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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月坐在一邊,意味不明地看著鐘玲喜和紀遇白。
她去準備吃的之前,兩人還是一副不知所措的狀態。
煮個面條的功夫,兩人不僅和好,人家還定好了出門旅游的機票。
這風格就很鐘玲喜啊。
鐘玲喜忙著工作,她懷孕忙著學習,連玲喜本來的樣子她都忘記了。
玲喜愛吃愛玩兒,因為工作,她已經一年多沒有出去撒野了。
種種壓力之下,她能不生病嗎?
好在,她的身邊有紀遇白,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他會陪著玲喜一起“瘋”。
她還在想著解決讓玲喜不高興的人,人家紀少已經讓玲喜開心起來。
出去走一走,換個環境,人的心情自然會不一樣。
且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旅行,是一個增進感情,更加了解對方的好機會。
“酒店我定好了,我們過去就有人在機場接。”
紀遇白的聲音打斷安小月縹緲的思緒。
“你速度真快。”鐘玲喜表揚道,她嘴巴里包著一大口面條,說話口齒不清,“我吃完,回去拿上證件就可以走了,你的呢?”
她大口吃面,對于即將起程的旅途,充滿期待。
即使在飛機上要坐十來個小時,她也開心。
“在車上,拿上你的證件,我們就可以直接去機場。”
紀遇白出差,往往很急,為方便出行,證件都放在車上。
安小月的唇邊始終掛著笑容,這一樁婚事相當好,她舉手舉腳支持。
一碗面、一碗蔬菜,鐘玲喜不顧形象地狼吞虎咽,估計連面的甜味兒都沒嘗出來,吃的什么菜也不知道。
鐘玲喜吃完,擦擦嘴巴,一把抱住安小月,“小月,我吃好了。”
安小月輕輕拍她的背,柔聲道:“這樣就對了嘛,沒有什么事是過不去的,以后不要再一個人躲起來了。”
她笑容明媚,眼波瀲滟,“好,我記住了。”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傅盛煬洗完幸運的玩具過來,正好看見紀遇白和鐘玲喜手牽手離開的背影。
臨出不知春,紀遇白轉身,手握成電話的形狀,對安小月眨眨眼睛。
那意思是:小嫂子,保持聯系。
安小月回了個“OK”的手勢。
傅盛煬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兩人就和好了?”
小姐妹過得開心,她也格外珍惜和傅盛煬在一起的時間,手自然挽上傅盛煬的手臂。
“不僅和好了,兩人出了這個門,就準備飛巴黎旅游去了。”
傅盛煬輕笑:“果真是說一出是一出的風格。”
安小月:“一個蓋碗一個蓋,反正兩人一拍即合。”
對于凡事都要井井有條、提前規劃的夫妻倆來說,臨時的決定實在是有些沖動。
“趁沒有孩子的時候,兩個人多出去走一走,也挺好的。”
傅盛煬垂眸,“小月覺得悶?”
小月的月子坐得是有點久了。
“不悶。”她不是一個臨時起意的人,“我的意思是,孩子出生之后,出門一趟,要帶的東西好多,比較麻煩。像玲喜他們這樣說走就走,行李都不用準備,也就只有現在了。”
傅盛煬:“只要小月想出門就告訴我,一切包在我身上。”
他的妻子他來寵,他不允許自己的妻子羨慕其他任何的女人。
小月只是結了婚,生了孩子,她還是她,她想做什么都不會被孩子、家庭絆住腳。
安小月轉身進屋,施施然道:“我還是喜歡在家里喝點茶、看看書、扒拉扒拉花草的日子。”
傅盛煬看著不知春的大門,打定主意,要把不知春種滿花,一年四季都有花,讓小月扒拉個夠。
鐘玲喜和紀遇白兩人過了安檢,坐在候機室里等待。
鐘玲喜看著玻璃窗外起飛、落地的飛機,心中恍惚。
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她的心情,已經從低谷到了云端。
“我們就要出發了呀,長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飛這么遠的距離。以前寒暑假的時候,我就非常羨慕小月,可以和安姨到處旅行。”
溫馨的香氣靠近,是紀遇白身上獨特的味道。
紀遇白一把勾住她的肩膀,“你就是當牛馬太久了,要是我早一點認識你,才不準你給傅盛煬當牛做馬呢!”
“沒有牛馬的辛苦生活,又怎么會感覺到此刻的幸福呢。”
紀遇白不贊同,“幸福是你這么對比出來的!”
這是什么新奇的知識點。
“那可不?我每天就是用美食、風景的照片哄著自己好好搬磚的呀。”
紀遇白:......
這是人過的日子!
“咚咚......”
鐘玲喜的手機在包里響起。
她掏出一看,“是媽媽。”
鐘玲喜接起,“媽媽,怎么了?”
“這都下午了,你怎么還沒過來?不是說好今天去泡溫泉嗎?”
爸爸媽媽還在酒店呢,她忘記了。
“呃......”鐘玲喜為難地看紀遇白一眼,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與爸爸媽媽解釋現在的情況。
紀遇白直接拿過她的手機,“媽媽,我是遇白。”
雖然兩個人還沒有辦婚禮,改口費也沒給,但是突然多了個甜甜的兒子,周老師還是被這一聲媽媽喊得心口裹了蜜般絲絲甜兒。
“遇白,你說。”
“我臨時決定帶玲喜去一趟巴黎,把你們給忘記了,要不我給你和爸爸安排個導游,帶你們在京市周邊玩玩。”
周老師倏地抬眸,眼前一亮,“臨時決定的事情就沒辦法了。你們年輕人去辦你們的事情,我和你爸爸正好自己安排。”
“好,謝謝媽媽理解我。”紀遇白一改在自家爸媽面前的歡脫討打做派,儼然一個乖甜聽話的女婿。
周老師臉一紅,看向一邊收拾東西的鐘老師,“誰還沒年輕過。”
不用帶玲喜這個幸福“累贅”,她又可以和周老師好好過過二人世界了。
三年憋著一口氣,把學生都送入大學,她才敢放松、玩樂。
紀遇白“媽媽,我懂你”的不正經聲調隔著電話線傳來,周老師連忙說,“沒事掛了啊。”
鐘老師莫名其妙,怎么打個電話還笑得這么開心。
“你這是怎么了?”
“嘿嘿......不告訴你。”周老師轉著圈圈舞到鐘老師身邊,踮著腳在鐘老師臉頰上親一口。
然后又笑得花枝亂顫、哼著小曲兒,涂口紅去了。
鐘老師摸摸剛被妻子親過的臉,這日子是越過越讓人心癢難耐了啊!:xhy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