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你覺得妹妹會認我們嗎第164章你覺得妹妹會認我們嗎→、、、、、、、、、、、、、、、、、、、、、、、、、
“呵呵。”白鈺安發出一聲輕笑。
蕭晤立刻看了過去,眼神中明顯有些無措,手中的墨玉扇被他緊緊捏著。
在慶云和其他飛云門門徒眼里,他是無所不能的門主,可在將軍府,他不過是只有十七歲的老三,而對面,對他嗤之以鼻的人,是他最喜歡的二哥。
“說不下去了?”白鈺安面上依舊掛著不屑的冷笑,“蕭晤,別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你跟李歲寧一樣,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外姓人,憑什么影響我?”
“二哥!”蕭晤急切的喊了一聲。
“別叫我二哥!”白鈺安冷了臉,“走吧,這里不歡迎你。”
說完,他轉身出了藥坊,繼續去忙了,完全沒有再理會蕭晤的意思。
蕭晤又呆了一會兒,才緩慢的移動輪椅,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沁馨園里,大家在逗小八和小九,現在兩個小娃娃都會爬了,嘴里咿咿呀呀,還不會說話。
兩個小家伙顯然都特別喜歡唯一的七姐,一起飛快爬過去的時候,又不小心撞了彼此的小腦袋,哭喊聲立刻不絕于耳。
李歲寧看見蕭晤回來了,立刻起身跑了過去,甜甜的喊了一聲,“三哥哥!”
“乖!”蕭晤輕輕捏了捏小團子的包子臉,縱使白鈺安不肯承認,但他始終相信,當年自己的離開是造就現在的白鈺安的主要原因之一。
換句話說,也是因為自己,小團子才不被白鈺安接受,他隱隱覺得抱歉。
“三哥哥是不是被二哥哥趕出來了?”小團子膩在蕭晤腿邊,笑嘻嘻的問道。
蕭晤笑著點了點頭。
“三哥哥不要氣餒,歲寧相信,終有一天,二哥哥會接受我們。”李歲寧信心滿滿的說道。
“好,三哥相信你,誰讓你…”蕭晤輕輕刮了下小家伙的小鼻子,“是咱們將軍府的小福星呢?”
“嘿嘿!”小團子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
她愿意當這個小福星,可不只是給將軍府帶來好運的小福星,也是享受將軍府眾人寵愛的小福星。
另一邊,左善章回到宰相府后,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里。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錯,但是他無法接受現在的結局,雖然晉帝現在還沒有革去他的宰相之職,但是誰都能看明白,三個月之后,才是一切塵埃落地的時候。
他輸給了白云峰那個蠢貨?還是輸給了江鶴辭那個老不死的?又或者…他是輸給了江飲月那個賤人?
“可惡!”左善章將書房里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入夜的時候,他叫了最信任的屬下進來,送出去了一封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
“是,相爺。”來人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左善章將關在地牢里的左思賢和左嘉禮放了出來。
兩人畢竟是宰相府的公子,從小嬌生慣養,特別是左嘉禮,在地牢待了這一天一夜,魂都沒了一半。
“出息!”左善章擺了擺手,“先回去洗洗,吃點東西再來見我。”
兩人又魂不守舍的被送走了。
終于吃上熱乎飯的時候,左嘉禮才漸漸回過神來,“哥,你說爹怎么能這么心狠?”
“吃飯。”左思賢似乎一個字也不想多說。
左嘉禮眼淚漸漸涌上來,“哥,你說咱們怎么命這么苦,娘…娘就要沒了,爹…爹還這么對我們,我們以后…”
左思賢瞬間摔了筷子,“哭什么哭?你是三歲孩子嗎?”
左嘉禮嚇的不敢吱聲,努力憋住嘴,可是眼淚還是會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左思賢很了解自己這個弟弟,沒什么大志向,也沒什么壞心思,本來是宰相之子,可以悠哉游哉的過一生,可是現在…
“把眼淚擦擦。”左思賢拿了手帕遞過去,“娘…娘沒了,以后,還有哥,你怕什么?”
左嘉禮哭的泣不成聲,在地牢的時候,他們就聽說了婁氏被判了死罪,可那時候他自身難保,眼淚早就哭干了,這一會兒,失去母親的痛苦才實實在在的出現在心里。
他越擦眼淚越多,根本控制不住。
“放心吧,爹不會真的把我們怎么樣,畢竟,在皇上面前,他已經把我們賣了。”左思賢冷笑一聲,“三年不許參加科考…他還真是狠心。”
“哥,那我們怎么辦?”左嘉禮越發著急起來。
左思賢看向弟弟,難得的笑了笑,“別怕,你以后繼續安心在國子監讀書,三年之后,你一定要一舉奪魁,明白嗎?”
左嘉禮點了點頭,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盡量,但是哥…我不能保證。”
“恩。”這個時候,左思賢沒再罵他、逼他,只是緩緩點了點頭。
“哥,那…那你呢?”左嘉禮擦干了眼淚,有些無措的看著左思賢,婁氏沒了,左善章又把他們當狗,他現在唯一的親人只有左思賢了。
不對,還有一個,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團子,“哥,我聽說…歲寧妹妹被封了縣主。”
左思賢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什么妹妹,發生了這么多事兒,你覺得她會認我們嗎?”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爹叫我過來,肯定是有事兒要安排,一會兒,你不用過去了。”
左嘉禮再次紅了眼,但是他現在什么做不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果然,兩人吃完飯沒多久,左善章又派人來叫他們。
左思賢一個人去了,“見過父親,嘉禮太累了,睡著了,我就沒叫醒他。”
左善章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良久,才溫聲開口,“記恨爹嗎?”
“怎么可能?”左思賢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孩子對父母只有與生俱來的愛,怎么會有恨呢?”
“思賢,你一直都是個聰明的孩子,但有時候太急躁了,希望這次的事兒,能讓你真正成長起來。”左善章意味深長的說道。
左思賢重重點了點頭,“兒子謹記父親的教導。”
“皇上命我在宰相府禁足三個月,你應該明白,三個月,足以摧毀我在皇城的一切根基。”左善章沉聲說道。
左思賢微微抬頭看過去,“父親需要兒子做什么?”
左善章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開口,“我要離開一陣子,你要做的,就是守住這個秘密,護住宰相府,一切,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