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第146章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隨著佛頭現世,小樓里無數的斷肢殘骸瘋狂掙扎,隨即就像飛蛾撲火一樣,不受控制地朝佛頭沖過去。
小老頭遠遠看著廣場中央,他只覺得現在的風沙有點大,看不真切發生了什么。
而廣場中央,佛頭張大了嘴巴。
斷肢殘骸一個個沖進他喉頭巨大的黑洞。
李木子衣裙搖擺,她有些堅持不住了。
她緊緊拉著欄桿,有些不理解,為什么做了鬼,還會有這么可怕的力量,像把她吸過去。
江小水不高興。
跳梁小丑,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如果是以前,這些冤魂都是她的儲備糧,可現在她完成冤魂的心愿,能獲得功德,沒人跟功德過不去。
這個叫什么巴的好大的膽子!
江小水眉目微冷,上古兇獸霸道強橫的威壓猶如海嘯席卷出去。
低級的怨靈幾乎瞬間魂飛魄散。
李木子趴伏在地,身形忽明忽暗,她完全掙脫佛頭的吸力,卻被這股威壓壓制得即將消散。
佛頭被園區里的人供奉多年,本以為自己在此地至高無上,正大快朵頤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滅頂的威壓。
是它從未接觸過的。
他是邪神,主管貪欲,有貪欲的地方,就有他的存在,他吞噬一切鬼怪,除了正神,它無所不吞,沒有靈體能躲避他的鋒芒。
獨霸百年,第一次有這種徹骨的冷意。
仿佛遇到天敵。
耳邊響起梵音,這是來自遠古的,絕對力量的滅頂壓制。
這股威壓懸在頭頂,猶如喜馬拉雅山脈。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難道是天塌了?
它回過頭試圖看清楚是什么東西。
從他誕生以來,第一次生命遭到危機,他試圖釋放所有邪神神力抵擋。
飛沙走石,黑云密布,電閃雷鳴。
黑色煞氣瞬間爆發,中間還夾雜著若隱若現的魔氣。
“無知小兒。”
江小水眉眼微瞇,驟然化作原形。
雷鳴中,所有人仿佛看到一片朱紅一閃而過。
朱紅色鋪天蓋地,仿佛太陽落了下來,將他們整個包裹在內。
一眨眼的功夫,風沙停了,雷鳴消失,黑云逐漸散去,露出天邊的艷陽。
水泥地面上平平整整,沒有任何裂縫。
那片遮擋視線的紅色也消失不見,仿佛是錯覺。
江小水搖著折扇靠在二樓窗臺上,難得打了個飽嗝。
怪不得被稱為邪神,接受了這么多信徒的供奉,干了那么多歪門邪道的事兒,就是美味。
李木子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江小水吃飽了心情奇好:“起來吧。”
她到處都找尋不見的蓮心,現在就靜靜地躺在她的手邊。
蓮心上魔氣縈繞。
大部分魔氣都被這個叫塔爾巴的怪物吞噬。
蓮心上還有師姐的魂力,但很有限。
天玄宗害她魂飛魄散千年,卻也養育她近千年,恩仇相抵。
世間沒有回頭路,一切都要向前看,她一向不留戀過去。
如果讓她在天玄宗找一個最流連的人,那只有章慧師姐。
她剛從天淵出來時,還只是個懵懂無知的幼年兇獸,偶爾會溜進天玄宗的食堂里打牙祭,章慧師姐教她如何穿衣服,教她使用人類的文字,偷偷帶它烤鹿肉,帶她偷喝老登的酒。
老登帶她出天淵,章慧師姐帶她認識人類世界。
她有點想念師姐了。
蓮心上靈力稀薄,已經油盡燈枯。
她小心翼翼將蓮心收進龜龜的空間,這才領著李木子款款下樓。
蓮心拿到,她不想在這里久待。
江小水吸吸鼻子,她感覺到了老公的氣息。
老公來接她了。
她抬了抬手,李木子秒悟。
李木子一閃神飛向紅色小樓。
小樓里只有一間房間鎖著門。
夫妻倆在拼命砸鎖。
一只斷手從外面用鑰匙擰開門鎖。
嘭的一聲,夫妻倆猛地拉開門,雙雙摔倒在地。
外面是游走的斷肢殘骸和美人臉。
夫妻二人仿佛沒有看見,攜手拔腿就跑。
兩名女大學生面面相覷。
只見游離的斷手爬進來,幾十只手拖住床上的男人,將它拽下床。
女學生拼命拉住男人的褲腿,想把人留下,但無濟于事。
蠕動的斷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她們被拖著拖到床下。
等男人被抬走,她們見斷手沒有進來,這才對視一眼,試探著向外邁了一步。
池悠悠驚恐地看著昏迷的男人像一條魚一樣,從床上滑到地上,又滑行到走廊,消失不見。
她試探著探出頭。
和掛在鑰匙上的美人面撞了個正臉。
美人臉被她貼臉撲了一口陽氣,清晰了一瞬。
池悠悠只覺得眼前一張人臉閃過,頓時嚇地魂飛魄散,額頭狠狠撞到門框上。
口袋里的平安符掉了出來,邊緣已經黑的掉渣。
她剛要低頭撿起符紙。
陰面的力量會吸引鬼祟,美人面感覺到招災的力量,輕輕靠近符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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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悠悠剛摸到符紙,頓時看到一張慘白的臉和自己面對面。
她驚恐地尖叫一聲,將符紙扔出去。
美人面比她還驚恐,瞬間被符紙吸了進去。
長發女人詫異問她:“怎么了?”
池悠悠害怕:“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張人臉?”
兩名女生互相對視一眼,抿唇不語。
池悠悠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不住后退,將自己藏在床后面。
“我不要,我不要出去,外面有鬼。”
短發女生拉著她:“你別怕,或許它們都是來救我們的,也許他們是這里的受害者,看不得我們重蹈他們的覆轍呢?”
池悠悠看著門外的符紙,覺得那張符紙仿佛張開了血盆大口,想要把她吞進去,就像吞掉那張美人臉一樣。
這張符一定有問題。
江明珠不是福星。
她如果是福星,她怎么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這些年江家人一個接一個地倒霉,說不定就是江明珠克的。
池悠悠越想越怕:“我想給我爸打電話。”
女大學生扶起她:“走,我們悄悄出去,找個電話,咱們報警。”
法國酒店里。
江明珠抱著洗手池吐了一口血。
她看著鏡子里面色慘白的自己,有種不好的預感。
“瑪德池悠悠,你拿著符紙干了什么!”
嗡——
手機來電震動。
江明珠抹去嘴上的血,見號碼是池家座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池悠悠!”
“江同學,我是悠悠的爸爸,悠悠和你在一起嗎?麻煩讓她接個電話。”電話里,男人的聲音嚴厲。
江明珠瞧著鏡子里嘴角的血,她面無表情問:“悠悠昨天就回去了,您不知道嗎?”
男人聲音嚴肅:“昨天?她媽媽今早在機場等了一上午,都沒見到她的人影,電話還關機,這孩子,辦事一點譜都沒有!嘴里沒一句實話!”
池悠悠拿著她的護身符,肯定碰到了大事,符紙幫她擋了大災,否則她也不會吐血。
她聲音可憐赤誠:“叔叔,您別擔心,悠悠不讓我跟您說,其實她沒回去,她想在這邊玩幾天,玩夠了就回去了,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