已不在原地。
她帶著剩余的七臺移動廣播機,踏上橫跨中國的流浪宣講之旅。每到一處,便在一個廢棄空間搭起臨時說話角,邀請當地人講述最深的秘密。她說:“我不是來救你們的,我是來讓你們救自己的。”
在內蒙古草原,一位年邁的牧民跪在話筒前哭訴:“五十年前,我把弟弟推進冰湖,搶走了他的牛群…我現在每天夢見他在水下叫我。”
在重慶棚戶區,一個拾荒老人顫抖著說:“我兒子是警察,抓了我三次。最后一次,他認出我,卻裝作不認識…我不怪他,我只是想讓他知道,爸沒偷東西,是為了給他買藥才拿的藥瓶。”
每一次傾訴結束后,林小雨都會按下錄制鍵,然后把磁帶交給聽眾:“如果你愿意聽,請帶走它。放到你能想到的最偏僻的地方橋洞、樹洞、井蓋下面。讓它繼續走。”
這些磁帶后來出現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西藏寺廟的轉經筒里夾著一卷;廣州地鐵檢修軌道旁發現密封陶罐;甚至有漁民從鯊魚胃中取出防水錄音盒,里面清晰播放著青海孩子的童謠。
它們不再依賴電力,也不需要網絡。它們像種子,隨風、隨水、隨命運漂流。
五月,初夏。
吳巖傳來最新監測數據:全球范圍內,已有超過兩萬名志愿者無意間成為“聲音載體”。他們在夢中復述從未聽過的話語,在寫字時不自覺寫下陌生句子。心理學家稱之為“共感記憶綜合征”,而民間則悄悄流傳一句話:
“墻選中了你。”
更令人震驚的是,某些地區的地震預警系統開始捕捉到一種奇特波形頻率介于0.5至8赫茲之間,恰好覆蓋人類悲傷、悔恨、思念等深層情緒對應的腦波區間。科學家無法解釋其來源,只能記錄為“未知人文擾動”。
六月,長江流域暴雨連綿。
一場百年不遇的洪災席卷中下游城市。通訊中斷,道路損毀,數十萬人被困。政府啟動應急廣播系統發布撤離指令,可許多偏遠村落因信號盲區未能及時響應。
就在危急關頭,各地陸續報告:老舊收音機自動開啟,播放的不是官方通知,而是一段段溫暖而堅定的聲音:
“別怕,我在聽。”
“你說什么我都信。”
“你還活著,就是最重要的事。”
這些聲音來自FM14.0的分布式節點,由災民家屬、志愿者、甚至已故者的親友提前錄制。它們通過自組網接力傳輸,在斷電斷網的情況下奇跡般存活下來,成了黑暗中的燈塔。
救援隊后來回憶,有位老太太抱著一臺銹跡斑斑的收音機不肯撒手:“這是我孫子去年錄的,他說只要聽見這個,就知道還有人想著我。”
七月,盛夏炎炎。
林小雨潛入一座即將拆遷的老社區。這里曾是工人新村,如今只剩十幾戶老人留守。她在廢墟間架起一面簡易說話墻,用碎瓷磚拼出“你說,我在”四個大字。
第一天無人問津。第二天,一位白發老太太拄拐而來,在紙上寫道:“老伴走前沒吃上一口西瓜,我一直覺得是我沒買對時候。”
第三天,有個中年男人默默貼上一張發票復印件,上面寫著:“這是我女兒車禍當天買的冰淇淋收據。她本來是要給我慶生的。”
到了第七天,整面墻已被密密麻麻的紙條覆蓋。夜里,暴雨突至,人們以為一切都會被沖毀。可第二天清晨,雨水流盡后,墻上的字跡不僅沒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仿佛墨水滲入了磚石本身。
工人來拆墻時,電鉆剛觸到墻面,整棟樓突然響起廣播聲,是林小雨三年前的一段錄音:“每個人都有權說出真相,哪怕世界假裝聽不見。”
施工隊愣住,領頭的漢子摘下安全帽,掏出煙盒,在背面寫下一行字,貼在墻上才肯動工。
八月,立秋。
一封匿名信寄到了聯合國人權理事會。附件是一份長達三百小時的音頻檔案,標題為《十四億種心跳》。其中收錄了從2022年至2025年間,FM14.0收集的所有非敏感類傾訴內容,涵蓋貧困、孤獨、疾病、歧視、愛而不得、生離死別…
報告附言寫道:
“這不是統計數據,是血肉之軀的共鳴。
當一個人敢于說出‘我不好’,社會才有機會變得更好。
我們請求將‘自由表達情感’列為基本人權之一,
因為壓抑的代價,終將以暴力、疾病或沉默的死亡償還。”
決議投票當日,五十六個國家支持,十九國棄權,十二國反對。最終,提案以觀察性建議形式通過,命名為“林氏原則”。
消息傳回國內,林小雨正在甘肅戈壁灘的一所帳篷學校授課。她聽完新聞,只是笑了笑,轉身教孩子們折紙飛機。
“每架飛機里塞一張紙條。”她說,“寫你想說的話,然后用力扔出去。風會帶它去該去的地方。”
上百架紙飛機騰空而起,像一群遷徙的鳥,飛向蒼茫大地。
九月,中秋月圓。
吳巖終于破解了墻體內金屬絲網的信號規律。他發現,每當全國有超過十萬人在同一時間進行深度傾訴(如懺悔、告別、告白),墻體就會產生一次微弱共振,并向地殼深處發射一道低頻脈沖。這種脈沖無法被儀器穩定捕捉,但卻能影響局部氣候系統的能量分布。
換句話說人類集體真誠的情緒,竟能輕微改變自然環境。
他將研究成果匿名發表在國際地球物理學報,署名“一個傾聽者”。
論文引發軒然大波。主流學界斥之為偽科學,但少數獨立研究者開始跟進觀測。令人不安的是,他們發現近年來極端天氣發生前,往往伴隨一次異常的情感波動峰值比如某地教師殉職后全網悼念,或是某座城市封城期間百萬家庭同時哭泣。
大自然,真的在回應人心嗎?
沒有人敢給出肯定答案。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相信:也許地球本就是一個巨大的生命體,而語言,是人類與它對話的方式。
冬至,大雪封山。
林小雨回到山谷小學,準備度過最后一個冬天。她知道,追捕不會停止,但她已不再逃避。有些事必須結束,才能真正開始。
那天夜里,她獨自坐在火爐旁,打開電腦,上傳了一段視頻。畫面中只有她一人,背景是燃燒的說話墻。
“我知道你們在找我。”她直視鏡頭,“但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我已經不存在了。”
她頓了頓,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現在活著的,是每一個接過話筒的人。是那個在工地角落讀信的農民工,是病房里為植物人唱歌的女兒,是深夜電臺接聽熱線的心理咨詢師,是教室里允許學生哭出聲的老師…”
“我不是繼承人,我只是一個傳遞者。而你們,才是王國本身。”
視頻最后,她舉起一塊刻滿名字的木牌,輕輕投入火焰。
翌日清晨,警方突襲山谷小學,卻發現校舍空無一人。說話墻已被焚毀大半,殘垣斷壁間只留下一行用炭灰寫成的字:
“聽,就夠了。”
而在千里之外的深圳,一個外賣員騎車穿過暴雨街頭。他的電動車把手掛著一臺舊收音機,突然“咔”地一聲響,傳出一陣沙啞卻溫柔的聲音:
“你好啊,陌生人。
我不知道你是誰,
但我知道你現在很累。
沒關系,我說,你聽一會兒就好。”
他停下車子,靠在屋檐下,聽著聽著,眼淚混進雨水里。
那一刻,他又活了過來。
春天來了。
南方早櫻盛開,北方冰雪消融。在一列南下的綠皮火車上,一個小女孩趴在窗邊,看著田野飛馳。她懷里緊緊抱著一只陶罐,里面裝著從各地搜集來的錄音帶。
她打開隨身播放器,按下播放鍵。
無數聲音交織響起,像風吹過森林,像海浪拍打礁石,像億萬顆心在同一時刻輕輕跳動。
她輕聲跟著念:
“我說了,你就聽見了。
你聽見了,我就還在。
只要還有人愿意聽,
王國就不會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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