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他已經無路可走第236章他已經無路可走→、、、、、、、、、、、、、、、、、、、、、、、、、
見沈府護衛隊長和一個臉上有刀疤的鏢局鏢頭一同朝馬車走來,迎秋這才將馬車車簾挑開。
“夫人…”
“東家!”
護衛隊長和鏢頭同時開口。
兩人對視一眼,那護衛隊長先說:“賊人一共來了五人,死了四個!抓了一個活口!其中三個應當是花錢雇來的殺手,只有那個活口和其中一個死了的是安遠侯府的人!”
“劉師傅。”宋南姝喚了一聲。
鏢頭立刻上前應聲:“是東家,我在!”
“今天你們辛苦了!先帶著弟兄們回去吧!”宋南姝語聲敘敘,“我已經讓朱長貴帶著大夫在鏢局等著了!迎夏…”
迎夏頷首,上前拿出一個匣子遞給鏢頭:“這是我們姑娘答謝前來相救的鏢師們的一點心意,勞煩劉鏢頭分給鏢師們。”
“不不不!我們都已經收過東家很多銀子了!要不是東家我們鏢局也保不住,我們這些人也就沒飯吃了!”劉鏢頭連連擺手,“況且,這次我們根本就沒出什么大力,都是東家府上這些護衛出的力!我們就是打打下手!”
“收下吧!這是你們應得的!”謝時容笑著開口,“你們收下我們家夫人才能安心。”
劉鏢頭回頭看了眼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想到他們家中都有要養的家人,雙手接過迎夏遞來的匣子:“那我就代兄弟們多謝東家!”
“回府吧!”宋南姝視線落在被沈府護衛著跪下的安遠侯府余孽身上,“有勞時容公子把安遠侯府的人送到神衛軍衙署去!”
“放心!”謝時容應聲。
直到馬車再次動起來,迎春才后怕地問宋南姝:“姑娘早就知道安遠侯府逃走的人要來尋仇?”
宋南姝點了點頭:“知道他們要來尋仇,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但這些人能下手的最好時機也就是今日了。
“你現在知道為什么今兒個一早,姑娘不想讓你和迎雪跟著出門了吧!”迎夏低聲寬慰面色慘白還沒緩過來的迎春,“沒想到迎雪倒是乖乖聽話沒跟來,你跟來了!”
“我就是想來看看那個害了公子的安遠侯是怎么死的!”迎春咬牙切齒。
如今皇帝雖然明面上沒有公布,可實際上已經把神衛軍交到可沈序洲的手中。
沈序洲還在審問這個…已經被打得一嘴牙全都落下的安遠侯府余孽。
那人笑得口中鮮血直往外冒:“早就知道沈指揮使的閻王手段,可就算是我告訴了沈指揮使幕后指使,沈指揮使又能怎么樣?”
“我能怎么辦是我的事,你說不說就是你的事。”沈序洲坐在椅子上,面具下的目光漠然,“我沒時間和你在這里耗,你若是不說,這賬…記在柳云珩的身上也就是了!”
謝時容在一旁搖著扇子,輕笑道:“今日罪臣柳常建伏法,柳云珩被打了七十大板挨不住暈死過去,還有三十大板沒挨呢!這三十大板下去他是死是活…我們指揮使說了算。”
聽到這話,那渾身是血的人果然神色變幻。
半晌,那人才抬眸看向沈序洲,笑著開口:“自從侯爺和世子爺相繼入獄,只有世子夫人還能靠著姜家在外面,所以我們都是聽世子夫人吩咐!可怎么辦呢…我們世子夫人已經拿到了放妻書,雖然她不是姜家的親生女兒,可姜尚書和姜夫人對我們少夫人比親生女兒還好!我就算是說了…沈序洲你還能和姜家作對不成?”
尤其是宋南姝也沒有死,這件事并不算鬧大了。
“但是我們世子爺就不同了,陛下金口玉言讓我們世子流放,你要是板子打死了我們世子爺,就是公報私仇!”那人咧開沒有牙的嘴笑道。
沈序洲聽到這里站起身,一邊擦手一邊對謝時容說:“把他和那個死了的安遠侯府余孽的腦袋,送去姜府給姜大人…就說是我送給姜箬璃的大禮!我的盒子記得帶回來,告訴姜大人再有下次,里面裝的就是他養女的腦袋!”
謝時容明白,沈序洲這是要讓姜大人知道我為什么要送姜箬璃這份大禮!
“狠還是你狠!”謝時容對沈序洲豎起大拇指,對自己正兒八經的親姐姐都這么六親不認。
宋南姝剛回沈府給宋書硯上完香沒多久,沈序洲便回來了。
他擺手示意迎夏她們都退下,靜靜立在門外看著宋南姝立在宋書硯的牌位前出神。
“今天之后,能放下心中的仇恨了嗎?”
聽到沈序洲的聲音,宋南姝回頭:“夫君回來了。”
沈序洲走到宋南姝身邊,取了香點燃,煞有介事對著牌位鞠躬上香。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問夫人…”沈序洲未看宋南姝,只與宋南姝并肩而立,“宋書硯可以為了夫人命都不要,是因為對夫人除了有情親之外,還有超乎尋常的男女之情感情!夫人可以為了宋書硯也可以命都不要,甚至在宋書硯死后還要舍命為宋書硯復仇,是因為對宋書硯也有超越親情的感情嗎?”
宋南姝聞言轉頭看向沈序洲…
“我并沒有質問夫人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沈序洲也轉過頭望著宋南姝,“夫人說過夫妻之間要坦誠,如今夫人的仇也報了,大事已了…我也想和夫人一點一點嘗試坦誠。”
宋南姝似乎有些意外,她轉頭望著宋書硯的牌位,緩聲道:“阿硯是我的弟弟,他比我的命還重要!”
“所以,即便宋書硯對你存了見不得人的心思,你也只把他當做親人和弟弟,從來…沒有過一刻對他產生過男女之間的感情?”沈序洲輕聲問。
宋南姝張了張唇…
腦子里是宋書硯扣住她雙肩,說從未把她當成姐姐,說對她不一樣的感情。
是在玉醉樓,宋書硯靠坐在桌案前,含淚將她扯到跟前,仰望著她,說…他也承受不了那種壓抑又尖銳的罪孽,要么得到她,要么被她厭棄,說他已經無路可走。
說他明白她可以沒有宋書硯,但不能沒有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