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呵呵,他恨不得把魂兒塞您身體!第257章呵呵,他恨不得把魂兒塞您身體!→、、、、、、、、、、、、、、、、、、、、、、、、、
蕭承宴從旁相求。
皇帝終于同意,改判上官闕流放西北三百里。
上官壑松了口氣。
只要人活著,好好兒打點,到了西北也不必吃什么苦。
等到來日上官家權傾朝野,自然能為三子洗去一切罪名,再度成為威名赫赫的少年將軍!
離開皇宮。
看著太子馬車離去。
吩咐了身邊長子:“告訴遙兒,盡快懷上孩子、除掉林氏母子,穩固地位!”
宮里的旨意還沒傳到刑部大獄,和安殿已經知道。
玲瓏瞪大了眼睛,不忿道:“殿下明知道上官家的人給您下毒,也說了要給您一個交代的,怎么轉頭又為他們去求情了?”
這回莫說玲瓏想不通,怡然也看不明白了,有些不安的猜想:“莫不是太子當真被她的才情所吸引,舍不得她失去至親,傷心難過?”
玲瓏嘴里不敢罵,揮舞著手里的雞毛撣子,在心里嗷嗷叫:男人果然全不是什么好東西,見一個愛一個,昨兒才說主子是他的心頭肉、是他的妻,今兒都往心頭肉上扎刀子!混蛋吶,混蛋!
“太過分了!”
林濃坐在花藤下調試琴弦。
不以為意的一笑。
蕭承宴的行為并沒有讓她惱怒。
他可沒那么容易就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何況還在跟她玩著愛情游戲的當下?
不過是趁機敲打罷了。
但她猜,蕭承宴遲早會“愛上”上官遙的。
只有迷惑了對方,才能有足夠的時間去收集上官家的錯處,讓他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個接一個的下地獄呢!
他可不會留著這么些個人天天盯著自己的小命,算計著日子,等上官遙生下兒子、等他繼位以后,就送他上路的逆臣在身邊。
她淡淡一笑:“怎么會,太子殿下說了,他沒有對上官氏動心呢!”
玲瓏撇撇嘴,嘀咕道:“當初太子殿下還說永遠都不會碰您呢!如今愛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把魂兒都塞進您身體里去!”
怡然:“…”
林濃嗔怪地撇了她一眼。
這丫頭說話是越來越直白了!
但她并不以為子桑離、上官遙,跟自己有什么可比性。
至少,演技都沒她好啊!
“太子殿下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等他來了,問清楚了再生氣也不遲嘛!”
玲瓏挺服氣的,主子永遠都這么淡定!
林濃指尖撥動琴弦。
輕攏慢拈。
任由旋律錯落而下,在暖陽下下凝成磷光清淺消息,潺潺流淌,飛入蔥蘢花樹之間,化作交頸嘀嚦的雀兒,訴說著宛然與甜蜜。
蕭承宴還未踏進和安殿,就聽到如此百轉柔腸的琴音,仿若置身春光明媚之中,舒服得想要一直睡下去。
琴音最能穿透人心,也最能泄露心緒。
她彈奏的曲子如此柔暖,一聽就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汪順緊張的神經得到了一絲放松。
每次小兩口吵架別扭,他們這些當差的就跟頭頂著天雷似的。
偏偏這一次,主子去替林娘娘的仇人求了情!
這跟直接召喚天雷也沒什么區別了。
“林娘娘應該…沒有不高興。”
蕭承宴沒有說話,舉步進去。
順著琴音往前走了一段,就看到她坐在花藤下。
潔白繁復的花簇開得如雪一般,遠遠看去一片潔凈。
一枝橫生,在她妝容明柔的面頰旁輕輕晃動,映襯在她沉靜如水的黑眸中,幾乎綻放出一種灼人的冷光,為她如霜堆雪的面容平添了幾分妖嬈。
溫柔從容的樣子。
一如往常。
蕭承宴心想,或許還不知道他為上官闕求情的事?
否則,怎么能一點都不生氣難過?
一曲終了。
林濃看到了他來,起身行禮:“太子殿下。”拉著他坐下,“同臣妾合奏一曲,如何?”
蕭承宴順著她。
與她彈奏了一曲《醉漁唱晚》。
她琴藝好,心里有綿綿情意,娓娓彈來十分有情致,不經意間的撩人心弦,那是上官遙和其他女人極力假裝卻裝不像的。
林濃停下,柔軟的掌心覆上他溫燥的手背:“承宴長久沒有彈奏,技藝都生疏了,彈錯了三個音,也沒有發現嗎?”
蕭承宴不是生疏了,而是走神了!
側首看向她。
似乎想看破些什么,卻只看到她的一目俏皮,像是在取笑說:你看你看!你笑我棋藝不好,自己還不是琴藝不佳!
他不由心頭柔軟。
想了想,索性直接點破:“本宮方才去了御書房,去為上官闕求了情,陛下改判了他流放。”
林濃仿佛這一刻才知道的消息,臉上的笑意慢慢凝住,眼底有差異、不解,和難過。
她抽回了手。
起身,扶著花架,背對著他。
一陣風吹過花藤。
花葉沙沙搖曳,聽上去,就好似無數的雨點落下。
她纖弱的身子在微微顫抖,似乎是在哭,又似乎是在極力的克制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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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
她轉過身來,緩緩眨動著潮濕的長睫,然后點頭:“臣妾知道了。”
蕭承宴等著她問下去。
但她沒有。
他不明白。
“為什么不問下去?”
林濃搖頭。
蕭承宴挑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不想知道本宮怎么想的?為什么這么做么?”
林濃就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和用意,才問啊!
對任何事都揪得太緊的人,會失去主動權的。
直視他銳利的鳳眸,徐聲道:“太子殿下知道臣妾恨他下毒手,還是這樣做了,要么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么就是不把臣妾所受苦楚放在心上。”
“臣妾方才實在是生氣難過,可冷靜下來后還是選擇相信您,您是儲君、一言九鼎,不會無緣無故失信于臣妾。如果枕邊人都不能信,臣妾以后還能信誰呢?”
“至于為什么不問…男人在朝堂上的事,臣妾一介女流不該多問的。您若是愿意說,臣妾就聽著,您若不愿意說,臣妾也不想去追問。”
“相信時間遲早會給臣妾,一個滿意的答案。”
她選擇了信任!
所以不問,也不鬧。
蕭承宴鳳眸之中閃過一抹愧色。
他怎么會想著以此來試探她對自己的信任。
因為東宮內外一些莫名其妙的言語,就試探她是否太多關注朝堂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