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昏迷的傅總第322章昏迷的傅總→、、、、、、、、、、、、、、、、、、、、、、、、、云箏的指尖輕輕貼在玻璃上,連帶著呼吸變得很輕,似是怕驚擾了傅凌鶴。
"老大右臂的傷口很深,失血過多,加上頭部撞擊導致的腦震蕩。"蔣忱御走到她身邊,聲音低沉而平穩,"但手術很成功,老大的求生意志也很強,肯定會沒事的。"
陸時謙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小嫂子,老大遠比我們想象強大,為了你他肯定能撐過去。”
薄瑾年站在一旁,眉宇間卻帶著一絲疲憊,并未說話,他的性子如此,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人。
云箏的眼淚無聲地滑落。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你們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我在這里守著就好。”
傅凌鶴現在這個狀況,那么多人在醫院也只能是干瞪眼,起不了任何作用。
陸時謙和薄瑾年對視一眼,最終點了點頭。
蔣忱御猶豫片刻,輕聲道,"小嫂子,有任何情況隨時叫我們。"
云箏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墨時安的手帕已經被血浸透,他皺眉看了眼云箏的手,對護士道,"重新給她處理傷口。"
云箏卻像沒聽見,整個人貼在玻璃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里面。
直到護士小心翼翼拉過她的手,她才如夢初醒般瑟縮了一下。
"他需要輸血嗎?"她突然問,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是O型血。"
墨時安按住她的肩膀,"血庫充足,你現在更需要休息。"
護士剛包扎好,云箏就抽回了手。
她轉向墨時安,眼里燃著執拗的火光,"我要進去看他。"
"ICU有探視時間…"
"現在。"墨時安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剛包扎好的紗布又滲出血絲,"我現在就要進去。"
一直沉默的薄瑾年突然開口,"讓她進去吧。"
他看向墨時安,"你知道攔不住她的。"
墨時安看了一眼云箏,眼底多了幾分無奈,但還是妥協了。
他就這么個妹妹,難得和他們親近一點,別說是這么個小要求了,就算是要他這條命給傅凌鶴你命他都愿意!
墨時安朝一旁的小護士擺了擺手,低聲吩咐,“帶她去換無菌服,帶她進去。”
小護士點點頭,輕聲對云箏說,"云小姐請跟我來。"
云箏機械地跟著小護士走向更衣室,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ICU那扇厚重的門。
更衣室里,小護士遞給她一套淡藍色的無菌服,云箏的手指顫抖得幾乎拿不住衣服。
從得知傅凌鶴飛機失事到現在,云箏的手就從未停止過顫抖。
"需要我幫忙嗎?"小護士小心翼翼地問。
云箏搖搖頭,咬著下唇開始換衣服。當無菌服的帽子罩住她的長發時,她恍惚間想起傅凌鶴每晚在他洗完澡后幫她吹頭發的樣子。
那些記憶像潮水般涌來,幾乎將她淹沒。
換好衣服后,小護士帶她到消毒區,耐心地指導她洗手消毒的步驟。
云箏盯著自己蒼白的手指,上面還纏著滲血的紗布,她機械地按照指示做著每一個動作,心思卻早已飛到了傅凌鶴身邊。
"可以進去了。"小護士輕聲說,為她推開ICU的門。
云箏的腳步在門口頓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氣,邁了進去。
ICU里的光線柔和卻刺眼,各種儀器的滴答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的節奏。
她的目光立刻鎖定了最里面那張病床。
傅凌鶴靜靜地躺在那里,身上插滿了管子,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
云箏的呼吸停滯了一瞬,快步走過去,卻在距離病床幾步遠的地方突然停下。
傅凌鶴的右臂纏著厚厚的繃帶,額頭也貼著紗布,呼吸面罩下是他緊抿的唇。
他比隔著玻璃看到的狀態還要差很多。
"傅凌鶴…"她輕聲喚道,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她慢慢走近,小心翼翼地握住他沒有受傷的那只手。
他的手掌冰涼,與記憶中溫暖有力的觸感截然不同。
云箏將他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
“你這個騙子!你明明答應過我會平安回來的。”云箏的聲音哽咽,帶著不受控制的顫意。
“我已經試好了禮服,訂婚宴的所有事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就差我們倆了。”
“你醒過來好不好…我們還沒辦訂婚宴,還沒有辦婚禮,傅凌鶴…”
云箏看著病床上沒有一點生氣的男人,顫抖的俯下身,額頭抵上他冰涼的指尖。
她一個人在病床邊絮絮叨叨了很久,病床上的他卻依舊一點反應也沒有。
監護儀也沒有任何波動,他半點要蘇醒的跡象都沒有。
墨時安推開ICU的門,腳步聲在消毒水味濃重的空間里格外清晰。他走到云箏身后,醫用橡膠鞋底在地面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時間到了。"他聲音很輕,卻不容拒絕。
云箏的脊背明顯僵了一下,但仍舊固執地握著傅凌鶴的手不放。
第322章昏迷的傅總第322章昏迷的傅總→、、、、、、、、、、、、、、、、、、、、、、、、、她纖細的手指與傅凌鶴骨節分明的手形成鮮明對比,紗布上滲出的血跡在蒼白肌膚上格外刺眼。
"再給我十分鐘。"她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帶著不自然的平靜。
墨時安看了眼監護儀,各項指標依舊平穩得令人心焦。
他伸手按住云箏的肩膀,感受到她單薄身軀下壓抑的顫抖,"你知道ICU的探視規定。他現在免疫力幾乎為零,任何感染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進云箏心里。
她猛地抬頭,通紅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惶恐,下意識松開了握著傅凌鶴的手。
"我...我沒消毒徹底嗎?"她慌亂地看向自己的手,聲音發顫,"我是不是..."
墨時安立即意識到自己的話嚇到她了,連忙放柔語氣,"不是的,你做得很好。但ICU的環境要求嚴格,我們必須把風險降到最低。"
云箏的指尖懸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的樣子讓墨時安喉頭發緊。
她緩緩收回手,他們站起身,雙腿因為久坐而發麻,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好,我出去。"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卻讓墨時安松了口氣。
轉身時,她的衣角擦過病床護欄,發出細微的聲響。
云箏突然停住,回頭深深望了傅凌鶴一眼,滿是不舍。
墨時安輕輕扶住她的肩膀,"走吧。"
走廊的燈光比ICU里明亮許多,刺得云箏眼睛發疼。
她機械地跟著墨時安走向更衣室,卻在拐角處突然踉蹌了一下。
"小心!"墨時安一把扶住她,這才發現她整個人都在發抖,"你需要休息。"
云箏搖搖頭,自己站穩,"我沒事。"
更衣室的門關上時,她終于支撐不住,額頭抵在冰冷的金屬柜門上,無聲地落下了淚。
云箏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她需要獨自面對這一切。
現在的她只能著急的等著,什么都做不了。
“叩叩叩”更衣室門口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墨時安的聲音也隨之傳入耳中,“箏箏,衣服換好了嗎?”
云箏慌忙抹去臉上的淚水,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她脫下無菌服,換回自己的衣服,指尖在紐扣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整理自己破碎的情緒。
"好了。"她輕聲回應,推開更衣室的門。
墨時安站在門外,手里端著一杯溫水。他看見云箏紅腫的眼睛,眉頭微蹙,卻什么都沒說,只是將水杯遞給她。
"喝點水,你已經很久沒進食了。"他的聲音溫和卻不容拒絕。
云箏接過水杯,機械地抿了一口,溫熱的水滑過喉嚨,卻無法驅散她內心的寒意。
"他會沒事的,對嗎?"她抬頭看向墨時安,眼里滿是脆弱和希冀。
墨時安將手輕輕搭在云箏肩上,聲音沉穩而堅定:"箏箏,墨家的醫療團隊是全世界最權威的。我親自調來了神經外科的史密斯教授和創傷科的安德森博士,他們都在為凌鶴會診。"
他低頭看著妹妹蒼白的臉色,放柔了語氣:"凌鶴的腦部CT顯示沒有器質性損傷,現在的昏迷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他的各項指標都在好轉,只是需要時間。"
云箏的睫毛輕輕顫動,淚水再次涌上眼眶,"可是他已經昏迷了將近30個小時了。"
她知道眼淚是最沒有用的,可就是會不受控制的留下來。
墨時安輕輕擦去云箏臉上的淚痕,"他的體質很好,醒過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相信我。"
云箏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真的嗎?"
墨時安點了點頭,語氣堅定,"箏箏,你現在最該做的,是照顧好自己,這樣才能有力氣繼續陪他。"
云箏輕輕點了點頭,兩人剛走出更衣室,她的腳步就不受控制的往ICU那邊走。
墨時安伸手握住云箏的手腕,"跟我回家休息,你這樣熬下去會垮的。"
云箏猛地抽回手,后退一步抵在墻上,聲音沙啞卻堅定,"我不走。"
她轉頭望向ICU的方向,眼神固執得近乎偏執,"我就在外面守著,哪兒也不去。"
墨時安皺眉,"你還生著病,不能熬著了,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我睡不著。"云箏的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衣角,"你就讓我待在這里好不好?我保證會按時吃飯,會喝水,但別讓我離開醫院…"
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帶著幾分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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