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為江焱指婚第410章為江焱指婚→、、、、、、、、、、、、、、、、、、、、、、、、、
丞相府并沒有做什么,但潛移默化間人們的思想已經轉變。
作為幕后主使的楚璃卻顧及不來風向的轉變,大理寺卿盯她盯得很牢,甚至知道了她有江湖勢力,逐漸追查她身邊來往的武林人士。
楚璃不得不小心應對,同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相府扭轉乾坤。
就在一切好轉,用不了多久,朝堂內外都不得不請江焱回朝時,皇帝迫不及待地做了一件事。
時逢清明前后,皇帝要在護國寺舉行祭祀儀式,祈禱今天風調雨順,作物豐收,百姓能安居樂業。
這是好事,說明帝王心里還有百姓。
祭祀當日,皇帝攜后妃皇子隆重出行,前往護國寺,百姓圍觀跪拜,祈求老天讓災難過去,祈求皇帝仁愛。
祭祀結束后,皇帝竟然當著百官和圍觀群眾就丞相一事發表了言論。
意思很簡單,他和丞相沒有任何見不得光的關系,他是欣賞丞相的能力才重用丞相,這么多年丞相做出的功績有目共睹。
丞相罷朝,是國家的損失,所以今日他特此說明,希望百姓理解,并允許他將丞相召回朝堂。
并且,他要把自己最疼愛的靜姝公主嫁與丞相!
此番作為當即贏得了很多百姓的心,覺得皇帝如此看重此事,是位擔心社稷,在意百姓的好皇帝,紛紛表示理解,也順坡就驢,對之前的謠言表示了氣憤,一定是有人想害丞相。
看起來,皇帝此舉對相府有利。
可消息傳到江柒柒耳朵里,她并沒有多少高興。
這件事在他和江焱的處理下,已經好轉,只要繼續稍加運作,扭轉口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根本無需皇帝多做什么。
眼下,皇帝雖然促進了此事往好的方向發展,卻莫名給江焱指了婚。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江柒柒希望江焱能娶得心愛之人、在意之人,如此或許能慢慢療愈他內心的傷痛。
可靜姝…
江焱喜歡什么樣的女子,江柒柒也不知道。
江柒柒不確定江焱如何看待這件事,起身去找他商量。
剛進江焱院子,便看到江垚垂頭喪氣地走出來。
“怎么了這是?”
江柒柒一眼瞧出江垚心情不佳。
“沒什么,就是來看看大哥。”
江垚不知該怎么說,他本意是擔心大哥,想來關心大哥,可沒想到進去之后便被大哥一頓盤問,說要給他找點事情做,讓他好好去瞧自己喜歡什么,莫要整日渾渾噩噩。
就…說不出來的難過。
江柒柒不明所以,便看著江垚離去了。
進了屋,江垚正在下棋,自己跟自己下的那種。
抬眸瞧見江柒柒進來,便露出一抹柔和的笑,“來坐,我記得你二哥教過你下棋,走兩步我瞧瞧。”
江焱的狀態真的好了很多,就好像一下子對很多事情都釋然了,整個人也不那么低沉壓抑,不那么冰冷勿近了。
江柒柒雖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明白過來的,但看他能變成這樣,心里總歸是高興的。
她從善如流地坐下,端詳起棋局來。
說實話,她跟江森學下棋那段時間,心思根本不在下棋上,所以只學了一知半解,屬于妥妥的臭棋簍子。
瞧了半天,江柒柒落下了她的黑子。
江焱一瞧抿了抿唇,面上滑過一抹嫌棄,而后興致缺缺隨意落了一個白字。
江柒柒訕訕一笑,她也不是來下棋的。
“哥哥應該聽到消息了吧,皇帝要把靜姝公主嫁給你。”
“嗯。”
江焱淡淡一應,面上波瀾不驚,無喜無怒。
“哥哥怎么看?”江柒柒直接問。
江焱便道:“他是皇帝,一言九鼎,這種事當著文武百官,天下百姓的面說出來,便沒跟你我留拒絕的余地。”
所以,愿意不愿意,江焱都只能接受。
“若是哥哥不愿,總會有辦法的。”江柒柒始終相信事在人為。
江焱抬眸,多少為江柒柒這話感到意外和感動。
她總是這樣,元氣滿滿,任何事情都難不倒她,在別人眼里不可能的事在她眼里都有辦法,只要她想,哪怕跨越千山萬嶺,她也會去做到。
可是,江焱沒有江柒柒這么大的活力,他不想在此事上掙扎。
“皇帝此舉確實消除了百姓對我的質疑,于我們有利無害,我們無需多事。”
“可哥哥喜歡靜姝公主嗎?”江柒柒計較的是這個,而不是利害。
江焱落子的手一頓,但只是一瞬,便穩穩將棋子放下,“不喜歡,但…沒關系。”
他這樣的人,早已沒了尋求喜歡之人的沖動,娶不娶妻,娶誰都是一樣的。
而且,再說的自私一點,他寧愿娶一個自己根本不愛,也不在意之人,那樣他可以在這段婚姻中更自在一點,更無情一點。
大家只各取所需就好。
如果換做是喜歡之人,那他…怎么敢去靠近?
那種惶惶不安的心情,實在令人討厭,江焱寧愿不要。
一句“沒關系”讓江柒柒無話可說,她是愿意幫助江家人的,但前提是他們需要幫助。
如果他們已經看得很清楚,且甘愿如此,那江柒柒不會強迫他們接受自己的思想。
江柒柒便也不再提著心,“既然哥哥已經接受,那我便不再多事了,只是靜姝公主并非惡人,如果真有一天進了咱們家的門,哥哥也要好好待她才是。”
江焱便又看了江柒柒一眼,看起來沒有料到江柒柒轉頭便為靜姝公主說起了話。
她的思想總是如此令人意外。
“只要她不生事,我自會給她體面。”
雖是政治聯姻,毫無感情基礎,但江焱是有情義之人,總不會虧待靜姝。
只是一句體面已經非常生分,靜姝想要獲得江焱的感情和憐惜愛護,怕是比登天還難。
江柒柒淺淺嘆了一聲,不再理會,而是皺著眉頭,落下一字后,說起江垚:“六哥從你這兒離開的時候,怎么愁眉苦臉的?”
江焱抿了抿唇,多少有些內疚。
“我就是讓他找找自己喜歡做的事,別整日庸庸碌碌地活著,也不知怎么的他就不高興了。”
說著,江焱也頗為苦惱,他好像真的很不會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