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情癡忘憂第170章情癡忘憂→、、、、、、、、、、、、、、、、、、、、、、、、、
獨棟小樓前,殷向暖將鑰匙遞給月瑤:“這是她們的婚房,之前江小水來看過,要求換掉里面的神像,老夫人讓我把鑰匙交給你。”
月瑤笑瞇瞇的,可殷向暖總覺得月瑤的笑容看著瘆人。
她道:“初八新婚夜,老夫人的意思是,明天就要準備好,明天江小水回江家,你可以提前先讓冥淵過一遍,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隨時更換。”
殷向暖直勾勾地看著她:“傅夫人讓我把這東西交給你,你應該明白什么意思。”
她從包里拿出一瓶噴霧,里面是催情香氛,帶一些速效麻醉成分。
這棟小樓只有一個入口,只要給月瑤和冥淵獨處的機會,她一定不會讓她失望。
傅夫人嘴上說得好聽,其實根本沒想幫她。
如果月瑤和傅冥淵搞到一起,她一樣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已經想好了,一旦月瑤和傅冥淵一起進這個小樓,她立刻帶江小水來捉奸。
這樣既能讓江小水和傅冥淵心生嫌隙,又不會真的讓月瑤得逞。
兩全其美。
果然,月瑤一聽完她這句話,眼睛都亮了。
她接過噴霧聞了聞,兩眼放光,立刻將噴霧收進袖子里,沖殷向暖比劃:“你放心,我一定會安排妥帖,讓他們的婚禮順利進行。”
殷向暖有點不耐煩:“比劃的什么呀,看不懂。算了,你看著辦吧。”
“怎么一個個都跟江小水學的,愛往袖子里塞東西。”
殷向暖翻了個白眼,隨即聞到一股清香,立刻眼前一黑。
看著殷向暖倒地,月瑤收回噴霧。
她湊近了聞了聞。
藥量很猛,殷向暖聞這一下,一天一夜醒不過來。
不僅醒不過來,還會不停地做春夢。
既然敢拿這東西害人,就先優先體驗一下這東西的效果。
不過這點劑量,對兇獸一點用都沒有,連對付兇獸袖子里那個老鱉孫都不夠使。
她從袖中捏出一顆藥丸,打開瓶蓋塞了進去。
黑色藥丸入水即化,月瑤噴出來一些聞了聞,滿意地點點頭。
噴一下,至少能讓那只鱉孫睡一天。
她將鑰匙插進鑰匙孔。
在門外她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這是章慧門下師姐妹們術法的味道。
一推門,迎面就看到懸在玄關的意亂情迷符。
月瑤挑了挑眉。
再往里走,貼在床頭的還有一見傾心符。
這些符上的靈氣充盈,她一進來就感覺到一股濃郁的香甜氣息,像春天的滿樹芬芳,讓人心境蕩漾。
符上還殘留著江小水的氣息,她陶醉地吸了一口,將符撕下來塞進袖子里。
從袖子里拿出符紙,隨手畫了兩張差不多的貼上去。
屋內的氣息立刻流轉起來。
剛才是桃花園的芬芳,現在就猶如誤入酒池肉林,處處都是食物的馨香,讓人食指大動。
月瑤將意亂情迷換成了饑腸轆轆,一見傾心換成饕餮附體。
如果江小水進來之后餓到一口生吞了傅冥淵就更好了。
區區一屆凡人,竟然妄圖娶上古兇獸,真是給他臉了。
還有那個殷向暖,一個區區螻蟻,竟敢設計陷害江小水。
她會讓她長長記性。
神龕上空著,這里原本供奉的菩薩已經被清理出去。
月瑤想了想,從袖子里拿出一枚圓潤的玉雕神獸,恭敬地放在神龕上。
戳破指尖,擠出幾滴血,血落地就化為五彩斑斕的玄色羽毛。
她將羽毛插入香爐,當成焚香點燃。
不大一會兒,一縷縷香氣滲入玉雕。
正在客廳喝茶的江小水忽然感覺到一絲靈力涌入體內。
有人在供奉她。
她戳了戳玉龜,在識海里和他交流。她重生后,還沒有感受過香火供奉呢。
想也知道是誰在現眼。
玉龜氣急敗壞:“老八婆給我等著,等我修成人形!”
月瑤從小樓里出來,昏迷的殷向暖還睡在路中間,她原本整潔的衣裙已經褪去了一半,雙腿交疊,難耐地在地上翻滾。
月瑤厭惡地瞥了一眼,想到萬一江小水從這兒路過,看到她這副樣子污染眼睛。
女孩黑色的瞳眸逐漸變了顏色,她打了個響指,殷向暖還躺在原地磨蹭。
月瑤臉色黑了一大半。
可惡的末法時代。
她打開對講機叩了兩下,不大一會兒過來兩名保鏢。
保鏢看到地上的殷向暖,眼觀鼻鼻觀心,見月瑤在手機上敲了一行字:“送去傅夫人雜物間。”
保鏢這才彎腰把殷向暖扛起來,直接扔到小樓后的雜物室。
處理了礙眼的人,月瑤拍了拍手上的浮灰,去廚房看了看她燉的佛跳墻的火候。
玉龜躲在江小水的袖子里打坐。
雪山中的天材地寶源源不斷地化為靈氣進入玉龜體內。
雖然吸收的速度很快,但和整個雪山的存量相比,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它吸收的都是數千年來自己積攢的存貨,天玄宗和江小水的東西,它一點都沒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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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氣化作狂風不斷耗散。
雪山中的溫度越來越低。
山頂的木屋里,薛雯攬著威廉給她擦汗,他們肌膚貼在一起,僅有的西服外套裹在兩人身上。
周圍是一堆空著的酒罐。
薛雯以為自己會失溫,沒想到能在木屋里找到酒,這種酒甘冽辛辣,一口下去,渾身像被火燒一樣,不僅能抵御嚴寒,她甚至覺得自己喝了酒之后,變得耳聰目明,連肌肉力量都強了很多。
只是沒想到威廉酒量這么差,前一刻還放豪言要好好照顧她,酒才剛剛沾到唇,甚至沒有吞咽下去,就直接昏迷。
如果不是聽著他還有呼吸,她都要懷疑這人是酒精中毒死了。
狂風越來越烈,薛雯覺得熱,可旁邊的威廉冰的像冰塊。
擔心他凍死,薛雯只能將他摟在懷里,用自己的溫度給他取暖。
薛雯靠著酒撐過不知多久,威廉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體溫依然在驟降。
在酒精中毒和凍死之間,選擇又給他灌了一口酒。
灌完之后,她才看到酒罐上的貼的字。
——情癡忘憂。
還有一行小字。
——困于情者忘憂,無憂者有情癡。
薛雯皺了皺眉:什么東西?
她托著額頭,有點喝多了,腦子混沌,好像是忘了點什么,管他呢,不重要,活著出去要緊。她還有兒子要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