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我倒是成你的同黨第178章我倒是成你的同黨→、、、、、、、、、、、、、、、、、、、、、、、、、
宋南姝雙眼失焦無神,手中死死攥著裝有平安符的荷包,一頭栽倒了下去。
謝時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打橫抱起宋南姝往馬車方向跑,揚聲喊道:“我的藥箱拿來了嗎?”
謝時容的下屬立刻應聲:“帶了!”
很快,謝時容將宋南姝抱回馬車之上。
迎夏見謝時容的屬下抱著個半人高的藥箱送上馬車,叮囑迎春和迎雪:“你們兩個馬車上去看謝公子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搭把手!我帶迎秋去料理公子的身后事!”
說著,迎夏已經克制不住眼淚!
她用力握住迎春的手:“好好照顧姑娘!公子已經沒了!姑娘不能有事!”
“我知道!”迎春哽咽點頭。
迎春和迎雪兩人將馬車簾子撩開,可馬車內哪里還有她們站的地方。
謝時容那半人高的藥箱展開,占據了半個馬車。
宋南姝躺在馬車上,謝時容給宋南姝的嘴里塞了幾顆藥丸,用火烤過金針之后,在宋南姝的穴位上下針。
“簾子放下!不能見風!讓車夫立刻駕車回府!”謝時容一邊下針一邊道。
“是!”迎春應聲。
很快馬車抵達宋府,謝時容用披風裹住宋南姝,一路疾行把人送回臥房。
迎春和迎雪在一旁不知道能幫什么忙,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謝公子,我們還能做什么?需不需要給姑娘煎藥?”迎春問謝時容。
謝時容只是立在自己的藥箱前,在那些瓶瓶罐罐中挑挑揀揀。
“不用,我的藥都是藥丸!不用煎那么麻煩!”
見宋南姝嘴里呢喃著什么,迎雪連忙跪在踏腳上,耳朵湊近細聽…
“姑娘說什么?”迎春著急問。
“聽不清…”迎雪又認真聽了聽,“好像是什么錯。”
“是不是姑娘說是那尸體弄錯了,不是咱們家公子?”迎春望著迎雪。
謝時容看了眼床榻上的宋南姝,抿住唇。
真不知道那個姓沈的怎么忍得下心!
本身用過定魂丹的人,雖然說是百毒不侵,但也最忌諱大喜大悲,容易消耗壽元…
何況死的,還是宋南姝認為的這世界上唯一一個親人。
幸虧他提前有所準備,不然這宋南姝得丟半條命。
在自己的藥箱中挑出了給宋南姝吃的藥,謝時容將自己的藥箱合起來,隨手往香爐里丟了一顆香丸,想了想覺得不夠又丟了一顆。
“你們在外面守著吧,夫人自從接到消息后,幾乎是不眠不休,身體太虛,加上悲痛攻心…讓夫人多睡一會兒吧!”謝時容背起自己的藥箱,又說,“桌上的藥…按照瓶子大小,等夫人醒來每隔一炷香挨個喂一顆,切忌…不可混服!”
“多謝謝公子!”迎春連忙行禮。
迎春將謝時容送出門外,折返回來,見迎雪給宋南姝蓋好了被子,她說:“你說要不要給薛神醫送個信,讓薛神醫過來?那位謝公子的醫術不知道有沒有薛神醫厲害,我總有點擔心!”
謝時容平日里稍顯不正經,迎春不放心也在情理之中。
“我去給薛神醫寫信!你陪著姑娘!”迎雪看了眼宋南姝,“寫完信,我給姑娘弄點吃的煨在爐子上,你有事派人來喊我。”
“好!”迎春點頭。
迎春就坐在床邊踏腳上,輕輕握住宋南姝的手,滿眼都是淚水。
她們家姑娘,真的是太可憐了。
找到了親生父母,親生父母為了那個養女不肯認她們家姑娘!
公子是姑娘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她和公子相依為命長大,姑娘把公子當成她的命!
為了公子,姑娘什么都能做!
公子為了姑娘,什么也愿意做!
可現在…公子沒了!
姑娘身邊,再也沒有親人能護著她了。
迎春擦了把眼淚,看到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想到謝時容…進而想到她們家姑爺沈指揮使。
要是姑爺在這里就好了!
姑爺現在也算是姑娘的親人了,有姑爺在…姑娘有親人陪著會好受許多。
可是她們都知道姑爺的身份,知道姑爺太忙了,怕是趕不到姑娘身邊來。
只能她們照顧好姑娘了。
不知道是不是謝時容香藥給的太足,天色沉下來謝時容來看了宋南姝一眼,摸了宋南姝的脈,確定宋南姝還在睡…才放下心來。
宋南姝太久沒有睡好,上午暈過去謝時容就想著干脆讓她睡個好覺。
謝時容想了想,又往香爐里丟了兩顆香丸。
這至少能讓宋南姝睡到明日一早吧!
那具“宋書硯”的尸身,經過處理后,迎夏已經讓人抬了回來,安置在棺木中,前面靈堂也已經擺了起來。
關于后面宋書硯的葬禮,還有許多事情得請示宋南姝。
但謝時容不讓人打擾宋南姝,便把事情都攬了下來。
夜已深,謝時容從靈堂回到他在宋府的客房,還是給宋書硯寫了一封信,看看宋書硯要不要頂著沈序洲的身份回來陪一陪宋南姝。
此時,頂著沈序洲名頭的宋書硯人正在端王府上。
端王懷中摟著美人兒,聽著正廳中央男人受刑的慘叫聲,把玩著美人兒的小手。
“殿下!指揮使…我真的不是朝廷派來的眼線!我全家老小都在這兒,就是給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背叛殿下啊!”男人帶血的手伸向跪坐在端王下首未戴面具的沈序洲,“指揮使!指揮使我可是你一手提拔的啊!你要相信我真的沒有背叛殿下啊!”
沈序洲端起面前的酒杯:“你舅母倒是很懂得燈下黑的道理,竟然讓我的護衛給你帶吃食,罐身就是帶給你的信!若不是半路不小心被人打破了罐子,我倒是成你的同黨!”
男人聽到沈序洲這話心驚肉跳:“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舅母會給我帶吃的!指揮使…肯定是有心人利用了我舅母。”
“是嗎?”沈序洲側頭看向男子,“后來,我掉頭回了京都,我審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舅母倒是硬骨,可你那舅舅和表弟,還有你表弟那六歲的女兒和三歲的兒子…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