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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一生一世一雙人之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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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狹窄的可空間里,沈昭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

  “妱妱。”齊雍將她抱緊了些,她身子嬌軟,嵌進他的懷里,似春水般細柔,他不覺放輕了力道。

  他面龐湊近,灼熱的呼吸纏繞過來,氣息慢慢交融在一起。

  她仰起臉看他,紅唇微張。

  一雙唇鮮妍飽滿,似榴花欲燃。

  齊雍忍不住低頭,離她越來越近,聞到了唇隙處,一縷芳甜幽香,宛如馥郁香甜的花蜜。

  沈昭嬑用力抵住了身后木門,雙眸濕漉漉的,無辜又嫵媚。

  攬在腰間的手臂輕輕用力,把她按進懷中,溫軟的唇落在她額頭,慢慢往下,在她鼻尖停留了一會兒,然后吻住她的唇,輾轉反側,纏綿不分。

  沈昭嬑長睫輕顫著闔下,他慢慢頂開唇隙,侵入她的齒頰,克制而又貪婪地索取,長舌勾纏在一起,好像跳舞一樣。

  他好像嘗不夠一般,從她唇齒間退回來,吮住她的唇,細密地吻著她,又一點一點地入侵、掠奪、占有…

  直到沈昭嬑嘴巴都酸了,推了他一把,他吻了吻她的鬢發,終于放過她了。

  沈昭嬑靠在木門上輕喘,身子微微戰栗著,鮮潤的唇泛著紅艷的水光,似沾了露水的玫瑰,嬌艷欲滴。

  “妱妱,你跳舞的樣子,”實在太驚心動魄了,齊雍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美得令人窒息。”

  他那時,連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錯過了她最美的樣子。

  “每當想起我都快要瘋了。”

  沈昭嬑眨眨眼睛,踮起足尖,在他耳邊輕聲說:“以后再跳給你看。”

  齊雍有些得寸進尺:“只跳給我一個人看嗎?”

  沈昭嬑拂了一下頰邊一縷發絲,一截皓腕呈露出來:“那要看你以后的表現。”

  齊雍握住她的手…沈昭嬑感覺他的掌心里一片滾燙:“我、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不要讓皇后娘娘等太久。”

  “還不到兩刻鐘,也沒有多久。”齊雍現在不想放她離開了。

  排屋上方,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沈昭嬑連忙推了他一把,做賊心虛一般低下頭,理了理自己有衣裳。

  沒有不妥。

  對了,還有口脂,她涂新的榴紅口脂被他吃了。

  沈昭嬑平常出門帶著紅藥,紅藥帶了肩包,隨身攜帶了妝匣子,可隨時補妝,進宮之后,身邊不允帶奴仆,因宮里處處不便,她自己帶了荷包,放了隨時取用的胭脂水粉。

  她翻了翻荷包,找到了胭脂紙片,朱紅色,取了一片放在唇間抿了抿,本就紅艷的唇,染上了胭脂,紅得艷麗。

  “怎么樣?能不能看出不妥。”

  齊雍盯著她的唇看,怎么看怎么誘人:“之前也看不出不妥。”

  兩人又待了片刻,一前一后回到場中,樂師們吹奏著歡快的樂曲,身姿曼妙的舞姬,披著薄紗,穿著石榴裙,伸出雪玉的胳膊,和著樂曲,扭動著腰肢,整個人如花枝在風中顫動。

  裙子上綴滿了五顏六色的金玉寶石,像在光影下變幻閃爍,絢爛璀璨。

  樂聲戛然而止,舞姬躬身退場。

  眾人的目光回到沈大小姐身上,她低著頭,輝煌的燈火漫灑,在她身上鍍上了燦爛輝光。

  齊雍轉身,與沈昭嬑相對而立,兩人隔了三步遠:“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憂受兮,勞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他這是在當眾表白?沈昭嬑臉兒一下紅透了。

  她眉目低斂著,烏艷的發鬢被燭光染成了鴉青,映襯著頰上嫣色,翠眉一抹遙峰黛,綠鬢淳濃染春煙。

  底下一片嘩然。

  這首《詩經東風月出》應時應景,不似鄭風那般露骨,不合禮教。

  只表達了男子對月思人,以月光暗喻,他心悅的女子,如月一般明亮皎潔,窈窕姣好,從容嫻雅,月美人更美,令他生出了無限的愛慕和情思,又因求而不得,心生了無限的憂愁和煩悶。

  張朝云臉色煞白,一下攥緊了雙手。

  在她眼里,齊雍性子淡漠,莊重內斂,與人相處總透著疏離,是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不合身份、禮教的舉止。

  可他偏為沈昭嬑打破了自己為人處事的原則,做了她以為的絕不可能做的事。

  由始至終,被齊雍真正放在心上的人,一直是沈昭嬑。

  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向沈昭嬑表白情意。

  她沒法再自欺欺人。

  齊雍耳根有些泛紅:“我心悅沈大姑娘,傾慕大姑娘的才情品貌,欲以齊王正妃之位,聘她為妻,與她結下一生一世一雙人之盟約,生則同衾,死則同穴。心如磐石,情不轉移,謂予不信,有如敫日。”

  沈昭嬑眼波流轉,朝身邊看去,對上了一雙狹長的鳳眼,他的目光在燭光里溫潤極了。

  今日還沒曾好好看過他。

  他戴了烏紗翼善冠,冠翼向上,蟠龍盤旋,身了玄色的圓領補子袍兒,補子上繡了五彩的蟒龍紋,威武雄壯,渾身透著莊重,腰間佩了長刀,長刀上一條金剛結輕盈地搖動,刀上盈滿的煞氣似也平和了些。

  齊雍揚了一下嘴角。

  原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發輕浮之語,但張朝云也實在令他如鯁在喉。

  他并不希望因張朝云,與沈昭嬑之間再橫生枝節,也實在沒必要特地向張朝云解釋什么。

  他自認與張朝云關系不熟,便有些交情,那也是小時候的事,也不認為自己有什么需要對張朝云解釋的地方,犯不著多辭一舉,與她牽扯什么。

  倒不如直接當眾表明自己對沈昭嬑傾慕之心,這不比解釋更干脆?

  《月出》這首詩,不會唐突了沈昭嬑,更不會讓人懷疑,早在選妃之前,他和沈昭嬑之間就有私情。

  沈昭嬑早在太后千秋宴上,就已經是一舞傾城,名冠京華,惹了許多京中兒郎的傾慕之心。

  他也因沈昭嬑在妃選上的表現,對沈昭嬑生了傾慕之心,愿意為她許下此生唯一的承諾,這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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