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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好一個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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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

  對,她不是殿前失儀,而是以德服人。

  真正的強者從不抱怨環境,笏板在武德伯手里硬生生揮出了紅纓槍的氣勢。

  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片刻功夫,那些官員們東倒西歪、鼻青臉腫的躺著、跪著,邊哀呼吟嚎,邊聲淚俱下的求永昭長公主做主。

  偏偏,聲音甚是含糊不清楚。

  誰讓武德伯連這些官員的臭嘴也沒放過呢。

  仔細看,光可照人的地板上還滾落著幾顆牙。

  短時間內,怕是沒有臉再出現在人前嘰嘰歪歪,大放厥詞了。

  殿里,亂成了一鍋粥。

  蕭仲春咂舌。

  看來,武德伯之前彈劾他時,克制委婉的很。

  明御史半是驕傲,半是頭疼。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更何況是這群上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下,梁子真真是結大了。

  明御史朝著武德伯瘋狂使眼色,示意武德伯不要沉溺于欣賞戰績,而將接下來要做之事拋之腦后。

  演戲,當演全套。

  武德伯撇撇嘴,“撲通”一聲跪伏在地“殿下,臣是粗人,大字不識,胸無點墨,行事素來沒什么章法,但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三斗。”

  “他們蹬鼻子上臉,欺人太甚,臣忍無可忍,故而大打出手,以致驚擾殿下,有失體統。”

  “臣自問,以暴制暴,不妥。”

  “臣知罪,請殿下降罪,廷杖也好,鞭刑也罷,臣絕無怨言。”

  “但,也絕不能輕饒了這些個張嘴就肆意構陷羞辱旁人的害群之馬,必須得殺殺這股子不正之風。”

  “萬不能讓幾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疼的哀嚎不止的官員愣住了。

  害群之馬?

  老鼠屎?

  若是這些詞傳揚出去,他們焉有清名在。

  “胡…”

  “胡攪蠻纏!”

  有官員怒瞪了武德伯一眼,忍痛駁斥。

  武德伯針鋒相對,絲毫不退讓“那也好過某些人胡作非為,胡謅亂謗。”

  “這副敢做不擔當的嘴臉,當真丑陋猙獰。”

  “自始至終,本官所言所行皆有律可循,有理可依,即便本官憤而動手,也是某些人欺人太甚在先。”

  “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不怕某些人狗急跳墻。”

  “不服氣的,站出來,你我當堂對峙!”

  某些官員:他們又成狗了…

  武德伯不愧是草莽反賊出身,罵起人說花樣繁多。

  “請殿下降罪!”武德伯叩首,繼續道“臣不愿像某些人一般做縮頭烏龜。”

  永昭長公主輕咳一聲,冷了臉,恍若寒霜,沉聲道“爾等放肆!”

  “這是小朝會!”

  “爾等將涵養、禮儀置于何處,將尊卑、將本宮、將朝堂的威嚴置于何處!”

  “還是說,爾等深覺此殿狹小,容不下諸位的雄心壯志和滿腔熱忱,須得靠這般不入流的傾軋,方可消心頭郁氣!”

  “你們是官,要么功勛卓著,要么十年寒窗,過關斬將,才有立于御前的機會。”

  “非但不思進取,反而推諉構陷、咒罵廝打,成何體統!”

  “這官位,你們是要,還是不要了!”

  大殿內,一片寂靜無聲。

  旋即,陸陸續續跪下,烏泱泱跪了一地。

  “倘若想好不要了,那就自己上表請辭歸鄉,正好給轉年春闈金榜題名的學子騰地方。”

  “休要占著官位,不謀己政,整日貽笑大方。”

  “武德伯出身草莽,目不識丁,靠著一桿紅纓槍建功立業,其余人呢?”

  “讀的圣賢書是假的?”

  “習的圣賢禮時虛的?”

  “可還之何為內化于心,外化于行!”

  “本宮旁觀了這場鬧劇,真真是替你們臊的慌。”

  “殿下息怒。”朝堂百官不約而同道。

  永昭長公主走下御階,一步步踏過大殿的地板。

  跪伏的官員們,只能隱隱約約看到永昭長公主曳地的裙擺。

  朱紅蹙金宮裝,掠過白玉地磚。

  腰懸的龍紋玉佩與隱龍衛墨玉符相撞,蕩開清泠泠的回響,每一下都讓人心頭一緊。

  “武德伯自請廷杖、鞭刑,你們呢?”

  那些個臉上掛彩的官員,咬咬牙,心不甘情不愿道“請殿下降罪。”

  即日起,他們跟武德伯不共戴天!

  皇平爺一時糊涂,任性妄為,把這么大的禍害留在了朝堂上。

  只要武德伯立于朝堂,哪怕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也是在打他們的臉,

  讓他們這些不滿永昭長公主攬權的臣子進退維谷。

  “傳本宮諭令。”

  “凡構陷咒罵武德伯者,廷杖三十。”

  “武德伯殿前毆打同僚,亦屬大錯,念其情有可原,其情可憫,全衣袍杖二十!”

  “即刻行刑。”

  “諸位可有異議?”

  “若有,當堂上奏,休做小人行徑,背后惡意中傷。”

  武德伯搶先開口“殿下處事公允圣明,臣無異議。”

  “臣等無異議。”掛彩的官員齊聲道。

  脫去官袍和廷杖三十,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更莫說,如此多的同僚一并受刑,同是天涯淪落人,大家都知根知底,誰也別笑話誰。

  大殿外。

  數面屏風把龍紋御道下的空地分隔成兩半。

  一邊,長凳排排,略顯擁擠。

  一邊,武德伯獨享奢華單間。

  李福盛朝行刑的內侍投去心照不宣的眼神。

  而后,向著武德伯走去,壓低聲音道“長公主殿下體恤伯爺苦心和好意。然,眾目睽睽下,委實不宜正大光明的偏袒,勞伯爺體諒。”

  旋即,又語速極快的叮囑道“伯爺只需喊疼喊的凄厲些,旁的交由奴才安排。”

  “行刑!”李福盛一揮浮塵,驀地抬高聲音。

  隔著屏風,掛彩的官員們清楚的看到武德伯趴在長凳上,內侍們高舉栗木制成、外裹鐵皮的廷杖,重重落下,隨之響起的是武德伯直沖云霄的嚎叫聲。

  從沒有一刻如眼下這般覺得瘆人的嚎叫聲如此動聽。

  但,雀躍還未來得及蔓延,他們也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

  另一邊。

  李福盛眼角微微抽搐著。

  武德伯是不是對凄厲二字有所誤解。

  他說的是凄厲,不是中氣十足,字正腔圓啊。

  這叫嚎叫嗎?

  罷了,那些個臭嘴的官員們信了就行。

  二十杖行刑完畢,武德伯晾曬熨燙的干凈平整的朝服仿佛是從血水里撈出來似的,怎一個慘字了得。

  李福盛抿唇反思,怕是廷杖上沾的血水多了。

  下次注意。

  “伯爺。”李福盛打量須臾,小聲提醒“您的眼神過于清醒、明亮了。”

  “細節,細節。”

  “細節決定成敗。”

  武德伯:…

  武德伯闔闔眼,再睜眼,已是一片絕望麻木。

  “殿下,武德伯暈過去了。”李福盛扯著尖細的嗓子道。

  武德伯:???

  讓她暈,還提醒她眼神!

  李大監是不是年歲大了,腦子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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