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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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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傾城發了一長段,根本不管對方會是什么反應,勢必把話說清楚。

  李夫人:我不管你對我是不是有這種意思,從今天起都請停止!

  陸君堯看著這些話,臉色沉靜,眸光深暗無邊。

  她還真是性子耿直。

  這種話直接挑明了說,根本不管尷不尷尬。

  陸君堯靜靜沉默著,仿佛透過手機凝視著那張明艷冰冷的臉。

  她生氣時眼仁很亮,就像燃燒著小火苗一般。

  以前他倆不熟時,看到她這幅樣子,只覺得這女人脾氣真沖,像吃了槍子似的,不討喜。

  現在熟了,偶爾再看她生氣的模樣,反倒覺得挺有意思,就跟氣鼓鼓的河豚一樣,讓人忍不住想戳一戳。

  陸君堯將那些話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漸漸地,唇角輕勾,意味深長地淺笑起來。

  她是個有原則的人,愛憎分明,對任何事都很較真。

  所以這種女孩子,肯定不會吃回頭草吧?

  陳云墨那小子沒機會了。

  白衣:抱歉,我以為大家認識久了,偶爾開開玩笑無傷大雅。

  李夫人:開玩笑?我不喜歡這種玩笑。

  白衣:那我去群里解釋下。

  陸君堯也不知自己怎么變得這么好脾氣,轉而就去群里發了消息。

  白衣:大家不要誤會我跟李夫人,我們只是純網友。

  一一:啊?李夫人是不是私聊你,發火了?

  景洵:白衣你是不是喜歡李夫人,但是被李夫人拒絕了?

  余教練:李夫人,白衣人很好的,你們又在一個城市,可以線下見見面,哪怕做朋友也好啊。

  余教練之前帶隊去京城打比賽,跟洲洲線下見面了。

  那次雖沒見到白衣本人,但是白衣默不作聲地買單,加上洲洲對白衣贊不絕口,因此他也認為白衣人特別好。

  顧傾城看著這些話,理智地回:沒必要。你們如果繼續這個話題,那我退群了。

  一一:不要!我們可離不開你!

  洲洲:我們不聊了,你別生氣。

  景洵:你身體不好,我們不該亂開玩笑。

  顧傾城是真打算直接退群的,可是看大家立刻道歉,還惦記著她身體不好,又覺得這群人挺可愛的。

  素不相識,能這樣關心她,很難得了。

  她正要回復大家,手機屏幕一切換,有來電。

  是個陌生號碼。

  她遲疑了下,手指劃過屏幕,“喂,你好。”

  “傾城,是我…”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陳云墨。

  顧傾城眉心一皺,立刻拿下手機掛斷,順勢把這個號碼拉黑。

  陳云墨真是糾纏不休!

  掛了電話,她推門下車,乘電梯上樓。

  萬萬沒想到,剛給她打電話被掛斷的渾蛋,竟就在她家門口守著。

  “傾城,你不在家?”陳云墨看到她從電梯里走出,吃驚地問。

  顧傾城也明白過來。

  肯定是這渾蛋來了一直按門鈴,沒人開門,他才打電話的。

  顧傾城冷著臉走過去,一句不搭理,開了門鎖準備進去。

  “傾城,傾城——”陳云墨急忙跟進,拿腳堵著門板,“我是來跟你道歉認錯的,我昨天太沖動了,不應該那么冒犯你,我…啊!”

  顧傾城沒等他把話說完,突然揚起手里的病歷本,“啪”地一聲,重重拍在他額角受傷的地方。

  陳云墨痛得一聲慘叫,捂住額頭。

  顧傾城利落鎖門,將他隔絕在外。

  “傾城,傾城…”陳云墨還不死心,在門外不停地喊。

  顧傾城直接打了報警電話,十分鐘后,門外安靜了。

  心情煩躁,也看不進書。

  她又上了頂樓陽臺,繼續畫作最后的收尾工作。

  當夕陽西下時,這副名為《鎖》的油畫終于落下帷幕。

  完成這幅畫雖只用了半月有余,但其實在她腦海里構思已經一兩年之久。

  距離畫展投稿截止只剩三天,總算來得及。

  看著被鎖鏈囚禁在骯臟地獄的女人,顧傾城怔怔發呆,思緒仿佛又回到那三年。

  毫無尊嚴的囚禁,每天都是剩飯剩菜,冬天衣著單薄瑟瑟發抖,夏天蚊蟲叮咬炎熱難耐。

  還要時刻提防著那些隨時想要侵犯她的畜生…

  多少次她都想絕食尋死,可又不甘心,也咽不下被顧如意陷害的那口氣。

  于是強撐著,強忍著,把自己當成行尸走肉,終于熬到逃走的那天。

  手機響起,將她從噩夢中喚回。

  她拿過手機一看,漂亮的唇角冷冷勾起。

  真是巧,她正恨著拐賣她的那些人,顧如意就又打來電話。

  “喂。”

  “顧傾城,你在哪兒?我要見你。”顧如意開門見山,一副要開戰的模樣。

  顧傾城冷笑,“你算什么東西?你想見我就能見?”

  “怎么,你不敢面對我嗎?”

  “呵…如意,激將法對我沒用。現在是你有求于我,你這幅態度對我毫無用處。”顧傾城把話挑明。

  “你——”

  “沒事掛了吧,我忙著。”落下這話,顧傾城就掛斷了。

  第69章露餡第69章露餡→、、、、、、、、、、、、、、、、、、、、、、、、、

  顧如意現在肯定狗急跳墻。

  陳云墨不要她了,她的豪門夢破碎了。

  連帶著顧家想要借聯姻再次飛黃騰達的夢,也破碎了。

  顧如意有點小聰明,她肯定知道自己一旦失去利用價值,在顧家的處境就艱難了。

  所以她現在壓力很大,肯定會各種卑躬屈膝地求著陳云墨不要拋棄她。

  但陳云墨不肯,那她只能來找自己了。

  顧傾城只想看到顧如意最后的下場,至于過程怎樣,她不關心。

  她有更多更有意義的事要做,才懶得應付這種人浪費時間。

  樓下傳來響動,許落顏回來了。

  顧傾城將畫作收拾好,轉身下樓。

  “傾城,陳云墨又來了!”許落顏進屋,放下包包,厭煩地道。

  顧傾城皺眉。

  這混蛋真是沒完沒了。

  “怎么辦?難道再打110?”許落顏問道。

  顧傾城搖搖頭,“不用,別理他就是了。”

  反正人在外面,又進不來。

  這種死纏爛打的蒼蠅,越回應他,他越來勁兒。

  翌日,顧傾城要出門。

  她昨晚給熟知的畫廊經理人發了郵件,當時就得到回復。

  闊別三年,那位畫廊經理人終于又有了她的消息,喜出望外。

  兩人約好今天見面,顧傾城把畫作送去畫廊,由畫廊向畫展組委會提交。

  許落顏陪她一起。

  不料兩人剛開門,就看到蹲在門外鞋柜處的陳云墨。

  陳云墨一沖地起身:“傾城,早上好!你要去哪兒?”

  顧傾城看著激動站起來的男人,臉色驟黑。

  好在許落顏很給力,馬上攔住陳云墨,“傾城你快走,我拖住他!”

  顧傾城毫不猶豫地走向電梯,按鍵。

  “許落顏你讓開!”陳云墨守株待兔,終于等到顧傾城出門,心急難耐,當即火大。

  可許落顏就是死死擋在他面前,被他推了把,轉而又拽著他的胳膊。

  “陳云墨,你要不要臉?傾城不愛你了,看到你就惡心,你還要死纏爛打干什么?”

  “你懂什么!我是被顧如意騙了!我現在要重新追回傾城,她一定會重新愛上我的!”陳云墨自戀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你做夢吧!傾城一輩子單身也不會跟你復合!”

  電梯里,顧傾城有些惴惴不安。

  外面的爭吵聲依稀還能聽見,擔心閨蜜被陳云墨欺負,她拿出手機,在報警跟找陸君堯之間徘徊。

  報警,警察過來只能讓他走人,但不能保證他不再來。

  但如果找陸君堯——

  她覺得陸君堯肯定有辦法讓陳云墨多消失幾天。

  起碼能暫時清靜。

  走出電梯后,顧傾城暗暗一咬牙,給陸君堯撥過去了。

  也不管昨天兩人是不是鬧得不愉快,現在解決問題最重要。

  可電話拔出去,那邊又是一直無人接聽。

  顧傾城剛下定的決心慢慢忐忑。

  昨天兩人不歡而散,他是不是“絕交”的意思?

  所以連電話都不接了?

  這么一想,她頓覺自己太掉價了,立刻拿下手機。

  可就在她掛斷的那一瞬,電話通了!

  這——

  顧傾城盯著手機,進退兩難。

  再打過去?還是算了?

  她想著要么給許落顏打個電話,如果陳云墨走了,那就不再麻煩陸君堯。

  但她剛打開通話記錄,手機屏幕畫面切換,陸君堯回過來了。

  盯著手機屏幕,顧傾城抿著唇,心頭遲疑糾結。

  他能回過來,是不是說明昨天的事沒放在心上?

  算了,就事論事而已,不想其它亂七八糟的。

  顧傾城接通來電:“喂。”

  “打電話有事?”此時的陸君堯正在醫院查房,他今天是早班,很早就到醫院了。

  剛才手機響起,他正在給病人檢查,耽誤了。

  等拿出來一看是顧傾城,立刻去接,還是晚了。

  想著昨天的不愉快,他也驚訝——很好奇她一早打電話來干什么,是不是心情好轉意識到昨天的無差別攻擊不對,來道歉的?

  于是回過去。

  結果,顧傾城語氣又冷又沖:“你大外甥從昨天就守在我家門口,陰魂不散,我報警了都沒用,現在一大早又在我家門口——你到底管不管!”

  是他自己說的,陳云墨再來騷擾,就找他處理。

  所以顧傾城理直氣壯。

  陸君堯一聽,眉心微蹙。

  他今天很忙,走不開。

  但這事困擾到了顧傾城,他肯定得處理。

  “好,我馬上讓人過去。”

  “希望我回去時,不要再看見他。”

  “放心,我會讓他家派人看著,保證不再去騷擾你。”

  陸君堯態度很好,弄得顧傾城突然不好意思了。

  “那行,就這樣吧…”

  她有點尷尬地吱嗚了句,結束通話。

  陸君堯正去下一個病房,途中緊聲吩咐助手,讓其安排人去“抓捕”陳云墨。

  同時,他給陳云墨的父親打了電話,一通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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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傾城快到畫廊時,許落顏發來微信。

  “傾城,剛來了幾個彪形大漢,直接把陳云墨扛走了!”

  這一條是語音。

  下面發了兩張圖,真就是陳云墨被四個彪形大漢直接手腳鉗住扛在肩上。

  很像古時候妃子去侍寢的畫面。

  “走了就行,你沒事吧?”顧傾城也回語音。

  “沒事,你忙吧,中午回來時說一聲,我先開門看看外面。”

  “好。”

  兩人聊完,顧傾城也到了畫廊。

  剛停好車,陸君堯打來電話。

  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何事。

  “喂。”

  “人已經弄走了,我也跟他家里說了,會派人把他守著的,他不會再去騷擾你。”陸君堯開門見山。

  “嗯。”顧傾城應了句,突然不知說什么好,頓了下道,“謝謝,又麻煩你了。”

  陸君堯本打算交代完就掛了,畢竟人家都不待見,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可聽她說謝謝,突然就又勾起他的興致了。

  “我能問問,你昨天是怎么回事嗎?”陸君堯突然轉移話題。

  顧傾城一怔。

  這,這怎么回答?

  難道說因為看到他有孩子,心里不舒服?

  “是不是復查結果不好,你心情不佳?”陸君堯想著,也只有這種可能。

  他從醫多年,比誰都清楚,病人脾氣有多古怪。

  “算是吧…”顧傾城隨意應了句。

  “你那個病,可以嘗試下中醫療法,還記得之前我給你做針灸時,遠程指揮的那位老專家嗎?他姓鐘,在省中醫院,你若需要…我可以把他的出診時間發給你。”

  陸君堯知道自己又在多管閑事了,但他同時暗示自己:這就是站在醫生的角度,想替病人解決痛楚,這是職業習慣和醫德操守。

  反正他盡職盡責了,如果人家不領情,那從此以后他都不再多嘴。

  “這位張醫生跟鐘老一起治療,應該對你的病會有幫助。”見她不吭聲,陸君堯又鼓勵道。

  但顧傾城還是沒說話。

  她不是抗拒治療。

  她只是覺得巧合!省中醫院的鐘老…聽著那么耳熟。

  “你說的這位省中醫院的鐘醫生,是不是一位院士?”驚訝之后,顧傾城忍不住詢問。

  她之前跟白衣男神咨詢看玫瑰糠疹時,對方也推薦了這位鐘老。

  兩個醫生推薦同一人,而且看樣子陸君堯跟鐘老的關系更熟一些,這太巧合了。

  陸君堯聽她疑問,頓時明白她在懷疑什么。

  但他也無暇多顧,治病最要緊。

  “是的,怎么,你認識?”陸君堯只好裝,開始考驗自己的演技。

飛翔鳥中文    高調閃婚陸少后,前任氣的絕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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