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欺人太甚!是大皇子妃毒害?第232章欺人太甚!是大皇子妃毒害?→、、、、、、、、、、、、、、、、、、、、、、、、、
太醫沒來。
回話的是一位白須老人家:“草民榮保堂的坐堂大夫,已經為娘娘行了金針。太子殿下莫急,只有讓娘娘吐盡了毒素,人才能無礙!”
蕭承宴一撩衣擺,坐去了床沿,托著她虛弱的身子,安撫似的輕輕順著她的背脊。
一點也不在意吐出來的血液會不會弄臟他的朝服。
吐了三次。
林濃原本發青的臉色,漸漸褪為虛弱的蒼白。
白須老大夫上前再度細細把過脈,舒了口氣:“回稟太子殿下,娘娘體內的毒素基本排盡,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
蕭承宴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一顆揪緊的心臟終于慢慢落回了原處。
“沒事就好!”
林濃憋悶的胸腔納進新鮮空氣,又被他猛地一收緊,全給擠出去了。
一陣氣虛的咳嗽。
難受!
好想扇他!
但她腦子挺清醒的,也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深呼吸后,沖他虛弱的笑了一下:“臣妾…沒事…”
蕭承宴小心放她平躺下來,接過玲瓏遞來的熱帕子,憐惜地為她輕輕擦拭著冷汗:“別說話,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本宮會處理。不管是誰,本宮都不會輕饒了!”
林濃想看看,真要是察到上官遙身上,他會是個什么反應。
累的很,輕輕“嗯”了一聲。
閉上眼,很快沉沉睡了過去。
蕭承宴放低了聲音:“勞大夫把和安殿上上下下都仔細檢察一遍,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致使她們中毒的!”
白須老大夫應“是”。
開始仔細查驗。
一炷香后。
上前回話道:“回太子殿下,娘娘所中的是一種叫烏蓮的土藥!此物生長環境特殊,只在嘉陵關下的潮安縣生長。”
“此藥藥性特殊,若是用量得當,確實可以治療許多病癥,但若是用量不當,就是損毀臟器的害命之物!”
末了。
他指向桌上的桃花水晶糕。
“烏蓮就被下在這道點心里頭,用量不輕,所以才會在娘娘吃下糕點不多時就發作。”
蕭承宴沉怒:“這點心誰做的!”
玲瓏撲通跪倒,又惱又自責:“點心是奴婢今兒一早去繁星樓買來的,生怕有人動什么歪心思,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盯著,確定無人接觸。”
蕭承宴眼底閃過狐疑:“就算路上無人接觸,回來之后為什么不仔細再驗一遍!”
玲瓏解釋:“是驗了的!主子的一飲一食奴婢們都不敢不當心。”
大夫溫聲解釋道:“太子殿下,此物無特殊氣味,且銀針不應,因為產量稀少,一向只有當地人使用,尋常大夫怕是都未必見過,更不用說不懂藥理的小丫頭了。”
張明微銳利道:“殿下,這一切都是算計好的,蓄意害命!繁星樓的點心師傅肯定是被人收買了,否則不會那么巧,太醫院里的值守太醫竟然一個都不在!”
怡然用力點頭:“沒錯!要不是張承徽想得周到,讓下人多請了外頭的大夫回來,耽擱久了,就算人能救回來,怕是以后身子也壞了!”
看著昏睡的林濃,聲音陡然一驚。
“兩位小公子已經長了牙齒,能吃的東西越來越多,若是今日也吃了這點心…太子殿下!只怕這一次不僅僅是沖著主子來的,更是有人要害您心愛的兒子啊!”
老大夫“嘶”了一聲,嚴肅道:“三歲下小孩,內臟還是十分稚嫩,若是真的誤食,就算能救回來…也只能當個藥罐子了!”
眾人臉色大變。
怡然渾身顫抖:“此人居心,可謂歹毒!若是不把此人揪出來,小公子們豈不是日日生活在危險之中?還請殿下一定徹查到底,為主子們討回一個公道啊!”
蕭承宴臉色陰沉,如雷暴前的烏云壓境。
不敢想。
孩子們那樣小小的身子,若真吃了這點心,會是什么后果!
“查!給本宮徹查到底!”
“倒要看看,哪個不要命的敢對本宮的妻兒下手!”
“汪順,去!”
汪順急匆匆去了,卻在半個時辰后又回來了。
面色游移。
“殿下…”
蕭承宴眸光如箭:“說!”
汪順上前幾步,壓低了聲音道:“繁星樓的點心師傅服了毒,奴婢趁他還沒短期,拿他妻兒做威脅,他才在死前招供,說是…是大皇子妃的娘家侄子命他下的毒!”
“奴婢盤問了繁星樓里的其他人,確實有人看到大皇子妃的女使上個月末,曾在后巷偷偷與那個點心師傅接觸過!”
他話音落。
殿內一瞬間失去了所有聲音,正殿里嘀嘀咕咕的說話聲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邊,更把寢殿內的一方空間襯托的,如同沉入了海底一般!
怡然不憤落淚:“大皇子妃是皇后娘娘心愛長子的妻子,他們是嫡嫡親的一家人!我家主子不過是皇后娘娘瞧不上、極了打壓的側妃罷了!”
“有皇后娘娘包庇袒護,誰敢動得了真兇?就是有證據,她們也能推出個頂罪的來!可憐我家主子…就那么白白被毒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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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宴不怒反笑。
大皇子妃!
好好好!
這賤婦,真是好的很!
是他的錯,當初發現她在皇后面前極盡挑撥的時候,就該無聲無息的了結了她!
否則,何至于讓濃兒經此一劫,傷了元氣。
“去!”
“把她給本宮捆了來!”
“誰敢阻撓,鞭子伺候,快去!”
汪順不敢多花,趕緊去了。
不多時,一頂轎子抬到了和安殿門口。
轎子上下來的,大皇子妃樊氏和被捆綁了雙手的大皇子。
即便大皇子失勢,可到底皇后還在,蕭承宴這個胞弟還是太子,繁華勢利的京都之中,到底沒有人敢給他們夫婦一點難堪。
可是大皇子知道,妻子為著私心,確實多次算計挑撥,而蕭承宴也不是無緣無故就發火折辱人的性子,只怕是妻子又做了什么,徹底點燃了胞弟的怒火。
他不能駁了太子的口諭,讓事態激化,又不忍心妻子被捆綁,只能自己代受。
下了轎的大皇子妃眼睛紅紅的,憤怒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如今當了太子,到底是威風了,眼里哪里還有你我這對兄嫂!就是尋常體面些的官員,都不會得到這樣侮辱人的待遇!”
“簡直欺人太甚!”
大皇子臉色蒼白,連連咳嗽:“承宴是太子,與我們首先是君臣,其次才是家人。妍兒怎知,不是自己的錯處被人抓了把柄?”
樊妍兒用力抿唇,冷笑:“臣妾做了再多錯事,終究沒有害人性命,更不曾叫人母子生離!”
大皇子那雙溫和的眼眸在陽光下,漸漸失去了溫柔的溫度。
看著她,反問她:“真的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