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被捅一刀第220章被捅一刀→、、、、、、、、、、、、、、、、、、、、、、、、、
血流了滿地,秦兆川一腳將蘇母踹開,接著抱著蘇凝夏往醫院跑。
血流了全身。
蘇凝夏發出嗚咽的聲音,在秦兆川懷里瑟瑟發抖。
她沒想到蘇母恨她到這個地步,竟然要送她下地獄。
等到醫院,手術室還亮著。
秦兆川強忍著那絲痛意去報警。
待蘇凝夏做完手術出來時,已經將近天亮。
秦母聽到消息時,第一時間趕過來,想看看能不能幫忙。
結果就聽到醫生說,“那刀捅到了不該捅的地方,以后她恐怕很難有身孕了。”
“不過好好調養調養,還是有可能的。”
秦母臉色一白,尤其是看到兒子那副癡心的樣子,她就一陣來氣。
“她都不能懷孩子了,你還這么守著她!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就跟殘廢又有什么區別!”
秦兆川眼底泛著些許腥紅,他抬眸看向秦母,“媽,你剛剛說什么?誰是殘廢?”
秦母莫名有些犯怵,尤其是兒子這樣的眼神,就跟警告她似的。
她縮了縮脖子,繼續說,“你難不成,還要繼續和她過啊!”
“她,她不能生啊!”秦母說著說著自己都想哭。
怎么他們家就命不好呢!
她好不容易有點接受蘇凝夏了,竟然還出了這種事情。
“對,”秦兆川起身,身體有些搖搖晃晃,“我就是要和她過,我還得和她過一輩子!”
秦母氣的不行,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你爸爸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咱們秦家可是一脈單傳,就你一個兒子啊!”
“到時候她不能生,你怎么面對列祖列宗!”
“這是你們應該考慮的事情,或許,你們可以再生一個?”
“秦兆川,我就當沒你這個蠢兒子!”秦母直接給氣走了。
她在路上就不停念叨說,“他們一定要李俊,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要離婚,不然的話…不然我可就抱不到孫子了!”
因為傷口深,麻藥勁剛剛過去,蘇凝夏睜開眼的時候,眼眶微微酸澀,接著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秦兆川一臉心疼的看向她,眼眶也不自覺地紅了些。
“夏夏,你還好嗎?”
蘇凝夏不是傻子,其實早在剛剛秦母說話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她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低垂著眸,朝秦兆川說,“你媽媽說的沒有錯,你們秦家一脈單傳,兆川哥,我怕耽誤你。”
聽到這話,秦兆川手指緊捏。
他站起身,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蘇凝夏。
“夏夏是不信任我嗎,還是說夏夏覺得,我不配做你的男人,所以你要這么迫不及待將我推開!”
蘇凝夏愣住,“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男人身形搖晃,聲音都透著一抹低啞,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你要怪就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但是你不要將我推開,夏夏,求你了,別趕我走。”
不知道為什么,蘇凝夏覺得傷口更疼了。
她唇瓣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渾身疼的都在微微發顫。
一聲嗚咽止不住的溢出來。
秦兆川臉色一變,“是不是疼了,我去教醫生!”
蘇凝夏反拉著秦兆川的手,目光之中難得出現一抹名為“脆弱”的神色。
“就在這里陪陪我,好不好?”
秦兆川咬唇,要不是擔心會碰到蘇凝夏的傷口,他一定會將人緊緊摟到懷里。
等醫生換完藥后,門外走進來一道身影,顧杳杳拎了點東西和牛奶進來。
見蘇凝夏人都瘦了半圈,止不住心疼說,“你的師兄和我說了你的事情,學校那邊也聽說了,還說要請人幫你打官司,你放心,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夏夏。”
顧杳杳算是蘇凝夏第一個在學校的朋友,她知道這姑娘心地善良,笑著安撫說,“我沒事,只不過…”
只不過不能生了而已。
這樣的話蘇凝夏說不出口。
顧杳杳卻說,“夏夏,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你想哭就哭出來吧,我的肩膀給你。”
蘇凝夏扯了扯唇角,她能說,她根本不想哭嗎?
顧杳杳自覺給她削蘋果,直到穿著便裝,看起來身姿挺拔的鄧云走了進來。
他帶了雞湯,放在鐵桶里面。
“師母特意熬的,你趕緊嘗嘗。”
鄧云顯然也注意到旁邊娃娃臉看起來很乖巧可愛的顧杳杳,他記得是,蘇凝夏的舍友。
之前還哭著來找她,說蘇凝夏失蹤了,要他幫忙去找,是個很義氣的小姑娘。
這湯雖然是送到蘇凝夏手里的,但蘇凝夏明顯看出鄧云對顧杳杳是有意思的。
可惜這姑娘剛剛失戀,恐怕沒想發展第二段戀情吧。
蘇凝夏無奈一笑。
但她也清楚,鄧云師兄說個好人。
她提議說,“晚點兆川會來照顧我,鄧師兄,你送杳杳回宿舍吧,她一個小姑娘不安全。”
顧杳杳還想撇撇嘴,大白天的能有啥危險,結果目光觸及長相英俊的鄧云,還是紅了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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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喜歡俊的,不管是鄧云還是韓勤,都是屬于外觀比較出眾的男人。
兩人朝外走去,別說一高一矮,還挺般配的。
蘇凝夏小口喝著雞湯。
不錯。
服裝店到了旺季,秦兆川從外地運回來的那種港式的衣服特別受歡迎,大紅襯衫配長褲,雖然蘇凝夏很難理解這種審美,可奈何暢銷。
幾個女工縫紉機都快踩得冒煙了。
秦兆川剛收了一筆錢,風風火火跑到商場,拎了個盒子就往醫院跑。
門一打開,蘇凝夏正在看書,學校馬上就要大測驗,關系到學分,她就算有上輩子的記憶,可那也只是高考的記憶,不是大學的,所以該學的還是要學。
秦兆川走到蘇凝夏跟前,他手放在身后。
“兆川哥,你藏著啥呢?”蘇凝夏被吸引住,一雙大眼睛直盯著秦兆川去看,直到秦兆川從身后拿出小盒子,送到蘇凝夏跟前。
“你自己打開。”他溫聲說。
蘇凝夏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打開盒子,里面躺著一枚小小的金戒指。
她眼睛頓時一亮,盯著那戒指,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是給我準備的?”
“婚禮大學畢業之后補辦,戒指要有的。”秦兆川說。
他趁著晚上量了一下蘇凝夏的手指,特意選了一件最簡約大方的。
蘇凝夏臉頰紅了紅。
沒想到秦兆川會想送她戒指。
她心口微微酸澀。
好像她以前失去的愛,在這一刻被徹底填滿了一樣。
戒指被送到她的無名指上,蘇凝夏瞧著還挺合適的,嘴角的笑意遮掩不住。
查房的護士看到了,朝著蘇凝夏說,“蘇同志,你丈夫對你可真是好啊!”
怕蘇凝夏休息不好,就連病房都是獨立的。
這醫院病房的單間可不便宜,一天下來不少呢。
蘇凝夏低垂著眸,莫名有些害羞。
等到夜里,秦兆川就睡在另外一張床上陪床,他很大一只,卻要蜷縮在行軍床上,蘇凝夏心口泛起一抹酸意。
她突然開始心疼這個男人,他為自己付出了很多很多,處處護著自己,甚至在秦母說那些話時,還是對她挺身而出。
這點,恐怕她兩輩子都很難遇到這樣的男人吧。
就像傅之凜,他背叛自己的時候,蘇凝夏也沒有想到過,青梅竹馬的男人,對她的感情會這樣稀薄。
可潛意識里,蘇凝夏告訴自己,秦兆川,是不一樣的。
一抹踉蹌的身影拉開病房門,屋內燈頓時亮了一片。
蘇老大頭上還纏著紗布,他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看向蘇凝夏。
“夏夏,媽進監獄了。”
蘇老大也在這家醫院,他有些腦震蕩,因為沒有錢他只能拄著拐杖,住在醫院的大廳里面,為了省錢,就連麻藥都沒有打,他盯著眼前住著病房,還有人貼心照顧得妹妹,一時間嫉妒的不行。
甚至覺得,蘇凝夏根本不配享受這一切。
“你把媽放出來吧,就當償還了家里的養育之恩,以后我們不會來找你了,你也別想來找我們!”
蘇老大沉聲。
秦兆川坐起身,眼神冷冷的看向蘇老大。
“你們私闖民宅,我還沒一起把你給抓進去,你哪里來的臉要挾夏夏?”
蘇老大深吸一口氣。
“夏夏,媽和二哥都在坐牢,爸爸生病,就只剩下我和老三了,你有想過,我們這個家已經徹底毀了!”
“因為你,我們的家沒了。”
“你就不能心軟一點,放過我們嗎?媽已經知道錯了,她讓我來和你道歉!”
“再說了,你還活的好好的,你的傷應該不嚴重吧?”
“沒死就是不嚴重。”蘇凝夏嘲諷說,“人死了你們也得說一句,活該。”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送給你們,你們全家都是一幫卑鄙無恥下流的賤骨頭,別說坐牢了,我恨不得你們全家都去槍斃!”
“尤其是你,你最喜歡道德綁架了!”
“就只想著自己那點升職,就連妹妹的上學錢就要貪圖,當初要不是秀秀她媽給我一點錢去上高中,只怕早就給你拿走,去請那些戰友吃飯了!”
“你還說我是賠錢貨,想讓我早點嫁出去做童養媳,表面把我當妹妹,對我好,實際上背地里干的全都是那些惡心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