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你們特么是墻頭草啊!他大爺的!第147章你們特么是墻頭草啊!他大爺的!(1/1)
御史大夫易有為氣得在原地直跺腳。
他身為御史大夫,具有稽查百官之責,朝堂上出了這么一個奸佞,他自然要第一個站出來抨擊。
其他幾個大臣更是氣的暴跳如雷,紛紛開始攻擊孫堅。
魏賢也跟著煽風點火道:“此人何止愚不可及,這等言論,簡直就是目無君上,妖言惑眾,欺君作亂!!”
吏部尚書李奎附和道:“是啊!簡直是胡說八道!蝗蟲要是能食,那歷朝歷代百年來怎可能一直受蝗災侵擾?”
“陛下,易大夫、李大人和魏大人所言不錯,這黃口小兒所言真乃天方夜譚,聞所未聞,顯然是在胡言亂語,已犯欺君之罪,還望陛下治罪。”
權相林玄輔拱手對乾武皇帝道。
孫堅一臉無語的看著這群人,心里對他們只剩下鄙視。
蝗蟲怎么不能吃了?
蝗蟲又名螞蚱,這個時代的蝗蟲又沒攜帶什么病毒,而且是以植被為食,滿滿的蛋白質,油炸過后一口一個鮮蝦味,簡直嘎嘣脆。
現在難民和流民這么多,到處餓殍遍地,易子而食。
這數萬億螞蚱要是能作為口糧食用,那不僅可以救活無數百姓,變亂為治,甚至都能讓大乾的頹勢瞬間逆轉。
這群沒見識的癟犢子,目光如此短淺!
你們沒辦法,還不讓老子提辦法?
愛誰誰,老子還不伺候了!蝗災來就來,大乾亡國就亡吧。
孫堅原本想開口,直接告訴陛下自己醫術確有記載,倘若諸位大臣不信,那就重新想辦法,豈料他還沒開口,姚天正率先出言。
“陛下,孫先生的辦法,老臣略有耳聞。”
“哦?”
乾武皇帝眼眸微瞇,閃過一絲精光。
姚天正此話一出口,眾人再次震驚了。
要知道姚家可是世代醫術世家,每一代姚家人都醫術絕倫,都號稱賽神仙。
而且姚天正本人也有活死人肉白骨的醫術,且在大乾德高望重,擁有很重的話語權。
眾人可能不信孫堅所言,但姚天正站出來說自己也有所耳聞,那恐怕就不是空口白牙胡說八道了。
孫堅也非常詫異,但他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是姚大人在幫他圓謊,幫他欺君,不為別的,只因為信任。
姚天正能這樣做,說明是把自己腦袋和孫堅綁在了一起,那一刻孫堅深受感動。
姚天正一臉認真道:“孫先生所言的《本草經》,倒是和老臣家族世代相傳的《本草綱》很相似,孫先生先前的言論讓老臣頗感熟悉,細細想來這才恍然大悟,猶如醍醐灌頂。”
“《本草綱》其中就有一篇內容講的是蝗蟲的藥用價值,雖并未提及食用,但書中所說,可將蝗蟲烘干,研磨成粉,單用或配合使用能治療多種疾病,例如驚風、百日咳等。”
“老臣剛在想,既然蝗蟲研磨成分可為藥材服用,那孫先生所言的油炸食用,豈不是有異曲同工之效?”
姚天正的話音剛落,李乾承緊跟著趁熱打鐵道:“父皇,老師所言不錯啊!同時蝗蟲,同為服用,雖工序不同,但作為藥用價值來看卻完全一致,按醫理確實如此!”
此番言論一出,眾人集體陷入了沉思。
內務府總管太監王德,眼眸轉動幾圈后,也在一旁拱著腰出言附和:“陛下,老奴雖不懂醫術,也不懂治災,但按太子殿下和姚大人所言,看來這蝗蟲確實可食用啊,如此說來,蝗災并非是天禍,反而成了祥瑞。”
“嘶…”
乾武皇帝倒吸了一口涼氣,皺眉思索起來。
莊齊石身為太子和孫堅的老師,自然是站邊孫堅的一方。
眼看局面瞬變,他也跟著道:“陛下,老臣家鄉乃豫州許昌郡,雖說豫州現正處戰火,與大周交戰不斷,但老臣年少時曾在那里長大,聽家中先輩說,以往蝗災來時,百姓都會使用粉紅椋鳥來撲殺蝗蟲。”
“這粉紅椋鳥乃蝗蟲之天敵,自幼以蝗蟲為食,豫州百姓可謂眾所周知,甚至有不少百姓以豢養粉紅椋鳥為生,老夫少時也吃過不少椋鳥肉,那可是相當美味!”
“禽類尚且能食,而無毒,姚大人和孫大人世傳又皆有醫術記載,照這么說來蝗蟲確實可以食用啊!”
一直未曾開口的工部尚書邢康,也跟著莊先生出列:“陛下,姚大人乃醫門世家,且乃我大乾股肱之臣,老臣認為姚大人和孫大人所言非虛,蝗蟲可食此理也應當如此,老臣附議。”
聽聞了眾人的分析和觀點,乾武皇帝意猶未盡的點了點頭,表情深邃,似乎有了逐漸接受之意。
姚天正一開口,局面突變,呈現了一邊倒的趨勢。
幾個反對的大臣都猶如被耳光扇面,尤其是剛剛咋呼最歡的魏賢、李奎和易有位,此刻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他們前腳還各種怒斥孫堅欺君,食蝗蟲乃黃口小兒的無稽之談,荒謬絕倫,后腳眾人紛紛開始相信,認可這件事,這讓他們何以自處?
孫堅算是看明白了。
眼下的情形可分為兩派。
一派乃站邊他的,除了姚天正和李乾承,莊先生外。
還有工部尚書邢康,內務府總管太監王德。
另一派是詆毀他,想要拉他下水的。
權相林玄輔,吏部尚書李奎,以及那沙雕魏賢。
至于戶部尚書糜竺,御史大夫易有為,這兩人看樣子是誰也不幫,發言全憑認知,屬于中立。
“其他愛卿是何看法啊?”
乾武皇帝重新回到了龍椅之上,目光掃視一圈群臣,最后定格在剛剛抨擊孫堅觀點的幾人身上。
“這…”
易有為面露尷尬之色,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
他確實剛跟著魏賢和李奎抨擊過孫堅,但那也是以為孫堅瞎編亂造才開口的,眼下讓他馬上又要改觀點,他覺得十分難為情。
易有為只能把目光望向了一旁距離他較近了戶部尚書糜竺身上。
糜竺瞬間無語,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特么要說就說,看老子作甚?
老子只說了從司州運糧的事,至始至終都沒講食蝗蟲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