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圣女,有人舉報,您在坊市中鬧事,還請您配合我走一趟吧。”
金丹長老看向孟菀,語氣溫和地道。
孟菀卻不買賬,語氣淡淡地道,“長老來得正好,我正要向您討個公道。”
金丹長老臉上的神情微僵,心中暗惱孟菀的不識抬舉。
他遞臺階已經遞得這么明顯了,對付居然不順著臺階下來。
但他掂量了一番自己的實力,還是繼續陪著笑臉道。
“哦?孟圣女有何冤屈,盡管說來,老夫定會為你做主。”
孟菀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跡,以及周圍那些噤若寒蟬的修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我與玄寂圣子走在路上,這些人對我們出言不遜,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我念在坊市之中禁止私斗,這才手下留情,將他們‘請’出了坊市。畢竟,坊市如此干凈整潔之地,豈容這些污言穢語之人玷污?”
她頓了頓,目光直視金丹長老,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
“不知我這樣做,可合規矩?”
金丹長老捋了捋胡須,迅速權衡了利弊,笑呵呵地說道。
“合規矩,合規矩!大家都看見了,孟圣女并非在坊市之中動手,而是將那些出言不遜之徒‘請’了出去,維護了坊市的清凈,此舉甚好,甚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周圍的執法隊員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多言。
執法隊員們雖然心中不滿,但懾于孟菀的威勢和金丹長老的態度,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一個個低著頭,悶聲不語。
圍觀的修士們卻炸開了鍋,他們親眼目睹孟菀殺人,如今卻被金丹長老顛倒黑白,說成是“維護坊市清凈”,這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明明是她殺了人,怎么就變成維護坊市清凈了?”
一個年輕修士憤憤不平地低聲說道。
“噓!小聲點!不要命了!”
他身旁的老者連忙捂住他的嘴,緊張地環顧四周,生怕被孟菀聽到。
“執法隊的金丹長老竟然如此偏袒她,真是令人心寒!”
另一個修士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孟菀可是魔修啊,還有沒有天理了?”
“正因為她是魔修,才有理說不清啊,唉,總之以后,在外頭少嚼人舌根吧。”
坊市里的氣氛變得詭異而壓抑,眾人悲憤不已,卻無處發泄,只能將這股怨氣默默地壓在心底。
孟菀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活了這么久,還看不明白,這世上本就是強者為尊,也難怪這些修士折騰了大半輩子,依然掙扎在修真界的底層了。
她轉頭看向金丹長老,“多謝長老替我主持公道,若無他事,孟菀就先告退了。”
“呵呵,小事而已,若是不忙,可以找老夫來喝茶。”
目送孟菀和玄寂離去后,金丹長老環顧一周,凡是觸及到他視線的修士,立刻低下了頭。
呵,原來這些人知道敬畏啊。
那為什么面對孟菀那女魔修的時候,那般有底氣呢?
誰給了他們勇氣,坊市么?
金丹長老心中不虞,就連他都不敢輕言,一定能打得過孟菀。
這些人,怕是根本就不知道,玄陰宗的圣子,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吧。
他語氣淡淡地吩咐道。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所有人都聽見。
執法隊長心中一緊,連忙應是,恭送金丹長老離開了此地。
孟菀與玄寂二人一路無話,徑直來到玄陰宗在坊市中開設的商鋪前。
朱漆大門上,牌匾高懸,上書“玄陰寶閣”四個鎏金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甫一進門,一股混合著各種靈藥、法器氣息的獨特氣味便撲面而來。
孟菀微微挑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自從這坊市里越發熱鬧后,原本簡陋的小店,也變得精致了許多。
店堂寬敞明亮,琳瑯滿目的商品擺放得井井有條,從低階的符箓丹藥到高階的法器材料,應有盡有。
幾個伙計正忙著招呼客人,臉上帶著恭敬的笑容。
瞧見孟菀進屋,一個矮胖的修士,腆著肚子,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圣子大人,是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這矮胖修士,正是此前為孟菀探知過消息的吳大恒。
吳大恒消息靈通,已經聽聞了不久前在坊市中發生的事情。
對眼前這位手段狠辣的血道圣子,也愈發小心和恭敬了。
孟菀說明來意,“我此次前來,是想借宗門的場地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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