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從所未有的害怕第136章從所未有的害怕→、、、、、、、、、、、、、、、、、、、、、、、、、
狂風呼嘯,樹葉沙沙作響。
山底下,胡子拉碴的沈確,正指揮著青年壯丁,開始挖坑。
人手不夠,他就擼起袖子親自帶頭一起干。
百姓眾多,為了有足夠的水,他只能夠將所有的人分成兩部,日夜不停。
漆黑的夜色下,他帶著人干勁十足。
陸景墨騎著駿馬而來,看到這一幕,嘖嘖稱奇,“哎喲喂,紈绔子弟要辦大事了?”
他上前拍了拍沈確肩膀,“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若是被上面那位知道,結果會如何?”
沈確這些年裝的很好。
他像是一個紈绔子弟一樣,游戲人間。
可若是拯救天下百姓,開始儲藏水救百姓于危難之中,恐怕有人要睡不著了。
沈確動作頓了一下,嘲諷開口,“然后呢,那我就應該棄天下百姓于不顧?”
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
既然知道,就不可能視人命為草芥。
陸景墨知道沈確的個性,根本勸不住。
他此次前來也是不死心,想要勸告一番而已。
看到一旁的農具,他拿過來也開始忙碌起來。
忙了一會,大汗淋漓的二人坐在一旁休息。
沈確看出陸景墨的擔憂,哈哈大笑,“你以為本少爺是蠢貨嗎,本少爺早已想好了,這件事情是承恩侯府做的,和本少爺一點關系也沒有。”
“你…”
“我已經和承恩侯府那邊打過招呼了,即便是有人來調查,也是如此。”
陸景墨一臉敬佩,什么也沒說,拍了拍沈確肩膀。
下一刻,二人開始聊起江南的事。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飛奔而來。
沈確不經意的瞥了一眼。
狂風呼嘯,車簾隨風飄。
簾子撩開的瞬間,他抬頭就看到了那張絕美的面龐。
是蘇妤邇。
目送著那輛馬車遠離,沈確微微皺眉,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
太臟了。
隨便摸一摸,塵土簌簌落下。
他又摸了摸臉,胡子還在,臉上塵土飛揚。
好在剛剛蘇妤邇沒有看到他,深深松了口氣。
陸景墨不知何時湊了過來,笑嘻嘻開口,“剛剛那個是蘇妤邇的馬車吧?我從京城過來,聽說他姨娘的墳被人挖開了?”
“什么?”沈確愕然,冷冷的道,“你怎么不早說?”
莫名其妙。
陸景墨覺得沈確的火藥味有點重,壓低聲音,“這種事情怎么好亂說,估計他這次回去就是為了這件事。”
這件事是被人算計的。
會是誰?
沈確眉頭緊鎖,看著遠去的馬車拽起一匹馬,翻身而上。
“你要干嘛,我和你一起。”陸景墨不敢耽擱,再次翻身上馬。
沈確淡淡撇了他一眼,一鞭子,差點甩在陸景墨的臉上,“下次再有這種事,你我之間就不必再做兄弟了。”
他和蘇妤邇的關系,陸景墨心知肚明。
這么大的事卻沒有第一時間說。
明明就是故意的。
沈確臉色陰沉,夾著馬腹揚長而去。
陸景墨悠悠嘆氣,無奈之下跟在了后面。
兩人絕塵而去,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馬兒狂奔在月色下,沈確神情緊繃,狂風在耳邊呼嘯而過。
在路過一個拐角處時,他瞳孔猛然一縮,心像是要跳出來一樣。
遠處,一輛馬車歪在路邊。
馬兒已經不知所措,車廂內的人已經不見了。
借著微弱的月色,周圍有打動過的痕跡,不僅如此。地面上還有一大片鮮血,看的人觸目驚心。
沈確勒住馬繩,額頭青筋暴起,“這是他們的馬車。”
雖然剛剛只是遠遠看一眼,但他堅信這就是蘇妤邇的馬車。
他手握成拳,骨節泛白,看了看遠處的路。
竟然是岔路口。
他看了一眼陸景墨,“咱們兩個分頭行動。”
“好。”
人命關天,陸景墨沒有多說,而是朝著一個方向狂奔。
不斷揮舞著馬鞭,馬兒速度極快。
砰砰砰砰。
心跳如擂鼓。
他感受到了從所未有的害怕。
講到地上的那抹鮮血,只覺得心像是被人攥住一樣,痛得無法呼吸。
是誰?
太后,蕭臨川,還是永寧郡主。
這三個人都是心狠手辣的,而且手中能人居多。
蘇妤邇身邊雖然有會武功的驚蟄,但是,雙拳難敵四手。
騎著馬狂奔出一段距離,猛然拉緊韁繩。
不對勁。
這路上竟然一點痕跡也沒有,他回頭看了一眼大山。
如果沒有猜錯,他們應該是闖進林子里了。
他騎著馬往回走。
果然,很快在山腳下發現了痕跡。
狼叫聲此起彼伏,驟然響起。
他眸色一變,將馬兒拴在路邊,一頭扎進了大山里。
這四周大山綿延不絕,大樹撐天而起。
鉆進林子,周圍似乎長得都一樣,根本辨認不出方向。
他只能循著痕跡向深山處走去。
第136章從所未有的害怕第136章從所未有的害怕→、、、、、、、、、、、、、、、、、、、、、、、、、
狼叫聲再次響起,心中疾不安的他,不斷的加快速度,整個人跑出了殘影。
很快,他終于發現前面的人群。
謹慎的他并沒有直接沖上去,而是一躍而起站在了大樹上。
遠處。
蘇妤邇坐在大樹下,驚蟄陪在一旁。
而對面十幾個彪形大漢,他們穿著一身黑衣蒙面。
包括像是在對峙。
距離太遠,聽不清,沈確瞇著眸子,跳下大樹后,慢慢的挪動腳步,試圖拉近距離。
另一邊。
蘇妤邇皺著眉,“你們就是我師父的人?”
上次在密室之中,她找到了一個信物,聯系到了這些人。
只是身旁一直有人跟著,保險起見并未相見。
這次機會難得,她才來到這樹林深處,與之相認。
“啟稟主子,我們全部都是老主子給你準備的人手。”
開口就是主子。
態度極為恭敬。
蘇妤邇看了看領頭的人,“這些年辛苦你們了。”
師父去世后,他們就變成了無主之人。
這些年過去,他們仍然能夠認他為主,可見其衷心。
“我們并不辛苦,只是疑惑,你一定要參與到朝廷上的事情嗎?當年老主子是怎么死的…”
話說一半。
男人聲音有些哽咽。
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看到他們眼中閃爍的淚花,蘇妤邇眼眶微熱,目光堅定,“我知道你們心中所想,放心,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完成師父的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