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是祥瑞?還是催命符?第157章是祥瑞?還是催命符?→、、、、、、、、、、、、、、、、、、、、、、、、、
所有人都是一震。
皇帝和皇后親臨?
皇孫前前后后出生了十來個,滿月宴也好、周歲宴也罷,帝后從未出宮親來慶賀過。
有人好奇道:“陛下就那么看重雙生子么?亦或者,這一趟還有別的什么含義?”
秦王一派的冷哼不屑。
辰王一邊的則多少興奮。
林濃快步到了王府外。
稍稍后錯,站在蕭承宴身邊。
乳母則抱著兩個孩子站在她們身后。
正好皇帝龍攆緩緩停不下。
眾人大禮跪迎。
然后一路奉著帝后來了正廳。
皇帝年近五十,保養的極好,不見幾根白發,一雙眼睛含笑,卻幽深不見底色,輕輕掃過眾人,像是要把所有人都看穿了一般。
“眾卿不必拘束,今日朕與皇后就是尋常祖父母,來看看孩子,與眾位聊聊閑話的。”
指了指林尚書夫婦。
“孩子們的外祖母、外祖母,快坐!”
二人謝恩坐下。
皇后未顯示親近,也叫人搬來椅子,讓林濃坐在自己身側。
她知道林濃聰慧嫻雅,心里也是十分滿意的。
但為了小兒子地位穩固,王妃之位是肯定不可能給她的!
但自己肯定會更偏心她和雙生子一些,她們母子往后在宮里,自是屹立不倒。
何況,也新帝登基潛邸正妃之作貴妃的例子又不是沒有。
到時候把上官氏冊封為貴妃,與她并尊。
一則看看她們誰更適合當皇后。
二則也讓兩家可以更好的為新帝效力。
一舉兩得的事兒。
思及此,皇后對自己的安排更心安理得了起來。
林濃若是真的一心為辰王,就不該有任何異議。
不過她與林家畢竟輔佐辰王都有功,等回頭,還是要先跟她提一提的,跟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免得林家不快。
影響他們繼續為辰王效忠!
她這邊思緒萬千。
皇帝已經招了乳母上前。
細看了兩個孩子的樣貌。
只有兩三分的相似。
原本渺遠的笑容,和煦了起來。
自古帝王,就沒有容貌超過七分相似的兄弟。
若是太像,不管是同胞還是異母,其中一個就會在長成之前“病逝”,以免發生臣民錯認、借機生事的事兒發生,有辱至高無上的皇權威勢。
如此才兩三分相似,這對福星便都可平安長大。
接過大的包在懷里:“孩子,可取名了?”
蕭承宴站在皇帝身側,恭敬回話:“回父皇,側妃給孩子們取了乳名,大的是擷哥兒,小的是頏哥兒。大名還未取,兒臣想了好些個,總覺得不滿意,怕取大了,孩子扛不住,就是怕取差了,有辱皇家威嚴。”
皇帝摸了摸孩子的小手。
擷兒不怕生,沖著他咧嘴笑,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純凈至極。
皇帝瞧著喜歡,多了幾分祖父的慈愛:“皇家血脈,龍子龍孫,生來尊貴,哪有什么扛不住的說法!”
皇后初為祖母,抱著肉嘟嘟的頏兒,也是越看越喜歡:“看這兩個孩子長得多好,擷兒的耳垂生得好,像太后!陛下您看頏兒手臂上,還有顆小紅痣。”
旁人不知道。
但后妃們都清楚,皇帝的手臂上也有那么一顆小紅痣,還長在同一個位置上。
男人么。
總是會像自己,像所愛之人的孩子,格外恩寵。
皇帝能不愛自己?
能不愛相依為命、拼死保護自己的母親?
這倆孩子,果然生來就是為了享福的啊!
皇帝細瞧。
還真是!
意味深長的一笑:“這倆孩子是有福氣的!”
宗室耆老提議道:“小皇孫若是能得陛下賜名,才是真的有福氣。”
皇帝當下沒有拒絕。
抱著孫子在手里掂了掂,金口賜名:“大的就叫蕭景佑,小的…蕭景恒吧!”
佑,乃神助。
恒,則亙古不變。
眾人聽完。
一邊歡喜。
一邊愁。
諸皇孫之中,除了皇長孫女之外,再也沒有哪一個龍孫是皇帝取名的。
可見皇帝更看重這對雙生子啊!
林濃對孩子們的大名,很是滿意。
但也愁。
皇帝取名,還是頗有寓意的,不管是王府里的女人,還是秦王之流,都將視為勁敵與絆腳石。
要保護兩個孩子平安長大,她得時時刻刻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才行!
另一則。
她清楚的意識到。
皇帝此刻,其實已經下了決斷,要把皇位傳給蕭承宴了。
一直撈著秦王,只不過是因為他還在盛年,并不希望哪個兒子太得臣民的擁戴,一家獨大,影響他在朝堂上的威勢。
再者,身為帝王,其實并不能真的做到一言堂,老奸巨猾的幾朝老臣、樹大根深的士族,永遠都會掣肘著皇權,秦王的持續存在就是作為蕭承宴的磨刀石。
皇帝意在讓蕭承宴登基之前,最大程度的打磨他,也讓他提早習慣和懂得如何彈壓應對,來日登基,能以最快的速度鎮壓住這些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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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恭賀和蕭承宴和林濃。
秦王夫婦眼瞧著,亦是含笑。
但那笑容里,總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光影。
無人注意的角落,趙蕊垂眸撫著自己的隆起的肚子,眼底閃爍著艷羨和嗤笑。
得意吧!
這會兒越得意,待會兒摔得越慘。
任何礙著她兒子攀上權力頂峰的絆腳石,都得毀滅!
一對廢棋。
殿下還會寵愛在意嗎?
呵呵!
等到她的孩子出生,這一切風光,自然就都是她們母子的了。
滿月宴的流程,在帝后的見證下有條不紊的走完。
蕭承宴讓人引著賓客去跨院聽戲吃茶。
自己奉著皇帝去書房說話。
就在這時候。
有人驚呼著跑來,一臉喜色。
驚呼著什么“祥瑞”現世。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停下了腳步。
蕭承宴畢竟自小經歷算計,聞言,只覺驚雷從頭頂錚錚滾過,一顆心驚得幾乎要翻轉過來。
下意識看向林濃。
林濃茫然地看向林他。
不是她自作聰明的手筆!
兩人眼神相碰,皆是眼皮一跳。
不好的預感從背脊竄出,瞬間竄至四肢百骸!
分明是有臟手,伸進來了!
蕭承宴的目光迅速掃過正廳左邊的賓客,而林濃則不著痕跡的掠過右邊。
這些人都太能裝。
一時間,沒有什么發現。
皇帝眼簾有一瞬間微垂,旋即饒有興味的一笑:“哦?什么樣兒的祥瑞,帶朕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