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你這個雜碎第253章你這個雜碎→、、、、、、、、、、、、、、、、、、、、、、、、、
宋南姝再也不想步之前的后塵。
她只想宋書硯此生平安。
況且,正如宋書硯所說,她在哪兒家就在哪兒,宋書硯在哪兒…她的家也就在哪兒。
“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你,你到底怎么在宋書硯和沈序洲之間身份轉換,你這一身功夫是怎么來的…我都要聽你親口告訴我。”宋南姝盯著他的眼睛說。
得到了宋南姝的回答,宋書硯這才松開她。
宋南姝站起身,宋書硯一邊為宋南姝整理裙擺,一邊仰頭望著她道:“那下值回來,我給阿姐帶點心。”
迎雪立在門口不好進去。
片刻,主屋正門打開,一身勁裝窄袖的宋書硯戴著面具從屋內出來。
迎雪連忙躬身行禮。
“夫人累了,讓夫人好好歇著。”
“是!”迎雪應聲。
宋書硯心情愉快,步伐都輕快了不少。
恭送宋書硯出了院子,迎雪這才笑著打簾進門:“姑爺和姑娘的關系真是越來越好了。”
宋南姝坐在床榻旁沒吭聲,只低聲說:“迎雪,你去吩咐廚房準備一下,晌午…我要親自下廚給姑爺準備午膳,你去問問沈府老管事,看看姑爺平日里喜歡吃什么。”
“哎!奴婢這就去。”迎雪笑盈盈應聲,轉身去廚房那邊通知。
迎雪倒是去問了管事,可管事回說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喜歡吃什么,說從未見主子挑食過。
迎雪來問宋南姝時,她便說了幾個宋書硯平日里愛吃的,讓廚房去備菜。
“讓迎秋去命人套車,等給姑爺備好午膳,我們去一趟青龍寺。”宋南姝道。
她曾經不知道在神佛面前許過多少次愿,只要她的阿硯能活下來,她做什么都可以。
如今,阿硯尚在人世,不論是不是神佛之功,她都心存感激。
“是!”迎雪應聲,一步三回頭從宋南姝的院子出來。
“都是咱們公子喜歡吃的菜。”迎雪跨出院子,輕嘆一口氣對迎秋說道,“咱們姑娘這是想公子了,剛讓我去吩咐廚房準備的都是咱們公子喜歡吃的菜。”
迎秋聽到公子二字,不由紅了眼:“我也想公子,只是…我知道姑娘心里更難受,所以一直不敢在姑娘跟前提起。”
迎雪抬手順了順迎秋的脊背,迎秋和迎夏、迎春和她是不一樣,迎秋是公子救回來的,所以對公子的感情比她們都深。
“迎秋,公子最在意的就是咱們姑娘,雖然公子沒了,可是姑娘還在…咱們照顧好姑娘就能讓公子九泉之下安心!”迎雪說著拉起迎秋的手,“好了!咱們去廚房盯著給姑爺備菜。”
迎秋用手背抹去眼淚,頷首:“嗯!”
宋南姝一個人在屋內不知道坐了多久,為宋書硯準備好午膳后,命人熱在灶頭,讓迎雪按照時辰去神衛軍衙署送午膳,自己便動身前往青龍寺。
迎秋跟在宋南姝身邊,剛出城不久撩開馬車車簾往外瞧,就看到了帶著枷鎖艱難緩步挪動柳云珩。
迎秋頓時幸災樂禍:“姑娘!姑娘你瞧…馬車外!”
聽到迎秋高興的聲音,宋南姝傾身車朝窗外看去,看到柳云珩痛苦咬牙前行,囚服上全都是血痕,她眸色冷淡…
柳云珩偏頭,正對上馬車內宋南姝的視線,他腳下步子一頓,呢喃了一聲:“南姝!”
“被看到了!真晦氣!”迎秋放下馬車車簾。
“南姝!宋南姝!”柳云珩突然情緒激動,帶著沉重的枷鎖向前追了兩步,“宋南姝!宋南姝你停下來!”
見馬車與他擦肩不肯停下,柳云珩喘著粗氣,揚聲喊道:“宋南姝我救你一命!難道換不到你下車見我一面!”
前行的馬車陡然停下,雙目通紅的柳云珩喘著粗氣,一瞬不瞬望向那架馬車。
“姑娘!”迎秋心有憤憤,但拗不過自家姑娘,只能下了馬車,她狠狠瞪了柳云珩一眼,伸手將自家姑娘扶了下來。
“宋南姝!”形容狼狽穿著囚服的安遠侯夫人看到宋南姝,猛然站起身來,“宋南姝你這個賤人!”
安遠侯夫人要沖上前,卻被官兵一腳踢在膝窩跪了下來。
“哎呦!”安遠侯夫人痛呼一聲。
現在京中誰不知道宋南姝是誰,就連路邊的商販都知道,那是姜家的親生女兒,是沈序洲的妻室。
他們這些在府衙當差的怎么敢得罪?
“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膽子敢辱罵沈夫人!”
“母親!”柳云珩聞聲轉頭,咬著牙強撐著沖過去想扶自己的母親,可帶著沉重的枷鎖,根本就沒辦法扶人,只能用身體給母親一點支撐,讓母親坐起,柳云珩背后傷口再次崩開,疼得他冷汗直冒,他雙眼憤恨瞪著踢他母親的獄卒,“你這個雜碎!”
宋南姝緩慢走下馬車,冷眼看向柳云珩…
柳云珩那顆心都揪了起來,他還從未被宋南姝用那樣的眼神看過。
他視線落在宋南姝兩鬢的白發上,不免想起宋南姝最在意的弟弟宋書硯因他父親而死,胸腔中熊熊燃燒的烈火正要滅下去,可想到自己父親的死,想到自己年邁的母親要和他一同流放,想到自己的姐姐在宮中什么消息都傳不出來,不知生死,仇恨便席卷他的理智。
“阿珩哥哥…”
身后也傳來馬車的聲音,柳云珩回頭瞧見姜箬璃著急從馬車上下來,滿臉都是擔憂,卻在看到宋南姝那一刻,面色一變如臨大敵。
宋南姝自是也看到了姜箬璃,她視線掠過姜箬璃,落在柳云珩的身上,目光依舊是漠然的讓心驚。
她裹了裹身上的披風,抬腳朝柳云珩走去…
姜箬璃見狀,也連忙朝柳云珩的方向小跑了過來。
安遠侯夫人看到宋南姝原本還想再罵,可一想到現在他們家已經失勢,剛才就連這最低賤的官差都敢踹她,她便不敢再出聲。
“你要見我,想說什么?”宋南姝居高臨下望著將安遠侯夫人抱在懷中,面色慘白如紙,滿臉冷汗的柳云珩,“雖說,你的所謂救命之恩,我早已經報完,但…聽你一言倒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