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李教授,你怎么還拿它抹脖子第248章李教授,你怎么還拿它抹脖子→、、、、、、、、、、、、、、、、、、、、、、、、、
但他還是把手縮了回來。
他有高度近視,但進入這里之后,他覺得眼前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能看到銅鏡的花紋里有發黑的血跡。
他記得,前兩天博物館有工作人員的家屬去鬧,似乎病得挺嚴重。
沒必要涉險,萬一這銅鏡上有毒素。
傅冥淵跟著江小水進來,一進門就看到在太師椅上品茶的裴家旺,他挑了挑眉,有些不悅。
看他閑適的樣子,完全是把這里當成了自己家。
不知道為什么,他看到這張臉,就有一股讓他消失的沖動。
等江小水領著周院長和李教授往里走,他看向裴家旺:“裴先生,陰陽陌路的道理,我想你應當明白。”
裴家旺漫不經心地端起一杯茶,這是他拿江小水茶柜上的,在靈龜空間滋養過,味道清潤可口,飄香百里。
絲絲縷縷的茶香醉人。
他笑道:“江小姐答應我,讓我看看我的女兒,我在這里又有何妨。還是說,你對自己的魅力不太放心?”
“傅先生,您貴庚?”
傅冥淵挑眉。
他笑瞇瞇道:“應當跟我死的時候年紀差不多啊,有三十了吧。江小姐過了年才十九歲,如果我沒記錯,你們的婚姻根本不受法律保護。”
傅冥淵不悅:“你想說什么?”
“法律上婚事不作數啊,你有什么權利干涉江小姐呢?以什么立場驅趕我?”
他不確定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那老東西的轉世。
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
幾千年過去,他對跟那老東西相似的人都沒什么好感。
能給他添堵,他也開心。
傅冥淵心緒澎湃,他覺得血液在發燙,黑氣肆意彌漫出去。
有種想要毀滅世界,殺死眼前人的沖動。
裴家旺注意到周圍張牙舞爪的黑氣,他收起笑意,緩緩將茶杯放下。
“是你。”
他表情凝重,“藏得真好。”
這些黑氣雖然是傅冥淵釋放出來的,但并不存在于這個位面,因此尋常人注意不到。
裴家旺進入銅鏡之后,他的能力被銅鏡同化,與位面相關,所以能注意到這些張揚肆意的黑氣。
“你就不怕她發現?”裴家旺震驚,隨即了然,“是了,她如今魂魄不全,尚未打開位面空間,什么都發現不了。”
傅冥淵壓下心頭的震驚,順著他的話問:“她什么時候可以打開,你知道什么?”
“當然是等她…想詐我?套我的話?”裴家旺猛然回過神,冷笑,“想知道?你怎么不自己去問她?”
傅冥淵壓下疑惑,笑道:“我會問的,不過既然你已經發現它們,你就沒必要出現在她面前。”
面前這個男鬼是第一個能發現他的黑氣的人。
原來這股黑氣不屬于這個位面。
原來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位面。
怪不得他的黑氣可以瞞過人的視線,還能選擇性地瞞過鬼的視線。
蔡蔡和傅妍都和黑氣接觸過,兩人都沒有發現異常。
這個男人可以,他的能力應該是位面相關。
讓他留在小水身邊,是個隱患。
他似乎知道關于江小水的許多東西。
黑氣張牙舞爪地蔓延,充斥整個房間,一片黑霧里,裴家旺坦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殺不了我。”
黑氣纏上來,裴家旺忽然從原地消失。
銅鏡閃了一下。
黑氣瞬間沖向銅鏡,進去之后只有空蕩蕩的虛無。
傅冥淵明白,銅鏡里面有無數位面,他會在里面迷失。
黑氣撤了出來。
銅鏡里,裴家旺露出一抹冷笑,可隨即就發現,自己的手腕上竟然趴著一股黑氣,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
黑氣仿佛會自己生長,沿著他的手臂向上爬,直沖心口方向。
裴家旺當機立斷,瞬間將自己的手臂甩了出去,斷臂懸停半空,黑氣爬滿手臂之后生長停止。
“煉的什么邪門玩意兒。”
這東西能穿透位面,能吸收周圍的能量自然生長,菌絲一樣讓人惡心。
房間里。
傅冥淵收回黑霧,邁步跟上江小水。
一間辦公室被裝修成倉庫,上面懸掛著藏寶閣三個字。
江小水站在外面,聽著里面的周院長和李教授發出一聲聲驚呼。
太阿劍在展架上,更多寶物堆在地上,這些都是江小水剛拿出來的,月瑤還沒來得及準備合適的容器,暫時先在地上放著。
地上堆滿了,周院長不方便進去,李教授三兩步就撲向太阿劍旁。
他戴上手套,拿著放大鏡仔細看上面的花紋:“確實和記載中相似,邢老師說得沒錯,真有太阿劍在世。”
“不行,這東西不能放在這里,要拿回去做進一步鑒定。”他道,“周老師,肉眼看不出來,我們需要把劍帶回去,借助儀器檢測,才能知道是不是那個時期的東西。”
他隱隱能聽到劍身發出的錚錚鳴叫。
青銅劍上繁復的龍紋上似乎有干涸的血,他仿佛透過繁復的紋路,看到古戰場上的廝殺,看到古秦時宮殿上的刀光劍影。
他下意識伸手去抓劍柄。
周院長離得遠,他的雙腿在癢意過去之后,開始隱隱發脹。
他叫住李教授:“你可以看,不要動,我們需要獲得主人的許可。”
他覺得李教授的狀態不對。
兩眼發直,跟中邪了一樣。
如果真是千年古董,怎么能有手碰,戴手套也不行。
可他的提醒已經晚了。
李教授不受控制地抓住劍柄,劍身似乎震顫了一下,他只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巍峨的秦宮,正跪在青石臺階上,面前是玄色龍椅。
他似乎能聽到半空的龍吟。
一道青光閃過,他喉頭一涼,驚恐地睜開眼。
只見絕美的女孩站在他面前,纖細白皙的手抓著劍身,正歪頭看他。
周院長驚出了一身冷汗:“小李,快把劍放下!說著不讓你動,你怎么還拿它抹脖子!”
李教授覺得喉嚨有點癢,不可置信地摸了一下,摸到一手的血。
他后背立刻起了一層白毛汗。
一陣劇痛從脖子傳來,他捂著脖子,腿軟地朝后倒去。
“別!別砸到東西,你個瓜皮!”周院長氣得掄起拐杖想接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