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力大無比第178章力大無比→、、、、、、、、、、、、、、、、、、、、、、、、、
“羅杰裕的死因,應該沒有可疑。”
謝清源沉著解釋。
“除了永寧侯府的府醫查驗過之外,京兆府的仵作,也對羅杰裕的尸體進行了檢查,確定是馬上風無疑。
而且,據府醫的陳述,羅杰裕自小身子骨較弱,又長期沉迷于男女之事,內里空虛,再吃了大補助興的藥,突然出事,并不是不可能。”
吃藥助興而死?孟蕊琢磨著,碧蓮近身伺候羅杰裕,要給他下藥,再簡單不過。
前日,紀華筠想把羅杰裕騙下湖淹死不成。
昨夜,碧蓮就讓羅杰裕以更難堪的方式死去。
然后今早,她們兩人一起逃跑了。
紀華筠和碧蓮,她們其實是一伙的?
那在御花園的湖邊,碧蓮推紀華筠落水,也是她們商量好的,等著羅杰裕上鉤?
“紀小姐她們,會被抓到嗎?”
孟蕊不想她們被抓到,但又擔心她們兩名女子在外的安全。
“我們能不能想辦法,幫幫她們?”
謝清源放下茶杯,對孟蕊擺了擺手,“用不著擔心她倆,我聽說啊,這位紀家大小姐,是個武功不俗的練家子,她倆估計一早就跑出京城了,永寧侯在城門設卡抓人,就是無用功。”
“那就好。”孟蕊放下心來。
她一時心急,忘記娘親說過紀華筠會武了。
出門在外,必須得有足以自保的能力,否則就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還不如不跑。
“你從哪里聽說紀華筠會武的?”
孟天興致勃勃地問。
“她的武功有多不俗?”
謝清源得意一笑,“我這消息可來之不易啊,與那程大人應酬了好幾日,才在他喝醉后套出了話來,當然,我本意不是問紀家小姐的事,是想多了解下永寧侯府的情況而已。”
謝清源口中的程大人程金,現任兵部武選司郎中,是兵部尚書、永寧侯紀愷的親信。
程金曾經跟隨紀愷征戰多年,對紀愷的家事比常人知道的要多一些。
據他酒后透露,紀愷的父親老永寧侯在世時,曾是力能扛鼎的一員猛將。
紀家每隔一兩代,就會出現一名力大無比的子嗣,紀愷這一輩沒有出現,而在紀愷的兒女中,嫡女紀華筠,從小就展現了驚人的力氣。
程金曾親眼見過,只有五歲的紀華筠,單手拎起一只重達十斤的鐵錘,足見天賦異稟。
紀愷雖遺憾繼承家族天賦的不是兒子,而是女兒,但很快振作起來,開始教導紀華筠習武,不過幾年,紀華筠就已能與青年男子對打不輸陣。
直到紀華筠十歲那年,去宮中赴宴,二皇子見紀華筠長得玉雪可愛,伸手去摸紀華筠的臉,被小小年紀但警惕心很強的紀華筠,一把抓住二皇子的手腕,直接扭脫臼了。
二皇子疼得哇哇大哭,紀華筠也跟著哭,永寧侯夫婦連忙跪下請罪。
太醫為二皇子將手腕復位后,吩咐要好生養著,并確認沒有后遺癥。
因為雙方都是年歲相同的孩子,慶明帝覺得是小孩子玩鬧,不小心磕碰,所以不予追究。
淑妃給慶明帝面子,表面說著不計較,但曹家卻給永寧侯府使了絆子,比如派永寧侯去南邊剿匪…
自此之后,永寧侯沒有再教紀華筠武功,永寧侯夫人開始嚴加管教起女兒來,只讓紀華筠學習琴棋書畫,不準練武,更不準在人前顯露,一直到現在。
“方若瑩腦子有問題,紀華筠那么好的天賦,不拿來習武,竟然只讓她學什么琴棋書畫,太浪費了!”
孟天義憤填膺,恨不得自己去教紀華筠習武。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永寧侯夫婦擔心觸怒皇室和曹家,不得不這樣做。”
謝清源靠近孟天,親手斟了茶水,遞到孟天面前。
“凡事有好有壞,曹家原本有意與紀家交好,讓紀華筠做二皇子妃,想讓紀家的兵權為他們所用,才讓小時候的二皇子就與紀華筠親近,但出了那事后,二皇子害怕紀華筠,死活不愿意,也算是放過了紀華筠吧。”
孟天接過茶喝了一口,還是覺得不爽,不忿地說:
“嫁個皇子有什么好的?那么高的武功天賦,那么厲害的姑娘,他們居然想要把她折了羽翼、關進宮里?還像是恩賜一樣,我呸!”
“娘子別氣,依我看,那位紀家小姐雖表面沒有習武,但背地里,應是沒有放下,而且從她此番行事來看,也很有主見。”
謝清源安撫地順了順孟天的背,輕聲安慰。
“要不然,她怎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著丫鬟,從永寧侯府逃跑呢?”
“那倒是,我摸過紀華筠的脈象,強勁有力,有真氣游走,武功不低。”
孟天嘴角揚起欣賞的笑容,贊同道。
“希望她別被抓到,從此天高海闊,自由闖蕩。”
城門設卡兩日后,紀華筠和碧蓮依然沒被抓到,永寧侯也不想再耗下去把事鬧大,城門的關卡便撤了去。
京兆府將羅杰裕之死結案,有永寧侯府府醫證明羅杰裕身體病弱,又有京兆府仵作證明其死為突然病逝,京兆府尹崔懷遠判斷其為意外病逝,沒有兇嫌。
永寧侯認可了京兆府的結案,吩咐將羅杰裕厚葬,并嚴令府中不得議論羅杰裕之死,對外一律稱病逝。
又過了幾日,永寧侯府大小姐紀華筠離京,替永寧侯夫人去云州看望姨母方若薇…
謝清源也終于收到了南邊的傳信,雖比預計時間晚了幾日,但總算是到了。
展信一看,謝清源傻眼,皺著眉,又將信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
孟天看到他這樣,就知道事有不妙,一把奪過謝清源手中的信,一目十行地看完,早有所料地嘆息一聲。
“我就說,只要阿瑜知道是你的意思,他就不會來京。”
孟天將信紙放在桌上,苦惱地揉了揉眉心。
孟瑾起身過去拿起信紙,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信上寫的什么?”
孟蕊緊張地走過去,湊到孟瑾身邊,一起看向寫滿了字的信紙。
“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