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她是唯一的希望第149章她是唯一的希望→、、、、、、、、、、、、、、、、、、、、、、、、、
Z市陸家。
夏幽將剛剛用過的銀針開始一一消毒,而那原本泛著黑色污垢的銀針也重新煥發出銀色的冷芒。
陸老爺子的后背也不斷的在往外排著肉眼可見的濁氣。
隨著這些濁氣的派出,他整個人的氣色也明顯好起來了。
就連臉色也紅潤了許多,整個人也不似從前那樣雖然魂如松柏,卻力不從心。
現在是整個人都顯得精神矍鑠,神采奕奕,看起來整個人都有了力量。
那種老將軍的堅毅感也更為突出了。
陸司澈懶洋洋的雙手趴在夏幽坐的沙發后邊兒,歪著腦袋看著夏幽的一舉一動。
“我看你平時也在身上藏針,都藏哪兒了?i”
陸司澈早就好奇這個問題了。
他知道平時夏幽身上就藏了不少銀針,用來自保或者用來治病。
而且很多時候還是不回收的。
之前他一直安耐住自己的好奇,直到現在才忍不住問出。
他也是幾乎見過世界上排名在前的那些暗殺武器的。
也交手過不少,從前也研究過。
類似于銀針的殺器也見過,但卻并不是這種看起來跟殺器沾不上一點關系的銀針。
作為殺器的銀針不管是硬度還是殺傷力都是極強的。
但夏幽手里的銀針,十分細軟,更不會淬毒,屬于扎進皮肉里也只跟螞蟻撓差不多,沒有一點殺傷力。
但他很清楚,這種銀針,夏幽是完全可以用來殺人的。
陸司澈這么一問,陸老爺子也十分好奇。
他也是見過不少奇人異事的人,算是見多識廣。
可卻從未見過像眼前這丫頭這樣,能把中醫里的針灸用得這樣爐火純青甚至是可以說都有點讓他這個原本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都開始動搖了。
要不是入了黨。
說是封建迷信他都相信。
夏幽對這個也沒什么可藏著掖著的。
“我專用施針的一套針,和我平時攜帶在身上的那些針并不是一套。”
她一邊收拾好這一套為陸老爺子施針過后的銀針,一邊解釋,“我平時身上帶的那些銀針,是量產的。雖然也能用來施針救人,但多是用來防身。所以就算不回收也沒什么可惜的。”
“哦?這銀針也有優劣之分嗎?”陸老爺子一直以為所有針灸所用的銀針都是一樣的。
夏幽揚唇,“當然,這就跟玉一樣。不一樣品質的玉,帶在人身上的溫養程度也不一樣。越是上好的玉,長期佩戴在人身上對人身體能起到的溫養作用越大,甚至是庇佑福澤。而我們所用的銀針也是一樣的,材質不同,淬煉的方法不同,程度不同,所能達到的效果也遠遠不同。”
所以她治陸老爺子的病,是特地再淬煉過一次自己的施針的。
因為最初讓干媽給她制好的銀針,要治陸老爺子的病還達不到自己所要的效果。
陸老爺子了然,“原來如此,受教了。也算是漲了長見識。”
陸司澈的目光也深深落在夏幽的側臉。
“至于我藏針的地方。”她看著陸老爺子,笑,“應該比你們藏槍好藏吧。”
相比起來,一支槍的的體量看比銀針大多了。
她藏銀針根本不是問題,甚至能一次藏上百枚。
重要的也并不是藏針,而是發針。
她手指上有一枚戒指,戒指聯連同銀針的地方。
而戒指上設有機關,她只要一扣,一枚銀針就自動補上來藏在她的掌心。
當然,也可以多枚。
就跟子彈上膛一樣。
戒指也是她在出獄之前就畫好圖讓干媽給她定做的,用的都是頂級的材料。
只不過戒指簡單低調,所以不會被人注意。
關于戒指的事她沒說,畢竟這也算是她的一個自保的道具。
沒必要說那么仔細。
陸老爺子也很識趣,沒追問具體的。
只不過剛剛夏幽那句話里的“你們”兩個字,倒是讓他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陸司澈。
似乎明白了什么。
陸司澈眉梢揚了一下,看了一眼夏幽右手中指上那一枚戒指。
然后直接從沙發上長腿一抬,就翻身過來絲滑的坐在了夏幽的身邊,一副邪氣輕狂的痞樣。
陸老爺子直皺眉。
他開始越來越為這個混小子感到擔心了。
以前他還覺得沒什么女娃娃能配的上這小子的。
現在不一樣了。
他開始覺得這臭小子配不上夏幽了。
夏幽倒是一個眼神都沒給陸司澈,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之前說這是最后一次治療了?”陸司澈問,“老爺子徹底好了嗎?”
夏幽點頭,“老爺子身體里余毒已經徹底清除了,以后也不需要再靠藥物來維持身體的機能,也不會再發病。也就是說,您的后半生會和一個正常的年長者一樣,以正常的身體活下去。”
當她的話說到這里的時候,陸老爺子神色激動的眼眶都紅了。
“丫頭…你說的是真的嗎?”
夏幽微笑,“我從不欺騙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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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陸老爺子,陸司澈的眼中也浮現出了一絲震驚。
他想過夏幽有這個可能性把爺爺的病治好,但沒想到,竟然這么快。
才不過半年不到的時間,就已經將爺爺帶了二十多年的病連根拔出。
而這個病…可是世界難題,如今整個世界都無痊愈手段。
甚至因為這個病,損失了一大批國之棟梁,還活著的,也都可以說是生不如死,卻又只能如茍且偷生般的活著,病發時只有依靠藥物才能支撐下去。
就連最后的死,都死得那么沒尊嚴。
原本陸老爺子已經準備好,臨死前直接進行安樂死。
至少,他要死的像是一個人。
但卻沒想到會遇到夏幽。
更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痊愈。
陸老爺子這個時候覺得呼吸的空氣都比以前香甜。
他真正的能感受到身體的不同了,那一直捆縛在他身上的枷鎖和將他緊緊纏繞著病魔也消失了。
這是只有患病過的人才會有的感受。
他渾身都覺得輕松了起來,這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輕松。
他站了起來,還特地活動了活動。
往左走了十幾步,又倒回來往右走了十幾步,來回踱步來適應現在的這個新生的健康的身體。
夏幽也笑了起來,“醫囑我都寫下來了,以后您按照醫囑調養身體就行。后面我就不會再復診了,但如果有什么事的話,您可以給我打電話。”
除了陸老爺子,其實這半年時間,夏幽也接診了一些其他病人。
是通過吳秘書那邊篩選過來的。
只不過她基本那都是通過遠程會診,并沒有露面。
但如今其實圈子里都知道,林家那邊有個人脈,是個專治疑難雜癥的神醫。
雖然大家不說,可其實已經有人猜測這個神醫就是林幽。
當初的林氏晚宴,稍微上點心的人,都還記得林幽可是陸老將軍的救命恩人。
她是會醫術的。
而且,據說林老太太也對林幽十分喜愛,林氏所有人都對這位年紀輕輕的大小姐格外敬重。
再聯想到林老太太病情的康復,聰明的人自然會有所聯想。
所以,夏幽手里還有其他病人。
治好一個,也少一個病人。
陸老爺子目光灼灼的看著夏幽,“丫頭,你可真是我老頭子的救命恩人。你記住,日后你有任何事情,只要是我老頭子能辦到的,絕不含糊!”
老爺子的承諾擲地有聲,就如同宣誓一般,每個字都鏗鏘有力。
夏幽微微一笑,“我收了報酬了,所以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夏幽對這位老爺子也頗有好感。
對他也十分欽佩。
因為有的治療手段是需要老爺子忍受莫大的痛苦的,可是他卻眼睛眨也不眨。
她的有些治療過程中的痛苦是必須承受的,因為只有你感覺到痛感了才會分泌出一些身體里的毒素出來。
人的感知本身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道保護傘。
陸老爺子卻搖了搖頭,“不管阿澈給了你多少報酬,在我這兒,你永遠都是我的座上賓,是救了我命的人。”
說話間,陸老爺子也看了一眼對面眸光微凝,容色深沉的陸司澈。
夏幽也不再推脫什么。
反正對她來說,已經兩清。
至于對方非要給她允諾或者附加什么好處,便不屬于交易之中了。
反正對方付出了報酬,那么救人也就不會有損自己的氣運。
“如果,還有像我爺爺這樣的病癥患者需要你的治療呢。”陸司澈忽然低聲開口。
這話問出來的時候,陸老爺子也目光定定的看向了夏幽。
似乎生怕夏幽會拒絕。
陸司澈也抬起了眸,看向已經站起了身準備離開的夏幽。
幽沉的眼底泛著一簇星光,而那星光里只是映著眼前這個女孩兒的模樣。
他的神情看不出什么,準確的說,看不出他明顯的傾向,似乎是并不想讓自己的這種傾向帶給她壓力。
他就只是在很平靜的詢問。
夏幽沒說話。
和陸司澈對視了片刻。
“如果我不想治呢。”夏幽勾唇。
他目光深沉:“那我尊重你的意見。只是,我會繼續努力希望你能做這件事。”
出于對夏幽的尊重,他不會左右她的任何選擇。
可是作為他自己,他卻不得不去努力做這件事。
那些軍人,他見過。
每個人都曾是為國家出生入死之人,是最后一刻都在捍衛祖國尊嚴的英雄。
都是和他爺爺一樣的人。
他希望他們能夠體面而好好的活著,也希望以后再也不會出現在這樣的事情。
而她,是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