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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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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叫你等我嗎?”

  裴景川目光沉沉。

  他冒著雨回老夫人院里發現她不在又趕回來,衣擺濕透和鞋襪都已濕透。

  姜媚也發現這一點,輕聲說:“奴婢以為蘇姑娘的情況很嚴重,怕公子抽不出時間,就先回來了。”

  況且老夫人并不待見她,她怎敢杵在那里礙老夫人的眼?

  姜媚的語氣淡淡,并不想讓裴景川覺得矯情,落在裴景川耳中卻成了不在意。

  她根本就不相信他會回去找她。

  裴景川有些氣堵,聞到姜媚身上的藥油味兒更是憋悶。

  她連藥都自己擦了,還真是一點兒也不需要他,他這么急匆匆地趕回來都顯得自作多情了。

  裴景川沉了臉,橫了姜媚一眼命令:“過來!”

  姜媚沒動:“公子放心,奴婢已經擦過藥了。”

  裴景川不說話了,只定定地看著姜媚。

  僵持片刻,還是姜媚服軟走過去。

  裴景川掀開她的裙擺,立刻就看到她膝蓋處的淤紫。

  范圍不大,但又紫又腫,可見她跪了有多久。

  姜媚抹藥抹得很仔細,周圍的皮膚都被揉紅了,裴景川檢查了一遍沒什么問題,放下裙擺問:“都這樣了還能自己走回來,不疼?”

  當然疼。

  尤其是剛起來的時候,像有無數根針在往膝蓋骨上扎,每走一步都如同上刑。

  但再疼,她也得自己走。

  “挺疼的,”姜媚看著裴景川,聲音很低,“但奴婢不想再給公子惹麻煩,而且若沒有蘇姑娘為奴婢求情,奴婢可能已經被發賣出府了。”

  淋雨受了寒,這會兒姜媚的鼻子有些堵,說出來的話也帶了鼻音。

  像是要哭了。

  裴景川面色稍霽,命人去熬姜湯,把姜媚拉進懷里:“你與裴家并未簽訂身契,沒人有權發賣你。”

  是啊,她早在兩年前就脫了賤籍恢復自由身,本可以不為奴為婢的。

  姜媚眸子一暗,沒接這個話題,轉而道:“公子的衣擺濕了,還是先換下來吧,不然會受涼的。”

  說完要起身幫他拿干凈衣裳,腰肢卻被箍住動彈不得。

  裴景川盯著她,黑亮的眸子映出她古井無波的臉:“生氣了?”

  姜媚沒有生氣,昨晚她就已經認清了自己的身份,但裴景川既然問了,她還是配合地說:“奴婢知道不該,但看著公子抱著其他女子從面前離開,不知為何控制不住。”

  得了想要的答案,裴景川才與她解釋:“她雙親早亡,又患有心疾,五歲便被接到祖母身邊,祖母把她當親孫女看待,有人背后非議她已讓祖母不悅,若她再發病出了什么事,第一個被遷怒的就是你。”

  所以他當時不只是救別人,更是幫她。

  裴景川神情坦蕩,沒有絲毫作假。

  他這樣的身份,也用不著騙她。

  姜媚抿唇,若有所思。

  她連這位蘇姑娘的面還沒見著,就先挨了一頓罰,罪魁禍首已被發賣,而府里所有人都知道裴景川為了救她連新歡都可以拋下不管,以后誰還敢在背后說她命格不好?

  更重要的是,她是為了替姜媚求情跪了那么久才發的病,姜媚不僅不能怨她,還得記她一份恩情。

  這手段,的確比簡單粗暴的葉青苑厲害多了。

  想到這里,姜媚不由得慶幸。

  幸好,她還不愛裴景川。

  若這位蘇姑娘能俘獲裴景川的心,倒是能省去她不少事。

  姜媚一直沒有說話,明明她就在裴景川懷里,裴景川卻莫名覺得她離自己很遠。

  這種感覺在祁州的時候便一直存在。

  裴景川討厭這種可能脫離掌控的感覺,他收緊手臂,讓姜媚和自己完全貼緊。

  “在想什么?”

  裴景川一開口,胸腔跟著震顫,姜媚被震得后背發麻,收攏思緒,柔柔道:“奴婢在想老夫人會不會相信奴婢真的是無辜的。”

  裴家富貴潑天都沒能尋到大夫治好這位蘇姑娘的心疾,日后她再出點什么事,豈不是都要算到自己頭上?

  姜媚想探一探裴景川的口風,裴景川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沉聲說:“祖母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信不信。”

  只要他信,就會護她周全。

  那你信我嗎?

  姜媚想問,對上裴景川幽深如淵的眸,陡然失聲,后背爬上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翡翠蘭死的這件事不大不小,裴老夫人忌憚裴景川,不至于為了株花打死姜媚,卻可以借這個由頭將她發賣出府。

  這乍一看像是老夫人借題發揮,但對裴景川來說卻不一樣。

  姜媚已經有過兩次逃跑的前科了。

  就算她跟裴景川解釋了緣由,逃跑卻是不爭的事實。

  萬一這次也是她刻意為之呢?

  這位蘇姑娘真正的目的,是利用這件事在裴景川心里埋下懷疑的種子,離間他們!

  這位蘇姑娘在回裴家之前,已經掌握了姜媚所有的情況。

  她是有備而來,像一條隱藏在暗處的獵人,通過觀察熟知了獵物的習性,一旦出動,絕不會失手。

  姜媚渾身發寒,她不敢顯露出絲毫的破綻,輕咬舌尖,紅了眼。

  “奴婢雖然因為蘇姑娘突然回府分走了公子的注意力有些失落難過,卻從沒想過要害她,公子若是如此在乎蘇姑娘,害怕奴婢傷害她,何必還要救下奴婢?”

  說到最后,姜媚幾乎要落下淚來,但她死死咬唇忍住了。

  紅唇被咬得泛白,鮮明的色差讓裴景川想起早上的欲求不滿。

  他緩了臉色,溫聲解釋:“我沒有在乎她。”

  只是有過兩次失而復得的經歷,他有些怕了。

  怕她逃出經驗,再來一次,他就真的找不到她了。

  姜媚哼了一聲,嬌嗔地質問:“公子為了蘇姑娘,把和奴婢約定好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凈,還敢說不在乎?“

  花樓的姑娘,對拈酸吃醋拿捏男人這套是手拿把掐的,姜媚從良兩年,雖有些生疏,但演起來也能過得去。

  裴景川被她這有些嬌氣的模樣戳中,喉結滾了滾,眸色漸深:“沒忘,該考校你這些時日學得怎么樣了。”

  “現在,我問你答,你有三次答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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