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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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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棲姻高深莫測地一笑,竟賣了個關子:“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完,她先行一步。

  初四駕著車,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面。

  從幾條街巷里轉來轉去,最終停在了一個院子門前。

  那是一處后門。

  初四雖然從來沒有來過這里,但前面的那座小樓他卻是認得的。

  綠蘋軒!

  沈姑娘這是要…

  只見沈棲姻將藥箱擱在了馬車后頭,拿出一個小瓷瓶來,擱在楊八鼻子下面讓他嗅了嗅,待他有氣無力的醒來,她一一問過其他三人的名字后,便順手抄起一塊石頭來,直接敲暈了他。

  跟著她從藥箱里拿出紙筆來,“唰唰點點”地寫了幾頁東西,拿針刺破了沈耀祖的手指后,給那幾名乞丐一一在紙上摁了手印。

  最后她才從藥箱里取了兩張面罩,一個自己戴上,另一個給了初四。

  做完這一切,她便徑自上前叩門。

  一個中年男人打開了門,上下打量了她兩眼,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初四和馬車,狐疑道:“來此有何貴干?”

  沈棲姻淡定地回了兩個字:“賣人。”

  “叫你們管事的出來。”

  一聽有生意上門,那人立刻道:“小的這就去給您通傳,您稍等。”

  沈棲姻回身看向初四,原想叫他把馬車上的人搬下來,結果就見他眼神發亮地盯著自己看,看得她莫名其妙。

  “初四?”她走過去,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怎么了?”

  “姑娘您可真厲害!”初四忍不住朝她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由衷地稱贊道:“這損招屬下就想不到,想來也就我們家世子爺能和您一較高下了。”

  “…”謝謝,有被冒犯到。

  話說,他們家世子知道他在背后這么“夸”他嗎?

  初四渾然不覺自己這話有何不妥,他按照沈棲姻說的,將馬上的人一一運了下來,然后自己小小地發揮了一下,將他們疊羅漢似的,靠著墻,摞成了一排。

  綠蘋軒的東家來時見了這情形,心說這活干得省地方啊,是個人才。

  為此,還特意多看了初四兩眼。

  前世今生加在一塊,沈姑娘也是頭一次同綠蘋軒的東家打交道。

  那人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多歲,樣貌端正,和沈棲姻想象中雌雄難辨,妖里妖氣的樣子截然不同。

  他人倒還客氣,明明家大業大,見了沈棲姻一個小姑娘,倒還先見禮。“

  “在下藺棠,見過姑娘。”

  沈姑娘向來都是“人敬我、我敬人”,于是便還禮道:“公子客氣。”

  “聽底下的人說,姑娘是來賣人的,想來便是這幾個了。”藺棠說著,目光掃過那一摞人,烏眉微微皺起,道:“姑娘,我這兒也不是什么破爛都要的。”

  好家伙,要飯的都弄來了,上他這騙錢來啦?

  沈棲姻強忍著笑意,正色道:“公子的格局不妨再放大一些,你買了他們回來,未必非要他們出去接客,留下當苦力也是好的。”

  “再則,我并不要你許多錢。”

  “這邊一共四名乞丐,我便宜些給你,買一送一如何?”

  藺棠沒有表態,而是指著被壓在最下面的沈耀祖問:“那他呢?”

  “他不賣。”

  “不賣你把人搬進來做什么…”

  “白送給你。”

  “什么?”藺棠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里面也就這人看著人模狗樣的,興許還能攬客,她居然不要銀子?

  “你確定?”

  “確定。”沈棲姻眼神堅定的跟要從軍一樣:“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今夜就要讓他開始接客。”

  藺棠聽了這話,心里不禁轉過一個念頭。

  等到驗看賣身契的時候,果然見只有那四名乞丐,卻獨獨少了那年輕公子的。

  藺棠飽含深意地說道:“姑娘,這人沒有賣身契,尚是自由人。”

  “你可知在咱們大周,倒賣自由人可是有違律例的。”

  沈棲姻卻點頭:“我知道啊。”

  “所以我這不是沒要銀子,白送給你了嘛。”

  藺棠:“…”

  藺棠那話看似不敢犯法違理,可沈棲姻卻沒有天真到信以為真。

  她雖然沒和綠蘋軒的人打過交道,但對于尋香閣卻是再熟悉不過了,但凡這種和買賣人口相關的地方,怎么可能非黑即白。

  藺棠如此說,不過是因為他不清楚沈耀祖的來歷,想要讓她交底罷了。

  于是她說:“不瞞公子說,我與此人有些私怨,想借公子的手,給他些教訓嘗嘗。”

  “不過此事于公子而言,也并無弊端。”

  “我聽聞這兒的頭牌輝光公子不在了,想必現如今綠蘋軒的生意大不如前,若再不添些新面孔,怕是恩客都要跑光了吧。”

  “如今這不要錢的都送上門來了,藺公子竟要往外推?”

  這話說得藺棠有些心動。

  其實有沒有賣身契,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打輝光走了之后,綠蘋軒近兩個月的流水都快跌出天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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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館館這種地方又比不得青樓,那里從來也不缺新的姑娘。

  他們這里不是。

  但凡家里的日子過不下去,要打孩子的主意,那大多數也是賣女兒為先。

  即便實在走投無路,能豁出兒子去,相比起將人賣到小館館來,人家倒是寧愿直接把人送進宮去,混得好了說不定還能弄個官當當。

  退一步講,便是有人來賣,就像他方才說的,他們也不是什么貨色都要,也需得面盤周正,牙口整齊的才收。

  因此他們這個行當,實在是缺人。

  這個月到現在,還沒有他瞧得上眼的新人呢。

  為著他擅自做主允許輝光贖身的緣故,上頭已經很不樂意了,若非念著他素日的苦勞,只怕早就將這管事換了人當了。

  如今既來了這么個人,倒不指望他能逆轉乾坤,好歹別讓主子對綠蘋軒失去信心,否則自己的地位怕是不保。

  捏著沈耀祖的下巴仔細打量著他的臉,藺棠幽幽嘆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啊…”

  連他家輝光的后腳跟都比不上。

  聊勝于無罷了。

  說罷,藺棠站起身,接過下人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慢聲道:“成交。”

  他叫人取了二十兩銀子來,給了沈棲姻。

  沈姑娘拿了銀子,還分了初四五兩。

  她走之前告訴了藺棠,楊八幾人中了藥,四肢酸軟無力,要使喚他們干活須得再等兩日。

  藺棠心說這倒正好,左右給他們立規矩也得喂藥,這下倒是省事了。

  沈耀祖的待遇,自然是和那幾名乞丐不同。

  藺棠命人將他洗剝干凈了,收拾得香噴噴的,光不出溜地擺出勾人的造型,裝進了一座由黃金打造的籠子里。

  新晉小倌的初次,這在綠蘋軒一貫都是搶手的。

  大凡男人都愛玩新鮮的。

  這么多年,也就只有一個輝光公子是例外。

  果然!

  藺棠所料不錯,今夜有新人奉上的消息一出,那些好幾日都沒露面的公子哥都跟蚊子聞到血了似的,一窩蜂的就來了。

  沈耀祖的模樣雖非十分俊美,但也稱得上是翩翩公子。

  主要是藺棠會造勢。

  那小蠟燭一點,燈光幽微,香煙冉冉,當真生出幾分勾人的模樣來。

  眼見叫價的人越來越多,價碼也越喊越高,藺棠眸中的笑意也就越來越濃。

  最終,一位外地來的公子以八百兩銀子買下了沈耀祖的初夜。

  他被人送回房間的路上,便已有醒過來的苗頭。

  只是那藥勁兒還沒有完全過去,他眼皮還沉重得很,倒是聽覺恢復了幾分。

  耳邊亂哄哄,吵吵嚷嚷地鬧個不停。

  他聽見了開門聲,還有一道陌生的男人的聲音,說著什么“公子請進”、“望您盡興”之類的話。

  沈耀祖聽得滿心莫名。

  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應該在看沈棲姻那個賤人被乞丐糟蹋侮辱嗎?

  想到沈棲姻,他這才猛然驚醒。

  不對!

  沈耀祖努力睜開眼睛,入目,卻一片昏暗。

  也不知這是什么地方,竟不舍得點蠟燭,就只那么幾根,還被不知打哪來的邪風吹得搖搖欲滅,床幔上的紅紗也隨風輕動。

  這情景,竟讓沈耀祖覺得有幾分旖旎。

  他心里毛毛的。

  就在這時,一個肥碩的身影撥開了層層紗幔,獰笑著朝他撲了過來:“小美人兒,快讓哥哥我嘴兒一個,來嘛。”

  沈耀祖魂兒都要嚇飛了:“你別過來!”

  “滾開!”

  “給本公子滾開!”

  這是哪兒?

  自己怎么會在這兒?

  究竟發生了什么?!

  感覺到那人肥膩的舌頭,還帶著一股味,他整個人都惡心得想吐。

  “噦——”

  沈耀祖使出吃奶的勁兒來,掙扎個不停。

  可迷藥還未完全散去,他的推拒落到對方眼中反而成了欲拒還迎的撩撥和手段。

  直到他在掙動間,不小心給了那人一腳,帳內的拉扯才忽然停下。

  下一瞬,厚重的巴掌帶著掌風“啪”的一下扇到了沈耀祖的臉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那人咒罵道:“你個狗娘養的,都這會子了還裝什么。”

  “再若不消停,有你好受的!”

  他薅著沈耀祖的頭發,對著他是又親又打。

  沈耀祖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絕望地落下兩行清淚,竟有了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勾得那人心頭火起,后面竟還非逼著他哭不可。

  “不要!”

  “救命啊!”

  “爹啊…”

  “嗚嗚嗚…啊啊啊…”

  一整夜,沈耀祖叫得喉嚨都啞了,好懸沒死了。

  翌日他渾身酸痛地醒來,借著天光往床上一瞧,好家伙,他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呢。

  他就說昨兒他聽那人的聲音有些耳熟,萬萬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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