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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玩什么?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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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房中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蔣琬臉色慘白,整個人如同被使了定身法似的,一動也不動。

  沈蒼的情況也沒比她好到哪去。

  他錯愕又震驚地看著那母子二人,人都傻了。

  一直到他手里的酒杯“哐啷”一聲掉到了地上,這才讓被驚得近乎靈魂出竅的蔣琬回過神來。

  “琬娘,這是怎么回事?”沈蒼一臉郁結之色,他伸手指向賈蘭:“這孩子是誰?他為何管你叫娘?”

  “他是…”

  蔣琬神色慌亂,吞吞吐吐的。

  不等她把話說完,賈蘭便回答道:“我是她兒子!”

  “誒!”

  蔣琬急得不行,下意識想要捂住賈蘭的嘴巴都沒來得及。

  明明方才在聽到那聲“娘”之后,沈蒼對這孩子的身份便已然了解,可真確定對方就是她兒子,他還是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他們重逢以來,她將自己的經歷盡數告知,可唯獨對于她有這么大個兒子,只字未提!

  顯然不可能是她忘了。

  她分明就是存心隱瞞!

  “相公,相公你聽我解釋!”她鬧的名聲都臭了,才終于進了這個家門,若是現在再被趕出沈家,那他們娘倆就徹底沒有活路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跟你說。”

  沈蒼怒氣滔天:“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相公…”

  “娘!”偏生這時候,賈蘭也跟著添亂:“你是不是有了這個男人的孩子,就不打算要我了?”

  “蘭兒你在胡說什么呀?”她什么時候懷孕了?

  蔣琬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她分明將這孩子藏得好好的,還幾次三番叮囑過他,自己沒去接他之前,不要來沈家找自己,他怎么明知故犯呢?

  思量間,蔣琬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到了一旁沈棲姻的身上,陡然一驚。

  難道是她?!

  可是…

  她怎么會知道蘭哥兒的存在?

  四目相對,沈棲姻淡淡開口:“方才回府時,見他在府門前大鬧,還拿彈弓打傷了小廝,細問之下方才得知,原來他是琬姨你的兒子,因此我便帶他進來見你了。”

  “原來如此。”

  “娘,我是來找你的,他們攔著不讓我進來。”一見了能為自己撐腰的人,賈蘭便立刻告狀道:“這女人還拿彈弓打我的頭,娘,我疼!”

  蔣琬方才便注意到了他頭上有傷,還以為他是跟同伴玩不小心磕著了,沒想到是沈棲姻打的。

  她這么大個人,怎么跟個孩子較勁?

  沈棲姻卻說:“事先不知他與琬姨你的關系,只當是哪跑來搗亂的熊孩子,見他傷了大福,還要拿彈弓打我,這才教訓了他一下,琬姨可會惱我?”

  “…怎會。”蔣琬強擠出一抹笑。

  沈蒼已經動了大氣,若是這會子自己再和沈棲姻鬧起來,只怕他愈發怒了。

  可她這樣雖是沒有得罪那父子倆,卻叫賈蘭滿心不快:“娘!我都跟你說了她把我給打了,你怎么不替我報仇啊?”

  “蘭兒乖,娘這會兒有事,你先回姑姥姥家去,嗯?”

  “我不走!”

  “蘭兒…”

  “你就是嫌我累贅了,打算丟下我,我不走、我不走,我就要待在這兒!”賈蘭說著,往地上一躺就開始打滾兒。

  沈蒼一張臉黑得徹底。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蔣琬在那溫聲軟語地哄孩子,聲音冷硬地說道:“琬娘,我丑話說在前頭,你騙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我也不能白白當了冤大頭。”

  “要么,你趕緊將他給我送走。”

  “要么,你索性就跟他一塊走!”

  “你自己選!”

  話落,沈蒼拂袖離去。

  任憑蔣琬在后面喊破了喉嚨,他卻連個頭都沒有回。

  蔣琬聲淚俱下。

  賈蘭在地上躺了一會兒,不知是冷了還是餓了,也不鬧了、也不哭了,竟自己爬起來坐在椅子上開始吃東西了。

  饒是沈棲姻素來淡定,也不免感到意外。

  她忽然有個疑惑,她母親這輩子都在遺憾自己沒能生個兒子,但要是有個這樣的兒子,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如當初期待時那樣高興。

  至晚。

  月明云淡,霜露華濃。

  蕭琰來時,沈棲姻許是等他等得困了,支頤靜坐,雙眸微闔,似乎睡著了。

  她身邊擱著一個大薰籠,整間屋子都暖烘烘的。

  蕭琰解下披風,又在薰籠邊烤了烤火,驅散了身上的寒氣后,才悄無聲息地坐到了她的旁邊。

  她膝上堆疊著一塊料子,桌上還放著一個笸籮,里面裝著針線、剪刀之類做活用到的物件。

  蕭琰想起她之前說會做身衣裳給自己的話,心里不覺一暖。

  沈棲姻并沒有醒來的跡象。

  頭往下一點一點的,披散在背后的發也順著肩膀絲絲縷縷地垂下,落到了他的手腕上。

  酥酥的,勾心的癢。

  他看著,心里忽然生出一個念頭。

  默默做好一切之后,他握住沈棲姻的手,輕聲喚她:“姻姻,進去睡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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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日有事,來得遲了些,若再久坐,怕就要耽誤她休息了。

  沈棲姻迷迷糊糊的醒來,人還有點懵,聲音糯糯的:“…你幾時來的?我都不知道。”

  “有一會兒了。”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她說這話時,眼睛都睜不開了。

  “嗯…”蕭琰想了想,認真道:“大概是因為,我自己玩得挺好。”

  沈棲姻一下子就精神了!

  她狐疑地看向他。

  蕭琰啞然失笑:“好了,快去睡吧。”

  他來,本不為一定要同她說些什么,只是一日里,總要見上一見,否則心里便沒著沒落的。

  沈棲姻的確是有些困了,也就沒有精力去琢磨蕭琰口中的“玩”到底是玩了什么。

  直到翌日晨起,香蘭服侍她梳妝,忽然“咦”了一聲:“小姐,您這縷頭發怎么短了一小截?”

  聞言,沈棲姻自鏡中看去,見果然有一小縷頭發較之其余的少了一段。

  而且還是長在中間的,若非香蘭給她梳頭,她自己還發現不了呢。

  沈棲姻:“…許是昨兒做活的時候不小心剪到了。”

  該不會是蕭琰剪的吧?

  雖然這猜測有些離譜,但除了他,好像也沒別的可能。

  但問題是,他剪她頭發干嘛?

  正想著,忍冬晨起練武回來,沒想往常那樣直接坐下用早膳,而是一路進了里間,神色嚴肅地對沈棲姻說:“阿姐,我方才聽來送早飯的人說了件事。”

  “什么?”

  “蔣姨娘懷孕了!”

飛翔鳥中文    嫡女她一身反骨,重生送全家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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