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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方知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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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消息實在太突然了!

  周白居然死了!

  像周白那樣的人,怎么會死的這樣悄無聲息?林禾聽完其實有些懷疑,蔣安亦然,但溫賀拿出了最后確鑿的證據。

  那個療養院的工作人員偷拿了周白的手表,按理來說去世的病人除了穿的病號服,身上所有手表戒指這類的外物,都要收起來保管好,然后交給病人家屬。

  但不知道為什么,這次送來的病人手腕上的表沒有被收走,那工作人員就動了歪心思,將手表摘了下來。

  他當場拍了照片,因為不知道手表價格,他發給通訊錄里的回收奢侈品二手販子。

  為了把細節拍好,工作人員上上下下拍了好幾張,最后選擇了張最清晰的給發了過去。

  而拍的照片里,有很多張角度拍到了周白,確定手表的價格后工作人員將相冊里的照片都刪除了。

  這次見有人打聽周白,工作人員想到自己拍的照片,還好刪除沒有超過三四天,在最近刪除的照片里翻到恢復原位。

  成了最后的證據,實況照片做不得假,周白的小拇指有個疤痕,是小時候淘氣留下的,林禾認了出來。

  再看其他照片拍到的周白正面,完全可以確定工作人員說的是實話。

  林禾久久無言,周白死得蹊蹺,且出事地點還是在療養院,雖然沒弄清楚情況,但直覺告訴她,這里面有大問題!

  晚上的時候,林禾跟蔣嶠說了周白的事。

  有句話叫禍害遺千年,周白,一個能在蔣氏集團潛伏十余年,城府頗深的人,就這樣不明不白悄無聲息地死了。

  蔣嶠在驚訝的同時,迅速開始頭腦風暴,他道:“如今的周白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資本圈子,能對他動手的人很多,但能威脅到他的人很少。”

  林禾立刻會意,她之前有懷疑周白去療養院,是不是約他的人故意弄出的煙霧彈。

  可在聽了蔣嶠的話后,林禾意識到在青州那個地界,能威脅到周白的人很少,少到只有福家有嫌疑。

  而福家是真正把周白從一無所有培養到了現在的地位,論拿捏的把柄,只會多不會少。

  療養院那里很明顯是福家的地盤,所以周白可以被擬作病人不被察覺。

  “這樣看來,療養院的那場大火真的很奇怪。”

  林禾皺起眉頭,如果是院長畏罪自殺放的火,許林恩因此喪命這點就太違和了!

  這場大火里是有大半的病人沒有出事,按照正常情況來說,許林恩應該在沒事的病人之列。

  蔣嶠像是想到什么去書房把筆記本拿來,打開了宋家甄家發來的調查消息,字體放大了后面的部分。

  許林恩尸體被燒成焦炭,據在場人說福馨對著尸體哭暈了過去,福家將尸首帶回去檢驗,確認許林恩身份…

  療養院火勢若說小,它燒得半個療養院都沒了,但若說火勢大,另外一半建筑絲毫沒有被燒到。

  據說燃燒的一半因為防火系統失靈的關系,所以導致火勢不滅,許林恩的病房就在被燒毀的那一半里。

  可按照常理來說,面對燒焦辨認不出來面貌的尸體,家屬第一時間肯定是否認的,結果福馨過來立刻就悲傷地哭暈過去了?

  火災共致十一人死亡,其中有八人都燒成了許林恩那個樣子,當時現場也有其他人的尸體,全部都跟焦炭一樣,為什么福家會選擇認領尸體,而不是尋找許林恩的蹤跡。

  萬一失火后被救了呢?

  之前看資料的時候,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今兒終于發現到了,福家居然沒有任何掙扎地接受了許林恩死亡的現實。

  “福馨和福麟聯手害死許林恩?”

  林禾做著猜測,想到之前福麟說什么遺產給他一半,這是許林恩說的話,他擁有的一切都是福家給的,不敢話語中真心多少,但這話傳進福馨的耳朵里她聽了肯定不虞。

  再說福麟,本身都是屬于他的財產要分走一半,放在誰身上誰都不開心。

  所以母子倆是有動手契機的。

  蔣嶠沒有否認很林禾的猜測,他當即給青州那邊發了消息,讓他們去調查許林恩死亡檢查報告。

  看看這人的死因是不是還有其他方面,比如中毒之類的。

  若許林恩是其他死因,林禾的猜測就八九不離十了。

  蔣嶠一直都覺得療養院的大火有問題,福家也有問題,周白這事算是個線索,多了條弄清楚情況的線。

  說完許林恩,蔣嶠提到了蔣安。

  “禾禾,安安說了為什么反對咱們兩個在一起嗎?”蔣嶠一臉我想知道自己哪里不夠格,我會及時改正的誠懇表情。

  “安安沒說,這孩子心里藏事呢。”

  林禾還想說蔣安要等福家結束再講的話,腦子里突然想到木升,便又開口道:“易臨那對哥倆什么情況?”

  蔣嶠也正要說這個事。

  “kent今天來公司找我了。”

  被初一“收拾”后的兄弟倆,徹底決裂了,其實還算不上徹底,因為是易臨單方面斷絕關系。

  “現在你滿意了,初一離開我了!”

  在初一離開后,原地站了許久的易臨沖著kent喊了聲后,咚咚咚跑上樓,然后再沒跟kent說過話。

  到了第二天kent接到了父母打來的電話,說易臨給他們打電話,說自己以后沒有哥哥,還訴說了這些年的委屈。

  “兒子,媽媽沒想到你弟弟這些年壓力那么大,你性格太沉穩了太優秀了,弟弟出生的時候一切按照你的標準來,給他帶來了很大傷害…”

  易臨母親的聲音里充滿愧疚。

  小兒子在電話里哭著說自己不是哥哥的影子,為什么什么都要和哥哥一樣時,易母也跟著哭了。

  有的孩子擅長數學,有的孩子擅長畫畫,不是擅長數學的孩子就是優秀的,擅長畫畫的孩子就是不務正業的。

  易母不認同這個觀點,但當兒子在電話里哭著說自己為什么被如此要求時,她才恍然發現自己這些年對孩子的教育踏入了誤區。

  自己理解的大道理,套入到生活教育的時候,理所當然地忽視掉了。

  “媽媽,只有初一是懂我的,在她那里,我才知道我是我,可我現在把她弄丟了,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的對我…”

  說到最后,易臨沒了歇斯底里,而這平靜的喃喃自語更讓易母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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