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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難哄

  第49章難哄第49章難哄→:剛從宜荷回到南蕪的那幾個月。

  即使是回到了自己從小生活的地方,溫以凡也沒有任何熟悉的感覺。她沒什么依靠,唯相熟的鐘思喬也只是偶爾見。從前在這個城市認識的人,也早已沒了聯系。

  去年年底,在“加班”酒吧意外再遇桑延。

  在他表現出那副看著陌生人的姿態后,溫以凡依然覺得無所謂。

  覺得可以理解,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溫以凡只當是件不痛不癢的小插曲。她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每天忙于工作,在這個城市到處奔波,無暇去顧及其他。

  但溫以凡記得,某天半夜她莫名從夢醒來。

  也忘了是夢到了什么,但那刻,溫以凡真切地感受到,她原來也是有點兒難過的。那些本以為不在意的情緒,在這樣的夜里變本加厲地彌散開來。

  讓人招架不住。

  有種非常濃烈的,被歲月遺忘了的失落感在向上升騰。

  幾乎要將她淹沒。

  離開這座城市那么多年,切事物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老舊的南蕪被翻新,擴大面積,像是成為了另外所高校。曾經住著很多流浪漢的臟亂空地,被座座高樓大廈覆蓋,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坑洼的泥地被修繕,那時候隨處可見的摩托車被禁騎,每次上學都定要繞開的臭水溝也早已消失不見。

  而在這個過程,她所留下來的痕跡,似乎也被途經的某個人覆蓋掉。

  變成了個,無關緊要的人。

  就連那個當初眼里只有她的少年。

  也早已將她忘得干二凈。

  可在這瞬間,溫以凡才意識到。

  原本并不是。

  他直沒有忘掉她。

  所有切都在變化。

  我還是,只喜歡你。

  溫以凡突然很希望,人的記憶可以像影片那樣,能夠用設備分成幀幀的場景。如果是那樣,她就能把將這幕永遠保留下來。

  是到死都不想忘掉的場景。

  溫以凡鼻子酸,整天的不踏實感終于因他的出現,以及他的話語而安定下來。

  見她不說話,桑延又道:“趕緊回話。”

  溫以凡回神,思緒還有些發空。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得說點浪漫的話的,但這會兒腦子卡殼,什么都想不起來,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說:“如果你覺得說這種話矯情——”

  桑延挑眉。

  溫以凡繼續道:“那以后就我來說吧。”

  聞言,桑延的神色頓。

  盯著桑延的臉,溫以凡動了動唇,很快就別開了視線。她耳朵有點發燙,稍稍清了清嗓子,鎮定說:“不過現在對我來說也有點困難。”

  桑延沒說話,眼里帶了點玩味。

  溫以凡認真說:“那我們現在就是兩情相悅。”

  桑延直勾勾地盯著她,聽到這話忽地斂顎笑了。

  又是陣悶悶的笑聲。

  溫以凡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感覺這流程還沒結束,便自顧自地拉回正途:“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對象了?”

  桑延仍在笑:“是。”

  溫以凡點頭,彎了彎唇,卻依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不光是現在。

  從桑延出現在北榆的那刻開始,她就覺得這個世界像是變成了個幻境。

  只會發生,她想要發生的事情。

  突然間的身份轉換,讓溫以凡短時間內不知道該如何跟他相處。她也沒了話語,只盯著他近在咫尺的面容,眼皮上那顆淡淡的妖痣格外清晰。

  溫以凡漸漸走神。

  自顧自琢磨著,是不是這雨夜有哪個妖怪偽裝成他,過來蠱惑人心。

  下秒。

  桑延又出了聲,語氣吊兒郎當地:“高興成這樣?”

  溫以凡看過去。

  “噢,也是。”桑延打量著她唇角的弧度,悠悠道,“能得到我這么卓絕千古的男人,確實值得高興個十年載。”

  桑延大發慈悲般地說:“行,你繼續吧。”

  溫以凡瞅了他眼,默默把剛剛的想法收回。

妖怪應該也沒辦法做到這么無恥  北榆的氣溫比南蕪要稍低些,加上下了段時間的雨,這會兒風都有些刺骨。此時不過點出頭,街道上很多店都已經打烊了,只剩幾家大排檔。

  兩人繼續往前走。

  溫以凡主動問:“你訂酒店了嗎?”

  桑延:“沒呢。”

  溫以凡側頭看去,注意到他肩膀上沾到的雨水。他的外套防水,沒有滲透進去,此時順著衣服往下滑。她下意識抬手,幫他拍了拍,又問:“你吃晚飯了嗎?”

  “也沒。”說著,桑延抓住她的手腕,“碰什么碰,不冷?”

  溫以凡動作停住,提醒:“你把傘挪過去點,你看你衣服都濕了。”

  “溫霜降,”桑延沒松開她的手腕,指尖往下滑,直接握住她的手,“享受別人服務的時候,不要提那么多意見,懂?”

  溫以凡沒在意他的話,注意力全被他這舉動吸引,她垂下眼,看向自己被他握住的手。沒多久,她又看向桑延,他的神色很自然,似乎沒覺得有半點兒不妥。

  仿若做過成百上千遍。

  溫以凡默了幾秒,不動聲色地回握住他的手。

  他的力道不輕不重,手掌溫熱而寬厚,格外有安全感。雖然兩人還做過更親密的舉動,但不知為何,溫以凡的心跳有點快。

  她不自在地挪開視線,也沒再繼續說話。

路過家水果攤時,溫  以凡忽地停下。

  桑延:“怎么?”

  溫以凡指了指里邊:“買點東西。”

  桑延沒問她想買什么,只是懶懶地說:“嗯,去拿。”

  溫以凡走進去,只拿了兩個蘋果。而后,她拿到收銀臺,剛想付款的時候,桑延就已經看了價格,掃二維碼把錢付了。

  老板把蘋果裝進袋子里,遞給他們。

  桑延接過,隨口問:“想吃蘋果?”

  溫以凡指了指蘋果,又指了指他,言簡意賅:“說過會給你實物。”

  “…”桑延噢了聲。

  出了水果攤,溫以凡又在附近給桑延買了個晚飯。

  不知不覺,兩人就走到了溫以凡住的酒店。她往前臺的方向走,提了個建議:“那你今晚也住這個酒店,明天跟我們的車塊回南蕪?”

  桑延:“行。”

  溫以凡詢問了下前臺,而后用桑延的身份證定了間跟她在同層的房。她順帶看了眼他身份證上的照片,看著比現在稍稚嫩些,眉眼微揚,骨子里的傲慢毫不掩飾。

  看身份證的時間,好像是他大學的時候拍的。

  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桑延瞥她:“干什么呢。”

  溫以凡正想解釋。

  抬眼,就撞上他那張隨著時間流逝,更顯傲慢的臉。

  她立刻把話咽了回去:“沒什么。”

  很快,前臺辦好手續后,桑延拿上房卡和身份證。隨后,兩人往電梯的方向走。他把房卡揣兜里,但倒是把身份證給她了。

  溫以凡乖乖接過,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怎么了?”

  桑延慢條斯理道:“想看就看。”

  溫以凡愣,輕舔了下唇角。

  兩人上到三樓。

  溫以凡看了看墻上的指示牌,指了指:“你的房間好像在那邊。”

  桑延嗯了聲,理所當然道:“帶我去找。”

  “哦。”溫以凡好脾氣地牽著他,把他帶到房間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合不合適進去,猶豫著說,“那我先回房間了?”

  “…”桑延眉心未動,“你還有工作?”

  溫以凡老實道:“沒有。”

  桑延:“你有別的事?”

  溫以凡:“沒有。”

  “那你回去干什么?”桑延盯著她,兩秒后氣笑了。他從口袋里掏出房卡遞給她,抬了抬下巴,直接道,“自己進去。”

  溫以凡打開門進去。把燈打開,她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想了想,還是解釋道:“因為我們還是在感情發展的初期,我怕我直接進你的私人空間,會讓你覺得不愉快。”

  桑延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桌上:“你這話聽著還挺像個正人君子。”

  “誰能想到,”桑延回頭,語氣閑散又浪蕩,“你已經把我全身都摸遍了。”

  “…”溫以凡想替自己辯駁自己,又覺得他說的好像確實是事實。但兩人現在都這種關系了,他也算不上吃虧。她沒回應這話,提醒道:“你先吃晚飯吧,好晚了。”

  聽到這話,桑延問:“你吃了沒?”

  溫以凡點頭:“吃的面。”

  說話的期間,桑延已經走回她面前。他自顧自地觀察了她會兒,隨后彎腰捏了捏她臉上的肉,皺眉:“你這什么工作?”

  溫以凡:“啊?”

  “能不能講點兒理?”桑延的語氣有些不痛快,“我花那么長時間給你養起來的那點肉,你出差半個月就給我弄沒了?”

  溫以凡有點茫然,正想說話。

  但桑延的目光頓,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下秒,他直接坐到她旁邊,抬手將她耳邊的頭發挽起。動作又輕又繾綣,距離近到,溫以凡還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溫以凡身子定住,盯著他的側臉:“怎么了?”

  這才發現她耳后的傷口,桑延唇角的弧度漸收。

  “怎么回事兒?”

  溫以凡沒太反應過來,慢拍地問:“嗯?”

  桑延低睫,指腹在那傷口上輕蹭了下,又問了遍:“怎么弄的。”

  溫以凡這才想起自己在現場時受的那個小傷。已經過了好幾天,這會兒已經結痂了,也沒什么痛感,她幾乎都要忘了這個事情。

  “被碎石刮到了,”因這距離,溫以凡有點緊張,“沒多嚴重。”

  桑延仍看著她耳后,沒說話。

  “就是有個刮痕,沒別的事兒。”溫以凡干脆自顧自地扯開話題,“對了,你怎么會過來北榆?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明天就回去了嗎?我還給你定了蛋糕的。”

  桑延的指尖依然撫著她的傷口,漫不經心道:“我來收禮物。”

  這力道有點像在撓癢。

  溫以凡感覺他像是在逗貓樣,卻也沒出聲阻止。

  “但我給你準備的禮物還放在家里。”

  良久。

  桑延放下手,拖著尾音“噢”了聲。

  溫以凡補充:“我回去再給你。”

  “嗯。”桑延忽然指了指桌子,隨口提了句,“幫我拿下手機。”

  溫以凡看了過去,沒看到他的手機。她下意識回頭想跟他說手機不在那,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見原本跟她隔了點距離的桑延身子前傾。

  幾乎是在她原本的位置上。

  她剎車不及,嘴唇從他唇角邊擦過。

  溫以凡身體僵住。

  桑延眼尾輕輕揚起,氣定神閑地坐了起來。他盯著她有些猝不及防的模樣,唇角也勾了起來,不太正經地冒出了句:“謝了。”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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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翔鳥中文    難哄溫以凡桑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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