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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他有什么好處?”
康年自是不信。
臨海到底是他們的地盤,多在此待一日,對他們也是有危險的。
秦詔一個京官,卻在此耗了幾個月,難道他就不怕權勢被其他人搶走?
“或許他們是為了將我等拖在此處?”
懷逸遠猛地扭頭看向晉王:“王爺,京中如何了?”
晉王眉頭微皺:“本王好似許久未收到京中消息了。”
心猛地一沉。
若是以往,京中半個月就會來一封密信。
此次已經近兩個月未收到消息,以往他必定警覺,最近心思都在沈逾白這案子上,竟未曾在意。
晉王咬牙:“他們在與本王玩聲東擊西的戲碼。”
懷逸遠心不住地往下沉。
京中必定出事了。
他們被沈逾白和秦詔算計了個徹底。
“不能再與他們這般耗下去。”
懷逸遠咬牙道。
一開始康年還未反應過來,如今聽二人這般說,哪里還能不明白:“可沈逾白絕不會讓我們輕易給他定罪。”
懷逸遠冷笑:“我們根本定不了他的罪。”
審案的欽差站在沈逾白那邊,又有手握兵權的張苓在此,加上通府百姓作證,再有沈逾白的賬目詳實,再拖下去也只是讓他們多聽些通府百姓的污言穢語罷了。
晉王雙眸一瞇,冷聲道:“讓馮家撤案!”
康年急忙道:“此次放過沈逾白,往后怕是再難收拾他了。”
若無法定沈逾白的罪,欽差就該查他的按察使司,他這個按察使定然跑不了。
只要一直拖著案子,他就一直是安全的。
“你是聽不懂人話?本王說了,讓馮家撤案!”
晉王聲音漸漸抬高。
康年便是再不甘,此時也不敢與晉王頂嘴。
午飯休息完,下午再開審時,馮家小輩提出不告沈逾白。
沈逾白眸光掃向晉王等三人,輕笑一聲:“案子還未審理清楚,怎的能說不告就不告?”
那狀告他的人怒了:“大人有證據證明銀錢都用在百姓身上,并未受賄,我等為何還要告。”
沈逾白靠坐在椅背上,輕聲道:“即便銀兩都用在百姓身上,這還不是有欺君之罪?”
懷逸遠手掌不自覺握緊把手。
果然如他所料,沈逾白就是在此拖住他們。
扭頭看去,晉王臉色也是陰沉得厲害。
再將視線落在沈逾白臉上,就見他嘴角噙著笑,卻帶了幾分嘲弄。
他們竟被這知府給耍了!
懷逸遠胸口憋悶,仍舊開口:“沈大人一心為百姓謀福祉,是忠君之事,豈有欺君之說?”
沈逾白笑出聲,眸光直直看向懷逸遠,話語卻是對著馮家等人說的:“你們可想清楚了,此次若不告,往后便再不能告本官了。”
先是按察使司,如今又是欽差大人審理,都無法給沈逾白定罪,往后縱使鬧到京城,也不會再有人受理。
所以這是他們的最后機會。
康年幾乎是咬牙切齒,卻又希望沈逾白更囂張些,徹底將晉王惹惱。
“你們既拿不出證據了,就莫要再耽擱欽差大人。”
懷逸遠對著地上跪著的各大家族的人便是一聲怒喝。
秦詔道:“本官來此就是為了查清此事,如何能算耽擱,你們切莫多想,案子就該查清楚才好。”
晉王心中焦急,一開口便夾雜著怒火:“再敢誣告,本王就讓你等知道擾亂公堂的代價!”
馮家等人連連顫抖,當即急忙都說不再告了。
秦詔有心再拖延,可人家都撤了,他便是想留也留不住,只得當堂宣判此案了結,沈逾白忠君愛國,并無過錯。
在百姓們的歡呼聲中,晉王氣急離開,懷逸遠面色陰沉,康年如喪考妣。
至于馮家等人,便是夾著尾巴灰溜溜離開。
沈逾白緩緩起身,對秦詔拱手,道了聲謝,領著自己人轉身離開。
回到驛站,沈逾白拿出手機:“他們輸了。”
手機再被傳送回來時,蘇錦雙手托著下巴:“你說他們是不是發現了?”
沈逾白笑道:“如今再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那些人不送信給晉王嗎?”
“自是會送的,不過我已為陛下搭好臺子,他必然是不會浪費的,那些信該是被陛下給攔截了。”
正因晉王始終與他糾纏,即便他沒收到崔明啟的來信,也知道京中的形勢必然一片大好。
蘇錦“嘖嘖”兩聲:“沈逾白,你花這么多心思,就不怕皇帝忌憚你嗎?正所謂帝王心海底針,要是他覺得你太聰明不好把控,到時候你就危險了。”
還是現代好,充分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能混得風生水起。
她現在就怕沈逾白被皇帝記恨給咔嚓了。
沈逾白一頓,再開口已是輕松自如:“周百戶始終在我身邊,天子必然是放心的。”
名為保護,也有監督之責。
周百戶終究是錦衣衛,是陛下的人。
案子既已結束,沈逾白自是要離開臨海回通府。
這些時日官員雖老往臨海跑,終究還是積壓了許多庶務。
沈逾白便忙得腳不沾地,整日下來,連水都來不及喝。
秦詔再上門,已是十日后。
沈逾白領著他在通城轉了一圈。
原本矮舊的土磚房,如今變成了一排排寬敞明亮的青磚大瓦房。
道路修建得平整又寬闊,可并排跑六輛馬車。
百姓們臉上也多是朝氣,仿佛日子有了奔頭。
秦詔感慨:“幾個月前本官來此,還是殘破不堪,不成想如今竟換了一副光景。”
“通府官員都埋頭苦干,并不因我不在此就懈怠。”
沈逾白并未像其他官員一般攬功。
秦詔道:“昨日圣旨到了臨海,晉王已被收押,過幾日就要去京城,此次臨海上下官員怕是都要被擼一遍,這臨海要動蕩了。”
話落下,秦詔的眼角余光掃向沈逾白。
誰能想到造成如此大動蕩的,竟是位不過弱冠之年的知府。
這沈逾白前途實在不可限量。
沈逾白站定,對著秦詔拱手,笑道:“此次秦大人立下大功,回京后必定能入閣。下官不可去京城,只能在此提前恭賀大人。”
如此喜事,即便是秦詔也難掩喜意:“事還未定下,恐生變故。此次本官欠下沈知府一個大大的人情,如果沈知府想回京,本官必會為你出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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