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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付曉雅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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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我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等我醒來,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溫暖的陽光從玻璃窗照進來,室內一切亮亮堂堂,纖毫畢現。

  墻上石英鐘顯示著日期,次日上午。

  回想起昨晚,真像是一場噩夢。

  身上傳來的痛感卻告訴我,一切都真實發生了。

  付曉雅帶著小混混,打了于晴曼。

  還將我打傷入院。

  她太囂張了,喪心病狂!

  這時,一名穿白大褂的小護士進來換吊瓶,我連忙詢問情況。

  小護士說我有輕微腦震蕩,多處軟組織挫傷,身體沒什么事兒,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我繼續打聽。

  “誰送我來醫院的?”

  小護士翻了翻掛在床頭的小本子,說道:“她叫付曉雅,標記為你的親屬。對了,費用也是她交的,不到一千。”

  怎么是付曉雅?

  我內心一陣糾結,寧愿是一名陌生的路人出手相救。

  她大概怕我死了,攤上官司,才不得不送到醫院。

  這賤人依舊不可原諒。

  “誰來看過我?”

  “昨晚我同事值班,她說沒人來過。”

  小護士搖頭,忽然又說。

  “早上,派出所來過兩個人,詢問了你的情況,做完筆錄就走了。”

  派出所來人,那就是有人報案了。

  忽然間,我開始替付曉雅擔心,她會不會因此被抓起來?

  又暗罵自己一句真賤。

  付曉雅的死活跟我沒關系,是她自作自受。

  中午我離開了縣醫院,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家里,依然渾身酸疼,頭疼不已。

  徐麗見我回來,冷鼻子冷臉,還帶著極大的不滿。

  “小巖,怎么一晚上沒回家?你爸出差了,是不是就覺得沒人管了?”

  “我…”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徐麗詳情,她多半會幸災樂禍吧!

  這時徐麗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起來嗯啊幾句,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惡毒。

  掛斷后,她拎起包就走。

  “怎么了?”我多嘴問了一句。

  “哼,拜你所賜,曉雅被拘留了。”

  徐麗惱火地踢倒一旁的凳子,摔門出去了。

  我被打傷住院,怎么還是我的錯?

  講不講理啊?

  我心情很差,隨便找點東西吃了,就去上學。

  我更擔心于晴曼。

  她是因為我挨打的,一次無妄之災。

  一想到她昨晚哭泣的樣子,我就覺得心里非常難受。

  在教室的角落里,我看到了于晴曼。

  她戴著口罩,神情憔悴,直發垂落擋著半張臉。

  見我走來,于晴曼連忙將眼神移到一邊,我看到她眼中充盈的淚珠。

  “對不起!”

  我堅持坐在她的身邊,很想替她擦掉眼淚。

  “周巖,今后我們沒什么關系了。”

  于晴曼的話讓我心里更難受,心中愈發惱恨付曉雅,她憑什么要打人,還讓我失去了身邊的女孩。

  “昨晚我爸看我被打了,馬上報了案。他同學是派出所所長,你姐他們完了!”

  于晴曼憤怒地撂下一句狠話,起身就走,只留給我一個冷漠的背影。

  “周巖,追女孩子也沒個禮物嗎?”

  “哈哈,班花可不是那么好追的,先摸摸錢包再行動。”

  “流水有情,落花無意啊!”

  同學們的嘲笑我充耳不聞,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

  一個下午,我心不在焉,靈魂出竅。

  偶發的一陣陣頭疼,更是讓我時常眩暈,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我爸出差回來了。

  后媽徐麗也在。

  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像是剛經歷過激烈爭吵。

  “小巖,媽承認對你關心不夠,但也給你洗衣做飯好幾年,沒功勞也有苦勞,你就放過曉雅吧!”

  徐麗懇求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還落下了兩行淚。

  “就是,做人不能忘恩負義。”

  我爸最看不得徐麗哭,一邊附和著,一邊極其不滿地瞪著我。

  好像我不答應,就都是我的錯。

  我忍無可忍,大聲爭辯。

  “她帶人把我打住院,渾身是傷,腦震蕩,昏迷一個晚上,難道拘留她幾天都不應該嗎?”

  兩人都愣了下,像是沒聽懂我在說什么。

  “你坐下,聽爸跟你講。”

  我爸指了指前面的板凳,我并攏雙腿坐在上面,像是個拘謹的小學生。

  他點起煙,語氣沉悶地說了一件令我震驚的事情。

  昨晚半夜,付曉雅等四人就被派出所的警員找到,在一眾小混混面前帶走了。

  也是昨晚,派出所又抓了一個中年男人,社會稱號田哥,組織女性上門按摩,非法從中牟利。

  進了派出所,田哥被折磨得不輕,熬不住交代了組織聯絡成員,其中就有付曉雅。

  徐麗得知后,慌亂無措,連忙將我爸從外地叫回來。

  一個下午,我爸到處找關系,陪著笑臉,送錢又送煙,這才知道了整件事的詳情。

  第5章付曉雅的危機第5章付曉雅的危機→、、、、、、、、、、、、、、、、、、、、、、、、、

  付曉雅承認打人,卻拒不承認有上門按摩這種事兒。

  派出所掌握的唯一證據,就是向陽旅店的那一次。

  價格八百,登門服務。

  付曉雅情緒激動,堅稱是弟弟賭氣離家出走,她只是去那里找人。

  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也絕不會跟弟弟做這種事,那比畜生的行為還惡心。

  “你小子真是長大了,連這種丟人的事也能干得出來。”

  我爸極其厭惡地看著我,又冷冷地追問:“你們那個了嗎?”

  “沒有!”

  我慌亂地否定,但在徐麗看來,更像是在撒謊。

  “小巖,算媽求你,堅決不能承認那晚的事情,女孩子要是留下這種案底,以后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徐麗含淚哀求我。

  在她看來,打架斗毆是小事,出去賣這種事兒,卻是洗不清的污點。

  這一刻,我非常糾結矛盾。

  我恨付曉雅,很想讓她一輩子都住在監獄里,永不相見。

  可潛意識里,又不想她出這么大的事兒。

  我的腦海中不受控地反復浮現,那晚,我坐在付曉雅自行車后座的場景。

  夜風吹動了她的長發,癢絲絲地打在我的臉上。

  她的腰肢,纖細柔軟。

  我爸見我不說話,惱了。

  他抬手扇了我一記耳光,罵道:“小兔崽子,你要是敢把你姐砸進去,你也別去上學了,滾出家門,愛死哪都行!”

飛翔鳥中文    我非池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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