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活埋第282章活埋→、、、、、、、、、、、、、、、、、、、、、、、、、
老人虎著臉:“你這話說的,桃花仙數十年才娶一次,我長這么大,也只經歷過三次。”
“哦?”蕭南杉問,“有什么樣的規律?”
“沒什么規律,大約十幾二十年會娶一次,我是守村人,桃花仙娶妻的日子,一定會給守村人托夢,讓我來提前備下貢品,點上香燭。”
幾個人這才注意到,他們以為老人拿來的是香爐,此刻看,香爐是燈座形的,配上線香,正是紅燭的形狀。
蕭南杉:“新娘是誰?”
“桃花仙親自選新娘子,他看上誰,就會給誰托夢,自有送婚人把她送來。”
“送婚人?”
“對。”老人道,“一般是新娘的親友,我送的第一個新娘子是我姐姐,送婚人是我母親,我母親提前一天,背著她從村里送到這兒,隔天我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桃花仙接走了。”
他似是陷入回憶:“上一任新娘是村長的女兒,村里唯一的大學生,回來探親的時候被桃花仙看上,我兒子是送婚人,也是提前送過來,吉時那天我們都沒資格見新娘。”
蕭南杉眉頭緊皺,表情凝重:“桃花仙怎么把人接走,接去哪里?”
“我不知道啊,桃花仙娶妻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看,看了要引來災禍的。”老人道,“你們快閉上眼吧,一會兒沖撞了桃花仙,我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傅冥淵向前一步,視線落在老人臉側的一條燙傷疤痕上:“老先生,你這條疤怎么來的?”
老人戴著帽子,夜色黑,擋住了臉上的疤,但細致看下來,這條疤痕蔓延到帽子和領口,老人右手手背上也有疤痕。
可想而知,疤痕覆蓋面積應該不小。
老人連忙捂著臉,像是要遮掩什么,又警惕又害怕:“沒,燒秸稈燒的,你們快閉上眼,提這個做什么!”
蕭南杉聲音肅冷:“這個疤痕應是十五年左右,十五年前早已不讓燒秸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見他抖如篩糠,冷聲問:“你這么害怕,是不是因為桃花仙娶妻傷的?”
傅冥淵拿出手機搜了搜:“十五年前,桃源村發生過一次山火,起因是有人在山上燒紙引發的火災,那次山火后一個女大學生失蹤,村里的一對守山的父子重傷。”
“這是那次燒傷的是嗎?是你在山上燒紙。”
老人害怕地顫抖,十幾年前的恐怖景象在腦海里回蕩。
十幾年了,他到現在想起那個場景還是渾身發麻。
沙沙!
遠處的草叢里忽然響起紙扎被風吹起來的沙沙聲。
和記憶中的恐怖聲音重合。
來了!
“快,快跑啊,紙人娶妻不能看!”
蕭南杉:“什么紙人?”
他們也聽到沙沙聲。
楊姝回過頭,只見一個熟悉的紙轎子從山坡下走上來,抬轎子的是四個紙人,正是她之前買的一組紙扎。
可是剛剛,它們不是被這個姑娘撕毀了嗎?它親眼看著它們化為灰燼,這東西怎么又出現了。
“鬼!有鬼!”
楊姝驚恐:“是紙人,它們又來了!”
老人緊緊閉著眼,站起來推他們:“快跑啊,紙人娶妻不能看,你們相信我!想要命就快跑!”
蕭南杉也見到了紙人,瞳孔一縮,周身戒備,但并沒有露出恐懼的表情。
“你為什么不跑。”
“我是守村人,我跑不掉的。”老人雙眼緊閉,臉色慘白,他還沒從剛才的恐懼中走出來,他一咬牙,一臉視死如歸,“這么多年了,我擔驚受怕這么多年也夠了,可能這就是我的命。”
紙人一路走過來,明明什么都沒做,他們仿佛聽到有吹拉彈唱的喜樂聲。
楊姝害怕的雙腿打戰,她拼命在腦子里呼喚桃花仙。
說好的保護她,難道是騙她的。
眨眼間,紙人走到了面前。
山里空氣潮濕,紙人臉上的五官被水浸濕,五官模糊,墨跡流下來,像斑駁的淚痕一樣,看起來更加詭異。
而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每一個紙人的腳上都爬滿了黑霧,像穿了一雙長靴。
整片山谷都在傅冥淵的控制下。
紙人的腿抬起來,卻又落在原地,不能向前一步。
江小水:“你說得不對。這是桃花仙第一次娶妻。”
她道:“你姐姐不是被桃花仙娶走的,她被你媽媽溺死了。”
“十幾年前的大學生就葬在這里,她也不是被桃花仙娶走,而是回村時被你兒子強暴,你們為了掩藏真相,佯裝桃花仙娶妻。”
江小水踩了踩石碑下的土壤:“女孩的尸體就在石碑下面。”
老人最近抽動,不受控制的睜開眼:“你胡說八道!我,我兒子怎么會做出這種事!那姑娘就是被桃花仙人娶走,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江小水:“那你這么怕紙人做什么。”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就這一個兒子,而且自那次之后,你兒子精神受創,整日癡傻。”
她道,“其實他是被桃花仙人取走四魄,魂魄不全罷了。”
老人驚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江小水給傅冥淵使了個眼色。
傅冥淵一腳踹下去,石碑倒下,老人跟著震了一下,有點心虛,隨即放下心。
他們還能挖墳不成。
而且當時埋得深,一半會兒不一定能挖出來。
等他們走了,他再想辦法就是了。
可誰知上天都不幫他。
石碑被踹倒之后,忽然從空中落下一道驚雷,將墳堆劈開。
藍色的驚雷照出洞下的情景。
一具白骨蜷縮在坑底。
“啊——”
楊姝驚叫一聲后退。
老人一屁股坐下,他爬向洞口,看到里面尸骨的情形后臉色驟然大變。
“不,不是她,不是這樣的!”
江小水:“你是不是覺得和你埋葬她的時候不太一樣。你們埋她的時候明明裝在麻袋里,麻袋怎么不見了。”
老人爭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看它腳邊的像麻布袋嗎?”
蕭南杉并不避諱尸體,他翻身跳下去,將布袋撿起來,并且仔細檢查了白骨的情況,冷肅的聲音從坑底傳出。
“她是被活埋的,她掙脫了麻袋,但是爬不出來,埋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