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號:搜索第340章番外——謝瑾瑜:暴君之怒,蒼生之苦第340章番外——謝瑾瑜:暴君之怒,蒼生之苦←→:
謝承澤”被沈淵殺死的那一刻,謝瑾瑜便瘋了。
殺了沈淵根本不足以解恨,他猩紅著眸砍掉了桃木桌上燃燒的魂香,一把火燒了坤寧宮,至此世上再無曹太后。
只有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渾身盡被燒傷的啞巴罪人。
謝瑾瑜登上了帝位,眾生不再存于他的眼底,而是匍伏顫抖在他的腳下。
他舉全國之力,尋找死而復活的秘法,宮中不再器重能臣,滿口謊言的道士與江湖騙子開始肆意妄為。
新帝不務正業,朝堂烏煙瘴氣。
奸臣趁機奪權,貪墨枉法只求自保,苛捐雜稅致使民不聊生,新帝不聞不問,沉迷生死之術,最終,民間反了。
造反的勢力來勢洶洶、勢如破竹,仿佛蓄謀已久,新帝終于舍得抬起頭,冷笑一聲,“是誰?”
朝堂無人知曉,又或不愿告知。
直到,地牢里送來口信。
“罪人說,那日死的是盛世淮的替身。”
她啊,手眼通天。
所有人的命運,都或多或少牽之于她的操控之下。
或許,她早已知曉謝瑾瑜會瘋掉,所以才會隱瞞真正的盛世淮未死一事。
那是她為了以防萬一,留給百姓的“新帝”。
盛世淮或許是不擇手段的,但他至少是清醒的,比一個瘋子皇帝更有利于讓百姓生存下去。
可謝瑾瑜偏不如她的意。
他最是厭惡她這副虛偽假慈的心腸,她明明可以早些清除朝堂這些蛀蟲,可她偏要窩居于那低矮之宅,冷眼旁觀著這一切,自憐自哀,仿佛全世界只有她最是悲慘。
可笑。
這一次,謝瑾瑜沒有了沈淵,盛世淮沒有了謝承澤,兩個人面對面再次開始了拉鋸戰,整整兩年的戰爭,讓好不容易喘口氣的建安再度千瘡百孔。
忠臣的鮮血灑滿了金鑾大殿,公主與后妃的苦勸與自刎,換不來主君的憐惜與回頭,四皇子與新帝徹底決裂,接受了盛世淮拋出的橄欖枝,向謝瑾瑜宣戰。
朝中大臣紛紛投誠,官員換了一批又一批,朝堂愈發凋敝。
建安的冬季愈發得冷了。
依舊是一個雪夜。
趙公公拖著年邁佝僂的軀體登上天階,長跪在監天司的門口,懇求監天司提令請示天諭,為建安王朝尋求一個存續的機會。
“建安氣數已盡。”
監天司提令無能為力地搖搖頭,“福星隕落,建安便注定走向滅亡。”
趙公公一陣恍惚,失魂落魄之下,摔下天階當場斃命。
臨死那一刻,他不禁想,到底是什么,導致建安走向這一步的呢?
是二殿下被天諭昭示乃福星,還是花貴妃入京那一日對少常卿一見鐘情,亦或者是…
早在建帝被先帝逼迫苦學,開始向往情感與自由時,便已經注定了建安不會長久呢?
趙公公已經無法得到答案了。
得不到死而復生秘法的新帝,愈發暴躁和難以捉摸了,他已然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暴君,殺紅了眼,腳底下盡是江湖術士和無辜大臣的血。
但仍有人前仆后繼。
直到這一日。
監天司帶來了好消息。
趙公公的死顯然刺激到了提令,他望著暗室的天諭之書,突然想起上一任提令曾說過,只有能夠翻開天諭之書的人,才是真正的監天司提令。
而天諭之書的秘密,只被歷代監天司開發了不到百分之一。
或許,真正的監天司提令,可以翻開天諭之書,知曉如何拯救建安。
提令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謝瑾瑜,謝瑾瑜卻不屑一顧。
他不信天諭。
若天諭是真的,為何他的二哥會被換魂,而后無聲無息地消失于世間?
“一本破書罷了,區區一支魂香便能打破它的預言,如此無用,不如直接砍了!”滿目憔悴與暴虐的謝瑾瑜,提起龍座腳下那柄熔不斷的建安青劍,直接朝著天諭之書狠狠的揮去。
天諭之書突然嘩啦啦地翻開。
天諭之書的秘密,一覽無余。
無數本小說構建了這個世界無數個王朝,按照既定的順序與劇情運行著,生出了它自己的天道運行法則。
謝瑾瑜看到,天諭之書停在了某一頁。
《重生法則》:
故事中的每一個重要角色都擁有重生的機會,以使用“標志性物件”自刎或他殺為起始,流盡全身血液激發重生法陣,回到初始劇情線,重頭再來…
“《權臣》的標志性物件是什么?”
是建安劍。
斬不公,斬奸佞,斬昏君。
亦可斬開時間線。
謝子渺帶著軍隊攻進金鑾大殿,皇帝卻不知所蹤,等到謝子渺找到監天司時,只看到了胸口插著青劍,因失血而臉色蒼白,卻閉眸含笑死去的謝瑾瑜。
監天司提令說,皇帝拔劍那一刻,絲毫沒有猶豫。
謝瑾瑜死了,也意味著謝子渺與盛世淮的臨時合作走向終結,雙方開始交戰,謝子渺最終不敵盛世淮,被一箭穿額,慘死于城墻之上,被游街示眾。
后,盛世淮稱帝,改國號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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