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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留宿愛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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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君堯剛開門,一條腿還沒邁出門檻,聞言回頭,見女人站在那兒雙眸圓瞪,臉色緊張,心里不禁困惑。

  剛才不是嚷嚷著要轟他出門嗎?

  怎么這會兒又——像是不舍得他走了?

  “我,下樓丟這些廚余垃圾,放在家里不衛生。”陸君堯回答了,臉上帶笑反問道,“怎么了?”

  顧傾城吞咽了下,莫名臉紅,“沒什么,我隨口問問。”

  話沒說完,她又轉身走開,像是不好意思面對陸君堯。

  可陸君堯已經將她看透,會心一笑,先下樓丟垃圾。

  顧傾城坐在沙發上,再次拿手背貼著熱燙的臉頰,心情復雜。

  剛才太沖動了,他肯定看出什么來…

  “咔噠”一聲,智能鎖開了。

  顧傾城立刻拿下手,打開手機,裝做在刷手機看視頻。

  陸君堯進來,先去洗手間洗手消毒,而后回到客廳。

  顧傾城做好心理建設,抬眸看了他一眼,狀似不經意地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陸君堯不屑地一笑,徑直走到她身邊,緊緊貼著她,一屁股坐下。

  顧傾城心臟一縮,下意識往旁邊挪了點。

  “這什么意思?”陸君堯看向她避讓的動作。

  “沒什么意思,你擠到我了。”

  陸君堯似笑非笑,突然伸手攬住她腰身,輕而易舉地將她抱起。

  “你干嘛——”

  顧傾城還沒來得及抗議,人已經落下來,穩穩當當坐到了他懷里。

  頓時渾身似火燒。

  她正來那個啊,這樣拉拉扯扯的,萬一弄臟了他的衣服多尷尬。

  “陸君堯,你放我下來。”她故作兇悍,盯著男人命令。

  可陸君堯充耳不聞,雙手依然牢牢困著她的腰,抬眸,俊臉似笑非笑,薄唇迷人勾起。

  “你剛才是不是不想我走?”他問出心中猜測。

  “沒有。”顧傾城撇開視線,“我就是隨口一問。”

  “傾城…愛一個人不可恥,你不用口是心非。”陸君堯的話,直戳她的內心。

  “…”顧傾城頓時抿唇不語了。

  他又問:“是不是不舍得我走?”

  顧傾城看向他,視線垂落,居高臨下。

  “要聽實話嗎?”

  “當然。”

  她斟酌了下,坐在男人懷里,實話實說:“我們剛確定關系,感情還沒濃烈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地步,所以沒有不舍得——”

  陸君堯臉上的笑僵住,有一種“自找苦吃”的感覺。

  干嘛非得逼問呢?

  “但是,”顧傾城話鋒一轉,讓他僵住的笑又和緩了些,“我也看到網上的新聞了,暴雨造成的洪水內澇確實挺嚴重的,不少車被淹,消防正在救援。”

  陸君堯聽明白了,“所以你是擔心我?”

  “嗯。”她點點頭,臉色跟眸光都溫柔了些,低聲道,“無論如何,安全第一,要是你從我這里離開,出了什么意外,我要擔責的。”

  顧傾城把話說得過于冷靜理智。

  但陸君堯還是從中嗅到了一絲甜蜜。

  “你還說對我感情不夠濃?放著以前,你根本不會管我死活,現在肯為我擔心,這不就是愛嗎?”

  顧傾城凝視著他,有些無語,沉默片刻后說:“你還挺會自我PUA的。”

  陸君堯笑。

  “那我今晚到底走不走?”他故意問,把決定權交給顧傾城。

  顧傾城卻生氣地瞪著他。

  他笑得狡黠:“不是你說,要尊重你嗎?所以讓你拿主意,你讓我走我就走,你讓我留我就留。”

  顧傾城繼續瞪著他,有種想咬他一口的沖動。

  剛才她都說了,看到網上的新聞,內澇洪水很嚴重——這意思還不夠明顯?

  非要她親口明確地說出:“你留下來吧!”

  這樣才行?

  顧傾城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小女人,想著既然已經把話說出口,那斷然不能打自己的臉。

  “有間客房空著,床鋪都沒鋪,你要留下來的話,自己動手。”她今天不舒服,渾身無力,這會兒又想回去躺著了,不可能去收拾房間再鋪床。

  陸君堯露出滿意的笑,“行,我等會兒洗了澡去鋪床。”

  說到洗澡,顧傾城眼眸瞪圓:“對,你沒換洗衣服啊!我的衣服又不可能給你穿!”

  如果是女生留宿男方家,還能穿男方的襯衣玩玩下半身消失的誘惑,別有一番情趣——可反過來就難了。

  陸君堯說:“我車上有備用衣服。”

  顧傾城看向他,他連忙解釋:“別誤會,不是蓄謀已久,我車上一直都有干凈衣服放著,以備不時之需,畢竟我工作特殊。”

  顧傾城一想,也的確是那么回事。

  “行吧,那你去拿衣服吧,我上樓去睡了。”顧傾城要從他懷里離開,可他手臂一緊,沒松開。

  “干嘛?”

  “你睡了一下午,現在還睡得著?”

  “當然睡得著。”

  “不著急,陪我聊聊,難得有機會二人世界。”

  陸君堯說的是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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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難得,在秘密空間,又沒第三人打擾,可以“為所欲為”。

  可顧傾城怕的就是這個。

  陸君堯見她防小人似的,好笑地提醒:“你別緊張,我剛才抱著你睡覺都能恪守孔孟之禮,這會兒坐在沙發上,我能把你怎樣?”

  顧傾城抿唇,不好說什么了。

  見她溫順下來,陸君堯抱著她更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想到哪里說哪里。

  顧傾城覺得靠在他懷里挺舒服的,漸漸地放松下來,把他當人肉沙發。

  談戀愛談戀愛,就是要兩人多“談談”,才能談出愛。

  這一談,談到將近凌晨。

  顧傾城從他話里知道了陸家的大致情況,知道陸君堯為什么有底氣跟家里叫板。

  原來他除了每年拿陸氏企業的固定份額分紅外,名下還有幾家私立醫院。

  眾所周知,私立醫院做出名氣來,接待的都是有錢人,他們花錢買健康時,個個揮金如土。

  私立醫院說是印鈔機也不過為。

  顧傾城暗暗咋舌,“原來當醫生的收入,是你最不值一提的零花錢。”

  陸君堯認真地說:“那點錢我確實看不上,但這份工作卻是最有價值和意義的。”

  她細細品味著這話,對陸君堯的好感又往上升了點。

  他這種出身和家世,沒有坐享其成,而是想著為社會做點有意義價值的事,想著救死扶傷。

  他還挺高尚呢。

  是夜,陸君堯成功留宿。

  身份尊貴的陸三少自己收拾房間,又親自鋪好床。

  臨睡前,同處一屋的兩人還用微信發了道別信息。

  顧傾城看著手機上的“晚安”兩字,想象著那人就住在斜對門的客房里,心情微妙得難以形容。

  但,確確實實有了點談戀愛的感覺。

  翌日。

  陸君堯六點多就醒了。

  輕手輕腳地擰開顧傾城的房間,見她還在熟睡著,他又悄悄關上了門。

  暴雨雖然停了,但路面都是濕的,不適合戶外運動健身。

  陸君堯便上到頂樓,打算在天臺上活動下身體。

  推開玻璃門時,他注意到陽光房里擺放著好幾個畫架。

  畫架用布蓋著,看樣子是避免畫作被強光暴曬。

  陸君堯心念微轉,想到不久前的懷疑,猶豫了下,轉步走過去。

  揭開罩布,映入眼簾的是一副尚未完工的油畫。

  那壓抑沉悶的冷色調,讓陸君堯瞬間想起不久前在畫展上看過的那副《鎖》。

  那天看完畫展,他讓人打聽到《鎖》這幅畫的背景,得知是那位裴丹青推舉的,他便直接找了裴丹青。

  原以為,畫作可以賣出去,畫廊應該很高興才是。

  可裴丹青卻說,作者不肯賣,加價都不肯。

  后來他又無意得知顧傾城會畫畫…

  而現在打量著這副畫作,陸君堯心里的懷疑基本確定了。

  所以,那副《鎖》畫的不是婚姻中的女人,準確說,是被拐后鎖在牢籠中的女人。

  他之前也查過那個叫“疏影”的畫家。

  她畫作不多,但在圈子里小有名氣,風格以明艷熱烈而出名。

  可三年后,她走向了明艷熱烈的對立面——壓抑、暗黑、沉悶,甚至絕望。

  陸君堯陷入沉思,眼眸欣賞著面前的畫作,可胸口卻心疼著受苦受難的女友。

  更讓他驚震驚的是,顧大小姐不止是深藏不露的股神,竟還是小有名氣的畫家。

  他眼光真不錯,確實撿到寶了。

  可是顧傾城為什么要隱瞞?為什么不讓外界知道她是那個叫“疏影”的畫家?

  陸君堯想不明白。

  但他知道,如果被顧傾城發現他私闖這里,洞察了她的秘密——她肯定會很生氣,把他趕走甚至分手都有可能。

  所以陸君堯趕緊把布蓋好,又裝做從未上來過,趕緊下去了。

  顧傾城睡到八點半才醒。

  那時候,陸君堯已經走了。

  她拿過手機,看到上面的消息。

  我上班去了,你醒來記得吃飯,晚上下班后我去陪你。

  顧傾城笑了笑,又把手機放回去。

  身體好轉不少,在家里悶了兩天,她今天得出門了。

  要去警局問問顧如意案件的進展。

  卻不料,她剛開車出小區,就被守株待兔的顧家夫婦攔住了。

  梁景容認出女兒的車,直接沖上去張開雙臂攔在車頭前。

  幸好顧傾城反應快,一腳剎車踩死了。

  梁景容也嚇得不輕,見車停下,馬上走到駕駛室旁邊敲車窗。

  顧傾城降下車窗,眼眸從墨鏡后探出,“有事?”

  梁景容哭喪著臉哀求:“傾城,你救救媽媽,媽媽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你…”

飛翔鳥中文    高調閃婚陸少后,前任氣的絕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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