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最好的實驗體第189章最好的實驗體 但是蘇時清絲毫不在意,堅定地搖了搖頭:“留疤就留疤了,又不影響生活。”
她現在心心念念的還是自己的妹妹:“安然現在情況怎么樣?她…也還沒有醒來過嗎?”
寧斯年的目光在蘇時清臉上那道刺眼的血痕上停留了幾秒,隨后垂下眼簾,往后退了一步讓開路:“先進來說吧。”
“和其他被感染病毒的患者一樣,安然的體溫一直維持在39°到40°之間,哪怕吃了退燒藥也最多退個零點幾度,從昏迷到現在就沒有醒來過。”
寧斯年帶著她們走進那間不大的臥室,一眼便能看見床上微微鼓起的小包——
安然蓋著被子,露在外面的小臉紅撲撲的,純色卻微微發白,給人一種虛弱病態的感覺。
蘇時清原本微微放松的心情,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又重新緊繃起來。
她輕手輕腳走到了床邊,俯下身摸了摸安然的額頭,燙得嚇人。
末世里好不容易養得健康鮮活的妹妹,一眨眼卻變成了這樣子虛弱的模樣,似乎隨時有生命威脅,不禁讓蘇時清都喘不過氣來。
這幅樣子,很容易讓蘇時清聯想到現代同樣昏迷不醒的妹妹,兩相對比之下,她的心幾乎宛如刀絞。
蘇時清的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下來,她小心翼翼在床邊坐下,動作輕柔地給安然捋了捋發絲,目光里帶著心疼與愧疚。
沒有打擾蘇時清的動作,黃鶯兒悄無聲息地走到寧斯年身邊,將懷里同樣奄奄一息的小丫頭遞過來:“寧博士,這是我們在工廠撿到的小孩,時清叫我帶回來。”
寧斯年收回視線,低頭一看,發現是嚴卿卿的瞬間愣了愣:“是她?”
黃鶯兒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在著了火的工廠旁撿到的,聽時清說,似乎是冷煙的女兒,但是冷煙并不要她了。”
嚴卿卿的情況看起來要比安然還差,嘴唇發白發裂,呼吸微弱,手和腳還時不時痙攣一下。
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得到好好的照顧,在已經發了燒的情況下,還硬生生跟著冷煙跑了很遠的路,甚至最后無人問津地被扔在了火場。
但凡嚴卿卿的體質弱一些,恐怕此刻已經沒救了。
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寧斯年頓時神色一凜,快速掏出手套戴上,隨后從黃鶯兒懷里接過那個小丫頭。
“桌上那瓶水幫我拿過來。”寧斯年就近在凳子上坐下,翻開嚴卿卿的眼皮查看著,頭也沒抬地開口。
聞言,黃鶯兒連忙小跑著過去,將那瓶水拿回來遞給了寧斯年。
嚴卿卿的嘴抿得死死的,給她喂水也喂不進去,寧斯年只好拿著棉簽沾了水,在對方的嘴唇上輕輕涂抹。
他的動作有些生疏生硬,拿著棉簽也把握不好力道,一看便知道,以前很少做過這種照顧人的事。
就連一旁的黃鶯兒都看不下去,朝寧斯年伸出手:“寧博士,還是我來吧…”
再讓寧斯年用棉簽擦下去,那小孩的嘴唇都要被擦破皮了。
寧斯年聞言動作微微一頓,面不改色地將小孩遞給了對方,低聲叮囑道:“給她喂點水,桌上退燒藥也喂她吃一點,然后用水給她擦擦身子。”
這些就是目前能做的所有事情了,面對這種病毒,其他的方法幾乎都是無效的。
黃鶯兒點了點頭,找了把椅子坐下,抱著嚴卿卿小心地照顧著對方。
而這個時候,蘇時清緩緩從床邊站起來,微微垂著頭,看起來有幾分低落。
寧斯年見狀,抿了抿唇,連忙起身上前將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寧斯年輕聲安慰著蘇時清,一抬頭,卻看見了蘇時清微微發紅的眼睛。
那樣子看起來似乎有幾分…脆弱?
很少能在蘇時清身上看到這種情緒,在寧斯年的印象當中,無論面對什么事情,蘇時清的臉上似乎都帶著淡淡的笑意,從容,淡定,似乎沒有事情可以難得住她。
所以,在看見蘇時清微微發紅的眼睛時,寧斯年肉眼可見的愣住了,隨后便有了幾分束手無策。
蘇時清沒有落淚,眼淚向來不是用來解決事情的,但是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安然,她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無力。
就像那時候她交不起妹妹的住院費一樣,無力而又對自己失望。
深吸一口氣,蘇時清抬手捂住自己的額頭,像是在低聲喃喃:“工廠被燒毀了,陶心現在不知所蹤,我不知道去哪里找解決這種病毒的辦法…”
“安然…該怎么辦呢…”
屋子里很安靜,安靜得能夠清晰地聽到蘇時清迷茫無助的呢喃。
最后一句話帶上了顫音,蘇時清難以想象自己如果失去了這個妹妹,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
黃鶯兒的動作一頓,仰起頭看向蘇時清,她看見了一道落寞無力的身影,光從背影似乎都能看出對方的悲傷。
失去親人的痛,黃鶯兒比誰都清楚。
她張了張嘴,想要安慰蘇時清,卻又不知道說什么,文字在這個時候顯得那么的蒼白無力。
而就在這個時候,寧斯年猛地拉住了蘇時清冰冷的手,緊緊地握住!
“時清,安然不會有事的。”寧斯年認真地看著蘇時清,將對方冰冷的手緊緊攥住,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笑意,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別忘了,我可是和喪尸病毒打了這么久交道的人,區區稍許變化的病毒,我有辦法處理。”
蘇時清的呼吸微微一滯,抬眸看向寧斯年,瞳孔輕顫著,里面倒映出對方溫柔自信的模樣。
心臟開始狂跳,蘇時清不由得上前了一步,盯著寧斯年的眼睛,像是難以置信的輕聲開口:“你說的…是真的?”
寧斯年抬起手,動作微微頓了一下,最后輕輕地落在蘇時清的頭上揉了揉,帶著安撫的味道。
他的嘴角噙著笑意,平日不茍言笑的臉一笑起來,竟是帶上了溫柔的情意。
“我不會騙你。”寧斯年無比認真地開口,聲音里似乎帶著一絲虔誠,“你要相信我。”
“我可是寧斯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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