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夜不能寐第170章夜不能寐→、、、、、、、、、、、、、、、、、、、、、、、、、
李冬生聽出外面是大嫂何婉清的聲音,心里不禁泛起一陣納悶。
這么晚了,她來干什么?
腦海里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可又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他還是趕忙回應道:“哦,還沒呢…”
“那嫂子進來了哦。”
何婉清話音剛落,不等李冬生再多說一個字,便徑直推門而入。
李冬生那句“等一下!”沒來得及說出口,便消散在空氣中。
何婉清進了門,借著朦朧的月光,瞧見李冬生正手忙腳亂地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她站在門口愣了一下,隨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一邊輕輕帶上門,一邊邁著細碎的步子走進屋子。
“小叔子你這是什么習慣啊,怎么睡覺不穿衣裳睡啊?”
語氣里滿是調侃,可奇怪的是,完全沒有一點白天時生澀的感覺。
哪怕是看到李冬生裸睡,她依舊神色自若,徑直走進了屋子。
這可把李冬生給弄懵了。
看著對方凍得微微發紅的鼻尖,又想到外面冰天雪地的大寒天,他實在不好意思再讓人家出去,等自己穿好衣裳后再進來。
只好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哦…習慣了,不穿衣裳睡,舒服…”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別扭。
何婉清彎著腰,在旁邊熟練地點上燈。
剎那間,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彌漫開來,與這暖黃色的燈光交織在一起,讓整個房間都多了幾分溫馨的氣息。
隨著油燈被擦亮,暖黃色的燈光頓時照亮了整個房間。
屋子里有暖炕,何婉清脫去了外面套著的御寒的棉襖。
李冬生這才看清,何婉清原來里面穿著一件略顯單薄的衣衫,那衣衫緊緊地貼在她身上,將她曲線玲瓏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她手里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吃食,裊裊的熱氣升騰而起,模糊了李冬生的視線。
原本就因為想念唐素君而心猿意馬的李冬生看到這一幕,頓時感覺一股熱流涌上心頭。
可一想到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嫂子,他又趕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沖動。
看著她手里端著的東西,李冬生強裝鎮定地問道:“嫂子,你這是干嘛?”
何婉清柔情蜜意地笑著:“大嫂不是看你晚上都沒咋吃東西,尋思是不是家里這點東西對不上你胃口,就去問了冬云你平時愛吃啥,特地給你做的。”
這一舉動讓李冬生感動莫名。
他真沒想到,僅僅見過一面的大嫂居然如此關心自己。
“嫂子,謝謝你,借宿你家還這么麻煩你,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真的謝謝你,你把碗放這兒吧,我等會兒就吃。”
“哎~等會兒就坨了,坨了就不好吃了,現在趕緊趁熱吃。”
何婉清一邊說著,一邊向著李冬生靠了靠。
李冬生還沒察覺到什么異樣,尷尬地笑了笑:“嫂子,我現在也沒法兒吃啊,我沒穿衣裳啊。”
何婉清莞爾一笑,笑容里似乎藏著無盡的深意。
她勾起手指,媚聲道:“沒事,嫂子喂你吃。”
說罷,她靠得更近了,麻花辮輕輕掃過李冬生的胸口,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李冬生忽然渾身一震。
剛才的感動頓時煙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與不安!
再看此時嫂子的眼神,看她的行為,李冬生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她媚眼如絲的樣子,和白天那個端莊賢淑的大嫂簡直判若兩人。
李冬生咽了咽口水,心中不斷告訴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嫂子…這樣不好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的聲音有些發緊,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哎呀,沒事兒~”
何婉清嘴角掛著一抹淺笑,那只白皙的手便向著李冬生伸了過去。
李冬生只感覺渾身像是過了電一般,一陣酥麻瞬間傳遍全身。
他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地就用力拍飛了那只手。
動作太過猛烈,差點把何婉清手中的碗給撞掉在地上。
瓷碗在炕沿邊晃了晃,發出清脆的聲響,好在最后穩住了。
李冬生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何婉清那被自己拍紅的手背,心中懊悔不已,連忙道歉:“嫂子…對不起,我不是…”
何婉清臉上瞬間露出一絲委屈的神情,那水汪汪的眼睛里仿佛蒙上了一層霧氣,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問道:
“是不是不待見嫂子,要是不待見嫂子,嫂子這就走。”
說著,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李冬生感覺自己仿佛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
“嫂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冬生急忙伸手阻攔,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心里想著,可能是自己帶著有色眼鏡看待嫂子了吧。
回想起今天一整天,嫂子都表現得那么賢惠,里里外外忙個不停,對家人也是關懷備至。
總不可能這一切都是演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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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我就是不想麻煩您,您都累了一天了。”李冬生解釋道。
一聽這話,何婉清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沒事兒,嫂子不累。”
說著,她再次端起碗,拿起勺子,就要喂李冬生。
李冬生無奈,只好戰戰兢兢地吃了起來。
他微微張開口,每咽下一口食物,都感覺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
屋內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勺子與碗碰撞發出的輕微聲響。
然而,吃了一會兒,何婉清突然皺了皺眉頭,一臉認真地說:
“這樣會把被子弄臟的,要不把身上的被子拿下來吧。”
李冬生一聽這話,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聽怎么覺得不對勁。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嘴唇微微動了動,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見他猶豫,何婉清故技重施,臉上又露出那副委屈的表情。
“冬生,不是你跟嫂子說以后都是一家人的嗎,一家人還怕害什么臊,再說你一個大老爺們,還怕嫂子看你身子?”
她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撅起嘴,那模樣讓人看了心生憐惜。
“是不是不拿嫂子當一家人?”
招數不新,管用就行。
一打感情牌,李冬生就遲疑了,趕忙找借口說:“冷,這樣會冷的。”
何婉清卻不以為然,輕笑著說:“炕這么熱,怎么可能冷。”
她頓了頓,又一臉誠懇地說:“我真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就是新被子弄臟了心疼。”
李冬生無奈,在何婉清的再三勸說下,只好緩緩撤去了裹住上身的被子。
剎那間,他那長年干活錘打出來的寬厚胸膛暴露在空氣中,散發著一種男性特有的力量感。
何婉清的眼睛一下子直了,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李冬生的胸膛,臉上泛起一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