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性子跳脫第268章性子跳脫→、、、、、、、、、、、、、、、、、、、、、、、、、
“你不打算告訴你的親姐姐你們的身世?”皇帝又問。
“陛下,她的確不是我的姐姐,若是陛下還心存疑慮,還是把人喚進宮中,陛下一問便知。”宋書硯再次懇請陛下召姜箬璃入宮。
“那就召姜箬璃入宮吧。”皇帝說完之后又道,“你就別出宮了,一會兒一起聽一聽姜箬璃怎么說。”
“是!”
宋書硯派人傳信,讓神衛軍帶姜箬璃入宮。
姜箬璃被神衛軍的人找到時,人正高高在上坐在窯廠主事的院子臺階上,看著窯廠管事給新買的窯奴們訓話。
看到神衛軍出現在窯廠,姜箬璃心頭一驚。
畢竟現在人人都知道掌握神衛軍的是沈序洲,而沈序洲是宋南姝的丈夫。
姜箬璃現在沒有姜家在背后,原本掌握神衛軍的丈夫柳云珩也被宋南姝害得流放。
姜箬璃很擔心宋南姝這是記恨她霸占了姜家千金的位置那么多年,所以要對她出手了。
“請姜姑娘和我們走一趟吧!”神衛軍帶頭而來的隊長說道。
宋書硯派人來請姜箬璃的時候,說得很明白,對外不能說是陛下召見,直接把人帶來就是。
姜箬璃心跳速度極快,她手緊緊扣著座椅扶手:“為什么我必須要和你們走一趟,我是犯了什么王法嗎?”
帶隊來的神衛軍隊長道:“姜姑娘別問那么多,和我們走就是了。”
聽到這話,姜箬璃哪里還能沉住氣,蹭得站起身來,沉不住氣道:“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我夫君柳云珩好歹曾經也掌握過神衛軍!你們竟然為了巴結宋南姝,這么巴巴的來抓我!”
“姜姑娘,我們指揮使有請,您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神衛軍隊長話音一落,跟在身后的神衛軍拇指抵刀,刀鞘中寒芒微現。
窯廠的打手和管事下的都后退一步,轉頭瞧向姜箬璃。
姜箬璃呼吸急促,拳頭緊緊攥著:“你們以什么名義抓我?可有抓捕公函?即便是神衛軍指揮使沈大人,要抓人…也該有為什么抓人的名目和罪名,總不至于說,他沈指揮使仗著手握神衛軍想抓什么人就抓什么人吧!這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
“姜姑娘是聽不懂我說了什么嗎?今日并非來抓姜姑娘的,我們指揮使有請!”
此時此刻,她才明白,商人是最低賤的,背后沒有人儀仗…在這階級分明的封建古代,隨時都會被人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現在神衛軍的人要帶她走,她甚至不知道應該找誰求援。
姜家…
她那日被趕出姜家的時候,已經和姜家撕破臉了。
當時是她太沖動了,因為安遠侯府出事,姜家人又不幫她,姜裕行還要趕她走,她這才連姜家唯一護著她的姜夫人都給得罪了。
姜箬璃扶住座椅扶手,腦子里亂成一團,短短時間她在腦海中盤了盤自己認識的人,竟發現沒有一個能讓她求援的。
她在這個時代經營了這么多年,以為自己有天選之女的光環,可到頭來竟然找不到人幫她。
“姜姑娘,請吧!”神衛軍隊長側身將路讓開。
姜箬璃轉頭看向哆哆嗦嗦的窯廠管事,低聲開口道:“你去一趟姜尚書府,去求見姜夫人,就說我被神衛軍抓走了!請她看在多年母女情分上,讓宋南姝不要太為難我。”
在這種孤立無援的時刻,姜箬璃第一時間還是想到了在姜家一向疼她照顧她的姜夫人。
“是!”管事立刻應聲。
姜箬璃藏在袖中的拳頭緊握,最終還是跟著神衛軍的人一同離開。
等到了皇宮門口,姜箬璃從馬車上下來時,整個人都要站不穩:“皇宮?為什么要帶我來皇宮?”
“姜姑娘就別問了,請吧!”神衛軍隊長依舊是那副你最好什么都別問的表情。
姜箬璃懷著忐忑的心情,跟著神衛軍的隊長一同入宮,在演武場外候著…
直到有個太監過來說帶她進去,姜箬璃這才知道要見她的是皇帝。
姜箬璃緊張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雖然姜箬璃接受的是二十一世紀的教育,知道人人平等。
可在這個封建王朝里,只有她一個人這么認為有什么用。
社會環境如何,是由大多數人的認知決定的。
在大多數人…甚至可以說是全部人都沒有讀書開智,都沒有那種人人生來平等的情況下,她口中說的人人平等就是一個笑話。
皇帝作為大昭國最具權勢的人,輕而易舉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更何況,她還在姜府的時候,姜夫人和姜箬璃說過若是姜箬璃留在姜府宋南姝就不肯回來,到時候也肯定會在府外把姜箬璃安頓好,姜夫人和姜箬璃說了姜家的苦衷,說姜裕行曾說過,當今陛下和宋南姝有著幾乎一樣的遭遇。
姜家不認回宋南姝,在陛下看來…就是陛下的生母一樣,只愛養子,不愛自己的親生女兒,就會厭棄姜家。
為了姜家好,姜夫人讓姜箬璃到時候乖乖聽話,還許諾說…即便是讓她住在府外,也一定不會讓她吃苦!就是委屈一些,姜夫人會經常去看她。
那個時候,姜箬璃聽到這話,對姜夫人還有姜家人滿腔都是恨意。
可此時即將面見皇帝,想到姜夫人那些話,姜箬璃卻十分后怕…
當初皇帝的親生母親養的是謀反的鈺王,還有現在躲在自己封地頭都不敢露頭,生怕死在皇帝的地盤。
皇帝和宋南姝有著相同的境遇,難保不會遷怒到她身上。
所以在面見皇帝之時,姜箬璃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她恭敬對皇帝叩首行禮,頭都不敢抬。
以前身為姜家嫡女,姜箬璃也參加過宮宴,那個時候陛下還是太子。
姜箬璃見過但從來沒有搭過話,距離太子最近的時候,是在已經離世的大長公主宴會上,可那也是男女宴席分開的,隔了一個湖。
“朕記得,幾年前…見過你,也聽過你的不少傳聞,說你性子跳脫,又腹有詩書,你的詩詞做得極好,八九年前吧,朕還有幸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